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孫校長道:「那個更夫跟我說了這件事兒之後,沒幾天就死在值班室里。等交接的人發現的時候,他的屍體都已經硬了。法醫說,他是死於心臟病突發。」
「那個更夫跟我有點親戚關係,他什麼身體狀況我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把他聘進學校里打更。」
我指了指孫校長的手串道:「你帶雷擊木就是怕鬼魂找你?」
孫校長點頭道:「是啊!那之後,我能嚇得好長時間都睡不著覺。一閉眼睛就覺得侯校長站在屋裡看著我。」
「我差點就被逼瘋了。後來找了一位大師,他給我請了雷擊木之後,我才慢慢緩了過來。那之後,這些東西就沒離過身。」
我問道:「你找的那個大師是誰?」
孫校長道:「就是我們學校一個學生的家長,叫余敬山。」
我和葉開對視了一眼才問道:「你是說,當時余敬山家的孩子在你學校上學?那次春遊他去沒有?」
「去了!」孫校長道:「那時候,余敬山家的孩子剛好上一年級,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你說……」葉開想要說什麼卻被我給攔了下來:「余敬山家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在你們學校念了多久?」
「他叫余樂樂。」孫校長回答道:「那個孩子在我們學校念到小學畢業就轉學了。當時,我還極力挽留來著。」
「我挽留余樂樂並不是因為那個孩子有多出色,完全是因為我想求余敬山保命。」
「我當時也跟余敬山說了,全省沒有哪家學校比我們師資力量雄厚,而且,我還是給了他所有費用全免的待遇,不管他去什麼地方都沒有在我們學校更好的條件。但是,余敬山執意要給他孫子轉學,我也沒有辦法。」
「明白了!」我又問了孫校長几個問題才說道:「今天,我們來找你的事情,你不要說出去。有人問,就說我們是劉老闆的親戚,來找你聯繫孩子入學的事情。」
「如果,你還有什麼能想起來的事情,電話聯繫我們。」
我給孫校長留下了電話號碼就帶著人離開了學校,等我回到車裡馬上問道:「葉開,那個孫校長說的話是真的麼?」
「應該是真的。」葉開說道:「他說話的時候,我用了秘術。除非他有屏蔽掉我秘術的本事,否則的話,他沒辦法在我面前作假。」
說到審訊,韓老鬼和葉開都是高手,韓老鬼審訊的時候對方有沒有作假,他全憑眼力去觀察。葉開用的卻是鎮獄使的秘術。對方能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撒謊的可能性不大。
葉開馬上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余敬山孫子跟劉思雅在一個學校的事兒?我記得余樂樂說,劉思雅比他大十多歲。孫校長的說法是,劉思雅念六年級的時候,余樂樂是在念一年級。這麼看的話,他們之間也就差五六歲而已。」
「歲數上不對啊!」
我馬上撥通了君子安的電話:「給我查一下余敬山家的戶口。看看他家都有誰?」
君子安很快回應道:「余敬山家裡原本還有一個孩子,也叫余樂樂,但是那個孩子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死因是溺水。」
「那個孩子死後的第二年,余敬山家裡又出生了一個男孩,就是現在的余樂樂。」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有兩個余樂樂。余家是在籌備什麼大事啊!」
葉開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回答道:「余樂樂不是說,他姑姑余巧一直化身成他的班主任跟在身邊嗎?我懷疑,當年余家長子就讀貴族學校的時候,余巧也以老師的身份藏在學校里,伺機對余家長子下手。」
「那次春遊,很有可能就是余家的某個人策劃的結果。」
葉開道:「你是說,余敬山,余巧都有可能是那場春遊的幕後主使?」
「對!」我點頭道:「他們兩個人都有理由去策劃那場春遊,只不過理由不同而已。」
「如果,是余敬山出手,那麼他的目的就是利用余家長子幹掉余巧。」
「如果,是余巧出手,那就是要藉機謀害余家長子。」
葉開道:「那個侯校長忽然回來,又是因為什麼?」
我回答道:「不管是誰出手,侯校長回來都是為了找余巧。那時候,余巧肯定沒去新屯村。侯校長作為她的傀儡,可能在某個時間上跟她失去了聯繫,她才會強行把侯校長召回。等到她問明了情況,又把侯校長放了回去。」
葉開忽然道:「你說,余家長子的鬼魂會不會一直跟著余樂樂?你記不記得余樂樂說過,他入洞房的時候,曾經有人在他背後說什麼,你怎麼不動之類的話?」
「那明顯就是個男鬼,那時候余敬山還守在外面,他不會輕易放一個外鬼進去。我覺得,那隻鬼魂可能就是余家長子。」
「我怎麼覺得不太像呢?」我沉吟道:「如果,余樂樂沒把當時的情景記錯了的話,那人說話的方式,不像是個二三十歲的人,反而有點像是個老頭子啊!」
「算了,先不想這麼多。」
「等我們回去問問再說。」我拿起電話給溪月撥了過去:「人都到了沒有?到了的話,就先到新屯那邊等我們會合。」
我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竟然不是溪月。
「九王爺,我是縹緲。溪月……溪月她……」
我頓時緊張道:「溪月怎麼了?」
縹緲有些為難的道:「溪月正在打架。」
「打架?」我頓時懵了:「她跟誰?」
縹緲說道:「劉小姐找來的那幾個同學不太配合,把溪月給惹火了,她在打人。」
葉開道:「溪月那麼好脾氣的人都能被惹生氣了,肯定是那幾個人作妖作得不輕。告訴溪月,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滾蛋!」我被葉開氣得直翻白眼:「告訴溪月,這事兒不是她應該乾的。交給徐三辦就行了。告訴徐三,讓他在見到我之前把事處理利索,他要是辦不好,我就辦了他。」
我掛上電話就臉色不善地看向了葉開:「溪月都是跟你這金漸層學壞了。看看,都打上架了。」
「狗屁!」葉開罵道:「要學壞也是跟你學的。腹黑,暴力,缺德。你哪樣沒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