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強大自己

  「這,這是姚京南?」

  照片上的姚京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和陳瓷的父親勾肩搭背看起來關係十分好。

  「嗯,是姚叔叔,他和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就是好朋友。」

  陳瓷將照片拿起,用手指輕輕在照片上,她爸爸的臉上摸了摸。

  「我爸年輕的時候帥吧,其實他走的時候年紀也不大。」

  「還有這幾張,也都是和姚叔叔和我爸的合影,喏,這個就是姚希的媽媽,不過在姚希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找那堆照片裡,陳瓷又翻出了幾張他們家和姚家的合影。

  之前姚京南來壽衣店找我的時候遇見陳瓷,陳瓷說他們只是鄰居,我還以為只是鄰居這麼簡單,但是現在看來,姚陳兩家的關係當初應該非常好。

  可是故友已逝,在面對故友唯一的女兒,姚京南的表現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陳瓷,明天一早我要先去冥事局,你別忘了聯繫你小姨,宜早不宜遲。」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柳蓁蓁的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她休息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原本是想敲門問問她,又擔心她睡下了,於是抬起來的手又放下。

  回房間以後,我先去浴室沖了個澡。

  以前在壽衣店,每天晚上沖澡的時候得憑運氣,運氣好了有點熱水,運氣一般都是冷水,運氣不好的時候,水壓都上不來。

  兆叔說老房子就這樣。

  他老人家倒是每天晚上去街口的那家洗浴蒸個桑拿。

  好在以前我在村裡的時候,都沒有條件天天洗澡,所以也沒那麼多講究。

  冷水熱水的,反正沖一衝也就好了。

  等到陳瓷來到壽衣店以後,我倒是只有運氣一般和運氣不好了。

  但凡有點熱水,總要讓著女孩子的。

  要說人的嬌貴都是被養出來的。

  自從搬家以後,體會到了熱水澡的快樂,一天不沖澡我渾身都不舒服,睡覺的時候都覺得不夠踏實。

  溫熱的水從頭頂自上而下的淋了下來,我閉著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看來是要自己儘快強大起來了,無論是暗中伺機而動的那些黑影,還是輕而易舉就能將孟常躍的天魂扯進地獄的邪師,陳瓷的師父路啟章,還有楚翹說的另外一個有能力拿我命格的遼東沈家,每個人的力量都不弱。

  想要能得到與之抵抗的能力,就只有讓自己更強大這一條路能走。

  我草草收拾完浴室,吹乾頭髮,準備將岑家秘術儘快看完。

  岑家秘術前部分的內容,在我十八歲以後我基本上已經能夠看懂,但是後面的看的還是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候,我房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美人,悄無聲息的嚇了我一跳。

  「你不是在休息,不是我說你,你都有人身了,就不能正常點敲敲門,從門走進來麼。」

  我不是不憐香惜玉,大半夜的突然有人莫名的出現在房間裡,無論是誰估計都得心驚。

  「哦,抱歉,我忘了,可是那怪麻煩的。」

  「我……」

  我真是讓柳蓁蓁這句話給弄的無語了,麻煩……就她怕麻煩,她就不怕給別人造成麻煩麼!

  柳蓁蓁看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岑家秘術。

  「呦,你在這學習呢,還怪好學的。」

  「你來的正好,這裡有點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自己琢磨啊,問我幹什麼?」

  看著柳蓁蓁一臉疑惑,我倒是先迷糊起來。

  「當初不是你說,你留下來是為了教導我的麼,那我不明白的不問你問誰?」

  柳蓁蓁一臉嫌棄,「誰說教導你是教你岑家秘術了,那是你們岑家的東西,自己琢磨去。」

  「那你教導我啥?」

  忽然柳蓁蓁媚眼一翻,然後伸出了手,作勢就要往我臉上摸。

  驚得我往後退了兩大步,一臉驚恐。

  柳蓁蓁是漂亮,可是我又不是禽獸,對著個漂亮姑娘就能發情,更何況現在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就柳蓁蓁這種沒有底線的胡鬧,她不當回事,我可得避諱點。

  畢竟她不是人,有一百個理由給自己開脫,不管到啥時候,吃虧的都是我。

  想到這裡,我又把睡衣的領口攏了攏。

  「嘁~看你緊張的那個樣子,好像我要把你怎麼樣了似的。」

  「不過話說回啦,就是要把你怎麼樣,吃虧的也應該是我吧?」

  柳蓁蓁水蔥般的食指刮在自己的下唇上,紅色的唇和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是勾人。

  「姐,你別鬧了,我現在的命天天都懸在這裡,我還得看書,你要是沒什麼事,自己出去看會電視。」

  我將身子又往後了幾步,將整個後背貼在了牆面上。

  「呵,一點都不好玩,比你……」

  「比我?」

  「沒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柳蓁蓁的臉突然就放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太開心的樣子。

  剛剛柳蓁蓁想說的是什麼?

  比我……的什麼?

  雖然柳蓁蓁說沒有什麼,但是我看著她的那個口型分明想說……

  爸?我爸?

  柳蓁蓁認識我爸?

  隨後我心裡迅速的否定了這個想法,怎麼可能認識我爸,先不說我爸要是認識柳蓁蓁這麼厲害的人,早就不會是大家口中說的半吊子岑家人。

  就說我爸對我媽專情那樣,他壓根不可能背著我媽認識別的女人。

  當初就連村里新搬來一家賣豆腐的李大媽,我爸因為人家少收他五毛錢,都還特意讓我給人送過去。

  那時候我還不到七歲,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在我們家院子裡,大黃和我並排坐在地上,我爸語重心長的和我說。

  「不要欠東西,尤其是女人的東西,萬一有一天她以此要挾點什麼,那將會萬劫不復。」

  這句話雖然我記得,但是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就五毛錢,那個快六十歲的李大媽,能以此要挾我爸點啥。

  不過既然柳蓁蓁不想說,那就算是我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房間裡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在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