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血符破煞

  「沒有信號。」

  岳川沉著臉色說道。

  我和錢廣也連忙掏出了自己的電話,也都顯示暫無網絡。

  「現在怎麼辦?」

  岳川擰著眉頭問向我。

  我盯著斷開的台階看了幾秒鐘,然後咬破自己食指的指尖,一絲鮮血流出來的時候,我舔了舔齒間的鮮血。

  帶著一股子腥甜。

  凌空而畫,一道血符憑空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臥槽~」

  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錢廣目瞪口呆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一幕岳川見得多了,所以在我把食指送入口中的時候,他就知道我要做什麼。

  想當初岳川第一次看見我凌空畫符的時候,也是一臉驚喜的懵逼,現在倒是看著錢廣一臉嫌棄。

  「切,這才哪到哪,岑放本事大了去了,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模樣。」

  錢廣吧嗒吧嗒嘴。

  「岳哥,還是你厲害,認識的人都是厲害的,就我爸認識的那個大師,根本沒有這個本事,我算是長見識了。」

  說著錢廣還給岳川豎了個大拇指。

  只不過岳川一皺眉頭,錢廣立刻反應過來,連忙將手換了個方向,對著我比畫著。

  我在這邊焦頭爛額,身後的那兩個還有空在那調侃。

  說實話,我要不是現在沒有那個心情,真是想回頭給他們倆一人一巴掌。

  但是很快岳川就發現不對勁了。

  平時我畫完符,馬上周圍就能有反應變化。

  可是現在,眼前的情景一絲變化都沒有。

  「阿放,這,這怎麼回事。」

  我看著眼前斷掉的台階,下面漆黑一片。

  仿佛藏在下面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正等著我們一步落空,掉進黑洞之中。

  至於黑洞之下是什麼,那就不由得知了。

  但是我能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剛其實我有懷疑過是不是有人設下了什麼障眼法,把我們困在了地下室當中。

  所以也血符克煞,想要破掉障眼法。

  但是斷掉的台階依然是斷掉的,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想了想,我上下的牙齒輕叩了一下。

  緊接著狠狠地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咬了以後。

  血流如注。

  「阿放,你這是幹什麼。」

  呸——

  我從嘴裡吐出一塊連著皮的血肉,岳川緊張地驚呼起來。

  十指連心,我硬生生的咬下一塊肉,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血如同不要錢一樣的從我的身體,順著之間涌了出來。

  我將血滴在了斷掉的台階之下。

  深不見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好像能夠聽到血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

  這聲音有點奇怪,我又仔細聽了一會。

  「什麼味?」

  岳川先是輕輕的嗅了兩下,然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跟著岳川,錢廣也是深吸了兩口氣,仔細的聞了聞。

  「嘔~」

  「這什麼味,這麼沖。」

  錢廣更是差點被這個氣味熏得吐了出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現在空氣中瀰漫的氣息。

  腥臊,腐朽。

  我的血還是不斷的滴落下去,仿佛是我的血滴的越多,這個味道就越重。

  這時候我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努力地聽著剛剛我覺得奇怪的聲音。

  這時候我才發現,聲音不是滴答,滴答——

  而是……

  呼啦——呼啦——

  我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連忙轉身,推著錢廣和岳川。

  「快,快走,回去。」

  兩個人被我突然轉身嚇了一跳。

  錢廣被我推了一下,更是差點從樓梯上跌落下去。

  我趕緊拽了錢廣的衣領子,這才讓他的身子站定下來。

  錢廣這時候還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師,大哥,你這是咋了,嚇我一跳。」

  但是岳川卻比錢廣緊張多了,至少我有這個表現,就證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趕緊輕輕推了一下錢廣。

  「別廢話,趕緊聽岑放的,有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

  可能是岳川的表情太過於嚴肅,錢廣這才注意到我滿頭的冷汗。

  「哦,哦,好,好,你們兩個慢點。」

  錢廣忙不迭答應,然後打著自己的手電筒,恨不得兩個台階兩個台階地往下跳。

  「慢點,一步一步走。」

  我慌忙地叫住了錢廣,這才穩住了錢廣慌亂的步子。

  如同來的時候那樣,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但是我現在的心境卻和那個時候不太一樣了。

  剛剛下來的時候,我只是想看看地下室里的那幾具屍體中有沒有林晴。

  而現在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活著上去。

  等到我們三個人徹底落地的時候,錢廣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岳川則是話裡有話地看著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問起。

  我回身看了看台階,伸手在台階的邊緣小心地摩挲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味道。

  心當下就涼了半截。

  看見我這樣,岳川也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台階。

  「這台階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岳川的話,而是用手電筒照著台階,又仔細地看了看,雖然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但是我還是覺得我的猜想是真的。

  岳川見我沒說話,自己彎腰想要靠近一下台階,看的更清楚一些。

  可是誰知道,剛彎下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擦,這特麼的是著台階的味道?」

  「這味道也太上頭了,這麼沖,我感覺熏得我腦瓜仁都疼。」

  錢廣扶起岳川以後,欠欠的也走了過來。

  像是想要幫岳川證明什麼似的,也蹲在了台階下面,然後彎下腰嗅了嗅。

  「唔——」

  「對,對岳哥,就是這個味,太特麼嗆人了。」

  「這到底是什麼味啊,我現在覺得腐屍的味道好聞多了。」

  「就這味道,別說一天不吃飯了,我感覺只要能想起來,我這輩子都不用吃飯了。」

  岳川捏著眉心,緩了半晌好像才回過神。

  但是卻離著台階遠遠的。

  「阿放,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台階怎麼突然就消失了,這台階怎麼能有這種味道?」

  「你到底發現什麼了,急著趕我們下來。」

  我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著台階眸色深了深。

  「我懷疑,這個台階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