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錢森的變化。
但是和錢森在一起很多年的管嬌知道,錢森變了。
錢森的學生會主席是在大四學期初就卸任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錢森卸任主席工作之後,學生會的工作還是要由錢森來處理,甚至比以前更忙了。
管嬌問過錢森不止一次這個問題,錢森卻也只是告訴她,新主席不太適應學生會的工作,很多問題還處理不明白。
有始有終是錢森的原則,管嬌知道,就沒有在問過。
直到錢森因為學生會的事情,第三次放管嬌的鴿子,管嬌才有些微詞。
「你以前當主席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忙,這陣子你都放我三回鴿子了。」
錢森摸了摸管嬌的頭,寵溺道,「好嘛,嬌嬌彆氣了,我這不是身不由己麼,而且你總要適應啊,以後如果我接管了咱們兩家的公司,肯定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陪你出去逛街對不對。」
管嬌也不是不懂事,就是想要錢森哄哄她。
雙手環住了錢森的腰,將額頭抵靠在錢森的胸口上,「我就是有些想你。」
錢森將管嬌抱在懷裡,「乖,我也想你,我們還有很多個以後呢。」
有一次,管嬌和錢森在看家具。
錢森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掛斷電話有些抱歉的和管嬌說,「學生會有點搞不定這次的招聘會,畢竟涉及大四畢業生,我得回去一趟。」
管嬌臉上帶著不悅,「你都要畢業了,難道畢業以後還要回學校管這些事情嗎!」
「嬌嬌乖,你也說我們要畢業了,畢業以後當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付教授給我打的電話,我總不好不回去。」
「好吧,那你開車慢點,一會我打車回去。」
錢森在管嬌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轉身就要離開。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從來沒有懷疑過錢森的管嬌,忽然叫住了錢森。
「錢森,接替你的學生會主席,是個女孩子吧?」
「確實是個女孩子,商學院的,就是人有點笨,不像我的嬌嬌這麼聰明。」
錢森面容坦蕩,沒有任何破綻。
「那為什麼還要選她做學生會主席呢?」
錢森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不然我一定選個聰明點的。」
這點錢森沒有說謊,歷屆的學生會主席都是公開選舉的。
可是選舉的規則也是有能者居之。
於是在一起七年沒有過任何猜忌心的管嬌,開始留意錢森的動向。
可是除了學生會的一些工作,錢森不是和管嬌在一起,就是在忙著自家公司的事情。
就在管嬌以為,真的是自己婚期將近開始疑神疑鬼想多了的時候。
終於被管嬌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
管嬌沒有發現錢森的任何蛛絲馬跡,心裡對於錢森的懷疑變成了愧疚。
每周三下午,錢森都會去自家公司處理工作。
管嬌買了平時錢森最愛吃的蟹黃小餛飩,就顛顛的跑去公司找錢森。
錢森剛從會議室開會出來,看見管嬌眼裡還是如同平時那樣,化開了無盡的溫柔。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走出來的一個女孩子,讓管嬌眼神一怔。
即使這個女孩子並沒有和錢森有什麼親密的舉動,甚至禮貌的跟管嬌打招呼,但是管嬌的心底也是泛著無盡的涼意。
魏舒。
接任錢森學生會主席的那個女孩。
錢森口口聲聲說她笨,卻把她招進公司實習。
管嬌沒有辦法替錢森找一個藉口說服自己。
可人就是這樣,一旦有想法在心裡生根發芽,就會肆意的瘋長。
管嬌經常會跟在錢森的後面去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周三下午只要沒有事情,就會和錢森一起去公司。
甚至管嬌會幼稚的刻意在魏舒面前和錢森秀恩愛。
可即使是這樣,無論是魏舒,還是錢森,管嬌都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管嬌把事情說給了自己的好友聽,最後好友也只是告訴管嬌,畢業的壓力和婚期將近,可能讓管嬌有些神經過敏。
最後管嬌也只能當成是自己太過於緊張,這時候焦可可突然提出畢業旅行,急著想要放鬆身心的管嬌,是第一個答應的。
所以今天借著這個機會,管嬌問了筆仙,解了自己心中的所有困惑。
管嬌眼睛紅著,抽抽搭搭的說,「原來不是我神經過敏,是錢森真的變心了。」
其他三個人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管嬌。
畢竟筆仙給出的答案,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之後的幾天,管嬌一直都留在房間裡,根本沒有心思出去玩。
林晴她們三個人也都是興致缺缺的。
就在這個時候,焦可可舉著手機激動的說,「我們論壇上有一個人說,在這不遠有一處娃娃廟,據說超級靈驗。」
「娃娃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杜苗有些將信將疑。
「別管以前聽沒聽說過,只要靈驗就行唄,我們去試試?」
林晴想著,這種許願的地方,管嬌可能會願意出來轉轉,反正來都來了。
果然,管嬌一聽說可以許願,而且百試百靈的時候,騰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去,馬上去。」
…………
路上焦可可還在和管嬌分享著一些關於娃娃廟的故事。
都是一些祈願成功,心想事成的案例。
管嬌頹敗了數天的眼神終於開始重新泛起了光澤。
娃娃廟距離她們住的民宿並不遠。
只不過有一段路在山上,需要步行。
四個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平地走一陣子倒是還行,可是又要爬山,又要走小路的,沒一會大家都有些撐不住了。
「唐僧取經還九九八十一難,心想事成哪裡那麼容易!」
「呼~管嬌,你還想不想錢森重新愛你了?」
「還,還有,林晴,你還想不想試鏡成功逐夢演藝圈了?」
「苗苗,白領才能叫都市麗人,小職員只能叫小職員!」
焦可可一邊氣喘吁吁,一邊給同行的三個人打氣,直到她們終於跋涉到了娃娃廟門口。
四個人完全不顧及形象的癱坐在地上,焦可可靠著娃娃廟的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鋼琴家,我,我也真是拼了。」
可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意識到,這座娃娃廟,徹底將她們四個人拖入了深淵之中。
不過,也可能在召喚筆仙的那個晚上,她們就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