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不敬

  聲音是從棺材裡面傳出來的。

  除了咚咚聲以外,似乎還夾雜著類似野獸一般的嘶吼。

  「你給我的到底是誰的生辰?」

  古孟仁被我這聲怒吼嚇了一跳,本來就被事情折磨的有些狼狽的他,現在更是如驚弓之鳥。

  「我,我,不是我徒弟的嗎。」

  「你那個徒弟的!」

  我看著古孟仁的手指朝著棺材的方向指著,那一刻我真是覺得他死,是活該的。

  也實在不理解,就這個腦子,是怎麼招搖撞騙。

  「我要的是他的生日時辰。」

  我指著陰影處,咬牙切齒的和古孟仁說道。

  古孟仁這才注意到,他那個失蹤的小徒弟,原來一直就昏迷在他的身邊。

  「晨澤,晨澤他怎麼了。」

  「我雖然不太理解現在他怎麼了,但是你要是在耽擱下去,我估計岑放也救不了他了。」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岳川,突然開了口。

  古孟仁忙不迭地又報上來了一個生日時辰。

  我抬起手剛要掐算,忽然愣了一下,看了看古孟仁。

  「這次我保證,是晨澤的,不會錯。」

  古孟仁看出了我的遲疑,重重地點了點頭。

  掐算了一番,我吐了一口氣,這丫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估計就是嚇昏了。

  我走到晨澤身邊,踢了他兩腳。

  晨澤的身體晃了晃。

  我腳下又重了幾分力道。

  就連古孟仁都連滾帶爬地來到晨澤的身邊,拍著他的臉蛋。

  「晨澤,晨澤,你醒醒,醒醒啊。」

  在我和古孟仁的配合下,晨澤悠悠轉醒。

  看到古孟仁的瞬間,小嘴一癟,哭出了聲音。

  「師父,師父,你可來了,你怎麼才來啊師父,我差點就沒命了。」

  我心裡沒忍住地吐槽了一番。

  還好你師父來得晚,不然恐怕是你倆一起沒命。

  「晨澤,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讓你跟裴育一起給章曉入棺呢,裴育為什麼會躺在棺材裡,還有章曉呢。」

  晨澤抹了抹眼淚,和我們說起剛剛古孟仁去找宋玉生後的事情。

  「師父去找宋先生的時候,我和師兄是一起抬著章曉去了後院。」

  裴育比晨澤早入門幾天,是晨澤的師兄。

  章曉還沒入棺的時候,裴育的眼神就一直在章曉身上滴溜溜的轉。

  到了後院以後,裴育和晨澤將章曉的屍體放到了地上,晨澤掃棺,裴育負責給章曉解怨。

  可是等晨澤掃完棺以後,再轉過頭卻發現本應該在給章曉解怨的裴育,卻將章曉衣服撩了起來,一雙大手在章曉的身體上不停的摩挲。

  「師兄,你,你在什麼呢?」

  晨澤大驚失色,裴育這麼做是對屍體大不敬,尤其是這個女明星死的又有些蹊蹺。

  「別大驚小怪的,晨澤,你還沒開過葷是不是,要不要師兄教教你。」

  「你看看這個小身段,真是帶勁。」

  晨澤連忙上前想要拽住裴育的胳膊,卻讓裴育一下給推到一邊。

  「你不想上,就別在這裡礙著我的事情。」

  「師兄,你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你別這樣啊。」

  「大不敬?她都死了,有什麼敬與不敬的?」

  裴育邪笑著將手蓋在了章曉的胸前。

  死了更好,裴育心中暗道。

  要不是死了的話,裴育這輩子可能都睡不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何況還是個女明星。

  裴育的雙手不停地在章曉身上遊走,晨澤多次想要上前阻攔,都被裴育罵了回來。

  最後一次,裴育甚至推了晨澤一把,晨澤的頭重重地磕在了棺材上。

  裴育轉過頭,惡狠狠地對著晨澤說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壞了我的好事,她是死了,你可還活著呢。」

  晨澤的手捂著自己的頭,疼得嘶嘶哈哈的。

  既然阻止不了裴育,晨澤索性轉過了身子選擇不去看裴育的獸行。

  裴育整個人伏在章曉身上的時候,心裡還美開了花。

  章曉除了身上不帶熱乎氣以外,根本就不像是死人。

  皮膚嫩滑,唇色嬌艷欲滴,胸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裴育一連捏了幾下,都舍不下那手感。

  尤其在進入正題的時候,裴育簡直是欲仙欲死。

  有那麼一刻,裴育甚至覺得,難怪有人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這句話。

  原來女人的滋味不是一樣的。

  真的有人能讓人對做這個事情上癮。

  裴育甚至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死了呢。

  一旁的晨澤心裡有些難過,明明章曉已經死了,為什麼還逃不過這種折磨。

  在來的時候,他聽別人和師父說。

  章曉就是不同意資方的潛規則,所以在掙扎中落水淹死的。

  可是沒想到,死後還是逃不掉被人糟蹋的命運。

  不過還好,章曉死了,不會痛苦地掙扎,不會慘烈地尖叫。

  晨澤有些懊惱,自己沒有辦法攔住師兄。

  最後在裴育的一聲低吼聲過後的一分鐘,晨澤轉過來身。

  只見裴育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一門之隔已經能夠聽到,殯儀館的人給古孟仁打電話的聲音。

  就算是裴育在捨不得,也得將章曉入了棺。

  「真可惜,小美人今天就要被火化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也算在你死後讓你舒服了最後一次,等回頭我肯定給你燒些金箔下去。」

  裴育打趣地說,同時還在章曉的臉上捏了一把。

  聽到晨澤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拳頭攥得咯噔咯噔直響。

  棺材裡的那個龜孫子,真的是活該。

  就連古孟仁聽到晨澤這麼說,臉色也變得有些猙獰,狠狠地看著不遠處的棺材。

  「然後,然後我和師兄還有那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一起把棺材抬出來。」

  「起初我們三個還以為抬不動,可是沒想到輕輕一抬,就起了棺。」

  「等等……」

  「你是說,棺材,是你們三個人一起抬的?」

  我打斷了晨澤的話,緊張地問道。

  晨澤點了點頭,我臉上的表情卻出現從未有過的緊張。

  就連在面對攝青鬼周爽的時候,我都沒有過這種因為強烈的緊張而帶來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