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一連串地說了一堆。
其實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
要說我對陳瓷沒有感情是假的,得知姚希盜了陳瓷的命格的時候,其實我是鬆了一口氣的。
始終抻著沒有和陳瓷表白,我是怕拖累她。
可是如今在和她表白,就顯得好像我目的性太強了。
果然,陳瓷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瞧著我。
「岑放,所以……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麼?」
「我……」
看著陳瓷的那個臉色,我就知道她想多了,但是我現在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點了點頭。
陳瓷似是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是這樣,那就拿回來吧,至少這個命格還能有點用處。」
說完以後,陳瓷的眼神再也沒有看向我。
等柳蓁蓁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以後,陳瓷沒有說一句話,起身就回了房間。
自始至終眼神都沒有在我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我心口窩那塊石頭,壓得好像更沉了,讓我喘不上氣來。
岳川還在一旁吧嗒著嘴,想著這件事情,嘴裡還念叨著,「家裡快要辦喜事了,畢竟保命的事情宜早不宜遲。」
我都懶得抬頭看他一眼。
可是卻沒想到,岳川這傢伙竟然因為我不太理他,推了推我肩膀。
「誒,阿放,你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不是喜歡陳瓷麼,難道我看錯了?」
「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喜上眉梢麼!」
「喜歡的人,還必須得嫁給你,這次江淮景那個傢伙在怎麼青梅竹馬也沒戲了。」
說真的,要不是跟岳川是兄弟,我現在高低想給他兩杵子。
本來陳瓷就因為這件事情心裡不悅,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且哪裡是陳瓷必須嫁給我,就算是真要說起來,也得是我不需要娶陳瓷。
可是說實話,在知道陳瓷命格丟失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陳瓷來幫我躲過劫難。
但是要說高興,確實是高興的。
至少我能大膽表白了!
可是特麼的誰知道劇情的發展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我有些糾結地看了看陳瓷緊閉的房門。
算了,現在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合適,還是先把陳瓷的命格拿回來再說。
不過岳川的話倒提醒了我,江淮景呢?
照理來說,江淮景不應該在一樓看店麼,人跑哪去了。
等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
柳蓁蓁和岳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看我。
「我說,阿放,你不會真的把江家少東家當成了你的員工吧?」
「你都昏睡一晚上了,還想著人家點燈熬油給你看店麼?」
岳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這兩天也是乏得狠,是不是沒什麼事情了,明天還要去搶命格,我今天先去睡了。」
說完岳川就回到了自己房間,廳里只剩下了我和柳蓁蓁。
我看了一眼柳蓁蓁,想跟她說說陳瓷命格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儘量地配合她。
「蓁蓁,我……我先回去躺著了,有什麼事情你喊我就好。」
就在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柳蓁蓁突然開了口。
「怎麼,你怪我將事情告訴陳瓷是嗎?」
我看向了柳蓁蓁,搖了搖頭。
柳蓁蓁本來就沒有錯,從始至終柳蓁蓁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
「我是在怪我自己,我自己太優柔寡斷了,如果當初我能不顧一切地告訴陳瓷我的想法,可能到今天,就不會讓她多想了。」
我又看了看陳瓷的房門,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誰知道這個時候柳蓁蓁卻突然笑出了聲音。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有些真相,陳瓷應該知道,她雖然可能一時之間想不開,但是陳瓷是個聰明人,接受不了是暫時的,等陳瓷想通了就好了。」
「反倒是你,還有閒心想著是自己的不是,那時候你連命都保不住了,還想著談戀愛呢?」
我聽著柳蓁蓁的這兩句話,想笑卻笑不出來。
只希望,陳瓷能夠像是柳蓁蓁所說,能夠儘快相通就好。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還嘆了口氣,想著搞不好今天又是一個不眠夜。
可是誰知道,我人剛躺在床上,頭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硬生生被陽光晃醒,這才發覺已經到了第二天。
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剛準備出屋的時候,接到了梁辰的電話。
「岑放,岑放你在家麼,我和你說,我尋到了玉瑤瓶的蹤跡,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點,我手頭有要緊的事情,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過去找你。」
「我可和你說,你千萬要撐到明天我去找你知道麼!」
說完梁辰就匆匆的將電話掛斷。
就連我想問他一句,此刻他要緊的事情是不是在陪女朋友的機會都不給我。
明天……
明天也好,今天還得去給陳瓷把命格搶回來。
等我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岳川他們三個已經坐在大廳里吃早飯了。
「就,就沒有人喊我一起麼?」
我眼神始終盯著陳瓷,可是陳瓷卻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岳川看到陳瓷的反應,還有我的狀態,挑了挑眉毛,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怎麼,你們倆這是聽說自己的事情定下來了,所以開始害羞了?」
「襖,我想想,這叫,這叫什麼來著……」
「婚前焦慮,對,叫婚前焦慮。」
我剛想給岳川使個眼色,讓他少說兩句話。
可忽然發現,陳瓷的耳朵紅了紅,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也沒有怪岳川的意思。
一下子我就想起了昨天柳蓁蓁和我說的那句,讓陳瓷自己想通。
所以,陳瓷這是想通了?
要不是場合不太方便,我真是想讓岳川在多說兩句。
「對了,咱們還是按照剛剛說的那麼幹麼?」
「那我先去準備準備。」
岳川將碗筷放下,站起身下了樓。
我一臉好奇地看著柳蓁蓁,「你們,剛剛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