兩個中年婦女情緒比較激動,這會兒突然過來感謝。
莫廷早上在睡覺。
有些不明所以,坐在床上望著我們。
中年婦女說著,還將手裡提著的果籃遞了過來。
年紀大點捲髮大姐開口道:
「小兄弟,多謝你的指點,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對對對,請小兄弟務必收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就是舉手之勞,提了一嘴而已。
擺了擺手:
「昨晚大爺走的時候,我就模糊的聽到一嘴而已。
二位大姐,你們太客氣了。」
二人連連搖頭:
「不客氣不客氣,這是應該的。」
「對,我爸辛苦了一輩子。
要是小兄弟不提醒我們。
我們就給爸胡亂套上壽衣,他下去肯定不能安息。
下去後,會責怪我們。
小小心意,小兄弟一定要收下啊!」
「……」
二位大姐你一嘴我一句的,我聽著實在是沒辦法拒絕。
最後也就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二位大姐好意。」
說完,我才接過了他們手中的兩個果籃。
都是當季的新鮮水果,雖然值不了很多錢,但也是對方的一片心意。
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利用自己的本事幫助別人,被人感謝的滋味,真讓人愉悅。
我剛接過果籃,年紀小點的紅髮大姐,便試探性的開口道:
「小兄弟,你、你是幹什麼的啊?
你怎麼能聽見我爸過世時,說了什麼?」
說完,旁邊的捲髮大姐也瞪大了眼睛,很好奇的看著我。
我淡淡的笑了笑,很直白的開口道:
「我啊!在白鋪子裡上班,平日賣點香燭紙錢什麼的,現在算半個白事先生吧!」
此言一出,二人不由的抽了口涼氣。
捲髮大姐更是驚呼道:
「那怪,原來是白事先生。」
我也沒否認,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捲髮大姐和紅髮大姐,依舊有些驚訝的樣子。
不斷的打量著我,可能在她們的認知中。
白事先生都是我師父那種,六七十歲的老年人。
再不濟,也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我這種,看著年輕,感覺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著實讓她們有些意外。
在對我一番客套和感謝之後,還向我要了鋪子的名片。
然後才轉身離開。
送走了這二位大姐,我則將今早的事兒,告訴了莫廷。
莫廷挺激動的,中二熱血躁動,張口閉口就是什么正義、使者、化身什麼的……
我沒搭理,只是扶著莫廷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兩個果籃,我和老莫正好一人一個。
可能是吃了止疼藥,莫廷的肋骨已經沒那麼疼了。
走路什麼的,基本不受影響。
只是夾著夾板,不能劇烈運動。
其他的,倒沒大問題。
離開醫院,我先送走了莫廷。
然後才提著果籃,先回了出租屋一趟。
回到屋裡,洗了個澡,已經中午。
昨晚休息並不好,這會兒只感覺累。
也不想吃中飯,躺下就開始睡。
等我再次轉醒,已經是傍晚六點。
上午和師父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
吃了三條香蕉,穿上鞋子,帶上傢伙便又出了門。
今晚過去,就是要對付青黛口中那隻更凶的女鬼,了結所有禍患。
我也好長長見識,看看師父的本領。
雖然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那女鬼有多凶。
但今晚有師父和唐道長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麼紕漏。
同時,也看看能不能搶到鬼壽,給自己多增加點燈油。
這,才是我當前最主要目標。
在樓下還吃了碗面。
給莫廷發了條微信,便直接搭車去了南山陵園。
在車上,莫廷回了我消息。
說他已經在車上了,應該會比我先到什麼的。
昨晚我倆過去,心裡還有些七上八下的。
但今天我倆過去,卻顯得很放鬆。
感覺是過去看戲、度假。
沒有一點點的危機感和緊張感。
大半個小時後,我到了南山陵園門口。
天色也暗了下來。
整個陵園,籠罩在了陰暗之中,陰森森的。
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
所以相較於之前,心情也平靜很多。
甚至一點都沒感覺,這林園有什麼嚇人的。
下車後,我就看到了站在陵園牌坊下,正在抽菸的莫廷。
莫廷見我下車,對我揮了揮手;
「秦兄!」
「老莫,骨頭還疼不?」
我笑著說了一句。
莫廷也跟著笑了笑:
「有點,問題不大。」
說完,還遞了一根煙給我。
我笑著接過,點燃抽了兩口。
我倆師父都沒到,就只能站在門口等,閒聊了幾句。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
兩輛網約車一前一後的到了。
緊接著,就見到兩輛車裡,紛紛走出兩個小老頭。
不是別人,正是我和莫廷的師父。
我師父一身灰色中山裝,含著他的菸斗,手裡多了一個劍袋。
而莫廷師父,則就有些高調了。
一身黃色的陰陽道袍,還戴著黃色頭冠,拿著大酒葫蘆。
後背背著一把桃木巨劍,足足有兩個巴掌那麼寬,看上去很是離譜。
這二人剛一下車,便同時望向對方,又很是不爽的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最後才對著我和莫廷同時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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