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袁助理的猶豫

  翟讓就算不說最後一句話,張凌毓也不會讓人離開五所,我在暗中悄悄聯絡了司宸。

  這一次,我們很有可能遇上的是真魔,天知曉不能插手術士之間的爭鬥,但是遇上魔頭卻可以出手,司宸緊急調用上百尊鬼神參與五所防禦,把五所圍堵得水泄不通。

  但是,司宸也告訴我:真魔不出,他們也不會強攻五所。至於其中原因,司宸卻在含糊其辭,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她能幫我圍住五所,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我把袁助理拎起來,扔回了會議室里:「溪月,給他上點藥,把他那嘴治一治。」

  我轉頭看向了其他幾個的研究員:「翟讓的留言你們看到了吧?誰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終於有個老研究員站了出來:「我來說吧!你們想要問什麼?」

  這些人雖然有些固執卻不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在懷疑翟讓所謂的重要研究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我看向那個研究員道:「五所里只有你們這些研究員嗎?其他人呢?」

  那人道:「如果不算五所的顧問,我們一共有九十多個科研人員。其他人都有實驗項目,只有我們暫時沒有什麼事情。」

  對方的理由放在平時倒也說得過去,科研人員畢竟不是負責迎來送往的事情,接待上級視察,有幾個行政人員就夠了。

  但是,這些人明顯是為了阻止我們進入五所才會出現在這裡。

  我沉聲道:「他們都在做什麼研究?」

  那人道:「五所的所有研究一律保密,你們無權……」

  我不等那人把話說完,便從張凌毓腰間抽出配槍,對準對方額頭扣動了扳機。

  屋裡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研究員已經倒在了地上。

  五所的人同時站了起來,有人厲聲質問道:「你怎麼能隨便殺人?」

  老錢也要開口,卻被吳老給擋了回去:「小陳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吹動著槍口上青煙道:「我的話你們聽清楚,我只說一遍。第一,我們是在執行特殊任務,你們必須全力配合。」

  「第二,我們這次過來,並不要在糾察你們五所存在的問題。而是,五所已經危在旦夕,我們是來救人,而不是整人。」

  「你們聽懂了麼?」

  有人冷笑著指向地上屍體:「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救人?」

  我冷笑道:「葉開給他一瓶酒,讓他把酒倒在屍體的傷口上。」

  葉開抽出一瓶高度酒,塞在了那人手裡。對方還在牴觸,葉開就把刀壓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你不是想要真相嗎?給你看真相,你又不動,是什麼意思?」

  那人咬著牙拿起酒瓶,對著死者的傷口倒了下去。

  那人剛把酒倒出去半瓶,死者傷口裡就伸出兩根牙籤粗細的手指。

  那人差點驚叫出聲的當口,就被葉開給捂住了嘴。

  我也飛快說道:「別出聲!」

  在場的幾個研究員不約而同地捂住了嘴。

  從屍體腦殼裡伸出來兩根手指,像是感覺到了外面有人,趕緊又把手縮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東西才試探著伸出了一隻手來。對方揚在空中的手掌只有豌豆大小,五根手指卻長得出奇,乍看上去就像是揚在空中的長齒釘耙。

  那雙手的主人,似乎覺得外面沒有什麼危險,再次把手縮了回去。沒過一會兒,被我開槍打死的屍體就從地上坐了起來,再次睜開了眼睛。

  要不是他的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冒血的窟窿,誰能想到,他前一秒還是倒在血泊之中?

  對方看見滿屋子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要躺回地上,卻又發覺有些不對,乾脆從地一躍而起跳到了桌子上,像是野獸一樣發出了一聲示-威性的低吼。

  我再次舉槍對準了對方腦袋,槍口瞄準的方向正好就是原先的那隻槍眼。

  對方本能感到了危機之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兩隻眼睛死死盯住了我的面孔。

  我們一人一屍正在對峙的當口,站在那人側面的葉開,掄起一劍砍向對方脖子,劍鋒過處那人的腦袋當場滾落在了地上。

  張道凡手疾眼快抽出兩張巫符,一張貼上了人頭脖子上的斷口,另外一張貼住了那人腦門上的窟窿,硬生生把想要鑽出來的鬼怪給封了回去。

  張道凡拿出禁魂袋把人頭裝進了袋子裡,我順手將滴血的袋子接過來,扔在了會議桌上:「這個東西,可以留給你們做研究。」

  剛才還在跟我犟嘴的研究員這會兒,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低等的魔物而已。」我解釋道:「只是他在寄生在人腦子裡面之前,你們看不見他罷了。」

  「他們有可能會藏在你的飯碗裡,有可能會藏在你喝的茶里……總之,被他寄生的人,只有在臨死前的一刻才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我淡淡說道:「被這種魔物寄生的人,左眼珠里會有一顆紅點,但是,普通人卻看不出來,只有拿著手電照對方的眼睛,趁著對方瞳孔收縮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幾個研究員下意識地看向同伴眼睛的時候,我再次說道:「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在五所門口被我們打死的那個守衛,屍體是不是不見了。」

  「你們在門口打死人了?」對面一人問了我一句之後,趕緊拿起了電話,沒過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白。最後,放下電話的時候兩手都在不停地顫抖:「陳……陳局……我們沒安排人攔著你們。」

  對方很顯然不知道我在三局的職務,只是知道我姓陳而已,才冒昧叫出了「陳局」,我擺手道:「我不是局長,只是三局的高級顧問。」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多解釋什麼?我能告訴你們的是,五所正處於極度危險的情況當中。」

  「如果,你們不配合我,五所可能會遭遇覆滅的危險。」

  我話一說完,多數人都變了臉色,那個袁助理卻仍舊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