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冥神子出手

  簡中正道:「陳堂主儘管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說道:「簡老,恕我冒昧,我一直沒弄明白,十二參將當中為什麼會有水仙一脈?」

  我的話,多少有些得罪人了。

  簡中正卻說道:「陳堂主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問過師尊。」

  「師父他老人家說:十二參將當中其實有兩個不應該存在的傳承,一個是水仙,一個看山狗。」

  「水仙一脈的秘術,只有在江河之中才能發揮威力,如果,讓我們去當海盜,水仙一脈足以縱橫四海。」

  簡正中並非誇大其詞,水仙孫恩是歷史上第一個被文字記錄的海盜,也是海盜的祖師爺,修行的都是正宗道門秘術。如果,水仙一脈真去做了海盜,必然會留下無數傳奇。

  簡中正繼續說道:「師父還說,皇史宬里除了救火用的水缸,就剩下幾口水井了。水仙一脈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甚至很多水仙傳人一輩子都沒見過海。」

  「先祖甚至一度懷疑,第一代水仙參將是誤拿了秘術,才鬧出了水仙守皇城的笑話。但是,後來皇史宬總管卻一再要求水仙一脈必須繼續傳承,甚至還因此提高了水仙一脈的待遇。」

  我好奇道:「那看山狗呢?他們跟山有關係?」

  「對!」簡中正道:「如果說,水仙無敵於海域,那麼,看山狗就是無敵於山林。他們秘術的精髓都在山裡。當年,十二參將追查血字秘檔到了東北之後,看山狗一脈才是真正的如魚得水。」

  「現在看的話,不算那幾個隱世不出的參將傳人,看山狗一脈算是十二參將里最大的分支。」

  我追問道:「你跟看山狗有聯繫?」

  簡中正道:「當然有,十二參將沒有多少留在遼東。但是,卻有半數留在了吉省。能把十二參將全部俱全的地方,是黑省。」

  「比如,我們水仙一脈就分成兩支,我們這一支因為要打撈沉在松葉江里的秘檔留在了吉省,另外一支一路追蹤秘檔的下落去了黑省。」

  「其他幾個支派也跟我們差不多,有人留下,有人繼續追蹤秘檔。」

  我試探道:「你們之間都有聯繫麼?」

  簡中正長嘆一聲道:「這個怎麼說呢?」

  「我只能說,沒有五大提督帶領的十二參將,就等於是一盤散沙。有些支派還算能友好相處,有些卻已經成了死敵。」

  「就拿吉省的這些人來說,雖然都是十二參將的後人,但是關係最好的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有些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簡中正道:「我們會鬧到如此地步,也是因為當年十二參將當中出了叛徒。所以,我們之間雖然也有聯絡,但是互相防備。」

  「這種關係維持得久了,自然也就會演變成真正的仇恨。」

  我點了點頭道:「簡老,你對血字秘檔丟失的事情了解多少?」

  簡中正搖頭道:「幾乎是一無所知。」

  「當年,水仙和看山狗因為修行秘術受到了地域的限制,在皇史宬的實際地位並不高。很多事情,我們祖師沒法參與。」

  「水仙和看山狗可以說是最後一批得知秘檔失竊的人!」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點了點頭: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被邊緣化的人。這些人,總是被排斥在圈子之外,總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核心二字似乎跟他們永遠無緣。

  水仙,看山狗就是如此。

  我正和簡中正說話的時候,溪月飛快地跑了過來:「陳九,外面來了一群人,指名道姓要見你。還說,讓你馬上出去,不許碰半間堂里任何東西。」

  我冷笑道:「來得挺快嘛!走,出去看看。」

  我帶著半間堂所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奇怪的是,對方身後那些穿著軍裝的人,明顯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其中一些人端槍的姿勢都不對勁,一看就是從影視劇里學來的花架子。

  我對著領頭那人說道:「你是什麼人?」

  對方拿出命令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以你現在的身份資格詢問我,我只能告訴你,我來自特殊部門。」

  「現在,我代表三局,向你傳達兩個命令。第一,從即日起,你不再是三局的特別顧問,三局將收回你的一切特權,並配合有關部門調查。」

  「第二,交出所有秘境所得物品,不得私藏。」

  「你聽明白了嗎?」

  對方話音一落,場中氣氛便緊張到了極點,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分明做好動手的準備。

  我淡淡一笑道:「我聽明白了,也願意配合!」

  我一擺手道:「我的半間堂就在這兒,需要什麼可以自己拿!」

  那人一揮手,身後的士兵便繞過我們衝進了半間堂,那些人哪是在找血衣寺的物品,分明就是在抄家。

  我連看都沒看身後的半間堂駐地一眼:「你們還需要我怎麼配合?」

  那人緊盯著我道:「交出隨身物品!」

  「可以!」我只是點了點頭,那人便揮手道:「搜身!」

  那人一聲令下,我們就被三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圍了起來,有人小心翼翼靠近我們身邊開始搜身。直到把我們身上所有法器全部拿了出來,才拎著東西退到了一邊:「長官,全都搜出來了!」

  這下對方反倒是愣住了:「陳九,你在搞什麼鬼?」

  我茫然道:「我搞什麼鬼了?」

  「你想抄家,我沒攔著你;你想搜身,我配合你,我祖傳的法器都在你手裡了,我還能搞什麼鬼?」

  有人道:「你們都是赫赫有名的術士,難道連辯解都不會麼?」

  我看向那人道:「跟你辯解有用麼?我一向不跟做不了主的人浪費唇舌。」

  「你……」那人被我氣得面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我再次看向領頭那人道:「這位長官,你不會覺得,我應該反抗拘捕才是正常行為吧?」

  那人也被我噎得半死,冷聲道:「帶他們上車,分開關押。等著回去提審。」

  我在上車之前,向所有人傳音道:「不用擔心!靜等結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