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有回答桑傾,程子諾一把就將桑傾抱在了懷裡。
日頭正當空,有些曬。
桑傾覺得自己要被太陽曬化了,化在了程子諾的懷中。
「桑傾,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
就這樣兩個人確定了關係,而且很快就搬到了一起。
在程子諾的鼓勵下,桑傾去參加了趙辰說的那個GG片的試鏡。
就這樣桑傾接下了自己的第一個GG,賺了五千塊。
那天晚上,桑傾破天荒地去超市買了一瓶199的紅酒,等著程子諾回來慶祝。
興許是覺得兩個人的好日子要開了。
桑傾根本沒有注意到程子諾失落的眼神。
而程子諾在酒精的刺激下覺得桑傾的臉越來越不真實。
自從接了一部GG以後,後面在接起來就容易很多,漸漸的桑傾也算是小有名氣。
公司也極力地包裝桑傾,桑傾很有靈性,學什麼都很快。
程子諾第一個機會,是桑傾求來的。
為了保護程子諾的自尊心,桑傾沒有告訴他。
但是程子諾心裡在清楚不過了。
因為大賽的主辦方是桑傾他們公司,在大賽的現場,程子諾看見了趙辰。
而那場比賽程子諾發揮得並不好,卻意外地被通知進了決賽。
程子諾接電話的時候,桑傾剛好進屋,一下就跳到了程子諾身上。
「老公,我就知道你肯定行,回頭你成了大明星可千萬別不要我啊。」
桑傾把頭我在程子諾的脖子窩蹭了蹭。
程子諾嗅著桑傾身上不屬於桑傾的味道,鼻子有點酸澀。
桑傾和程子諾分手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都略顯冷漠。
誰都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突然就走到這一步的。
等到程子諾再一次聽到桑傾的消息的時候,聽說她給一個大老闆當了小三,好像還生了個孩子。
那時候程子諾已經有了名氣,改頭換面,簽了新的經紀公司了。
終於兩個人各自選擇了不同的兩條路。
程子諾講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有點茫然。
我看著程子諾皺了皺眉頭。
「所以……你的愛情故事講完了,可以開始講鬼故事了。」
「你是想說趴在你身後的那個小鬼,是桑傾和那個大老闆的孩子?」
程子諾眸中的顏色深了深,好似瞬間就將情緒隱藏起來,到底是做演員的,我竟一時看不出他的喜怒。
「那個孩子,的確是桑傾生的,只不過不是和大老闆,而是我的孩子。」
程子諾這句話在我意料之中,早在我給他打卦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命中有一子,卻橫死夭折。
我剛剛那麼問上一句,一是賭程子諾會不會說實話,二也是想要知道程子諾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只不過程子諾坦然地認了下來,卻讓我有一點意外。
「孩子是怎麼死的。」
「我害死的……」
程子諾說話的聲音有點小,像是怕什麼聽到一樣。
「你親手殺的?」
坐在一旁良久沒有說話的楚翹,突然開了口。
在講述自己經歷的程子諾,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卻在聽到楚翹說殺字的時候,渾身又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不……不是我親手殺的,王敏動的手……」
「也,也可能,不是王敏,是她找的人……」
就在程子諾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窗子像是有無數個小石子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噼里啪啦地作響。
「來,來了,又,又來了……」
程子諾頓時驚恐起來,整個人從會客沙發上滑落到地上,儘量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我有些好奇地走向窗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程子諾嚇成這個樣子。
可等我將窗簾都拉開的時候,真真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好多烏鴉,一隻又一隻地狠狠地撞在窗戶上,前赴後繼。
窗戶上濺的都是烏鴉的血和腦漿。
那場景倒是沒有多恐怖,就是噁心的要命。
這烏鴉來得卻是有點奇怪,尤其是剛剛程子諾的那句,又來了,看來這些烏鴉並不是第一次瘋了一樣的往程子諾的窗戶上撞的。
想到這我不免多看了兩眼。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些烏鴉並不是雜亂無章地撞在程子諾家的窗戶上。
我直接將窗簾打開。
窗戶上出現了一張血色的臉,看血跡的顏色,顯然不是剛剛這些烏鴉撞上去的。
而剛剛撞死在窗戶上的烏鴉,用血跡在臉的下方勾勒出了一個身子。
不消片刻,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赫然出現在程子諾的窗戶上。
「這是……」
我還沒說出桑傾的名字。
程子諾就爬著在地上轉過身來,然後對著窗戶一個勁地磕頭,嘴裡還喃喃自語。
「桑傾,桑傾,我求求你別纏著我了。」
「當初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也不會同意敏姐先下手為強的。」
「強強只有一個,他只能保我們一個啊。」
咚咚咚——
咚咚咚——
程子諾的磕頭聲在屋裡轉了幾圈,震得我的頭生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楚翹。
然後將一張符紙貼在了窗戶上,嘩啦一聲,又將窗簾拉好。
程子諾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子諾,眼裡如同淬了冰一般。
「現在能說重點了麼,強強是怎麼回事,桑傾又是怎麼死的,還有你那個經紀人。」
程子諾磕頭的動作停了下來,可是遲遲都沒有開口。
「如果想要活著,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
半晌,程子諾的頭重重地落在地上。
咚一聲,震得我耳膜都嗡嗡作響。
程子諾轉身作勢就坐在了地上,靠在了沙發上,眸中儘是死氣沉沉。
「桑傾當初被趙辰看上,並不是因為她合適那個GG的角色,而是因為桑傾的長相,像極了星光老闆一直在尋找的人。」
「曾經有大師手繪過一張美人圖給星光的老闆,說是眉眼顴骨有三分像的女人,可助他轉運。」
「而桑傾,幾乎和那張美人圖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我還雲裡霧裡地有些沒聽懂。
誰知道坐在一旁的楚翹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程子諾。
「桑傾的照片,你手裡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