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以後,柳蓁蓁媚眼一翻,直接人就半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看著眼前的柳蓁蓁,心狠狠地跳了一拍子。
真不是我不當人,主要是柳蓁蓁往那一站就格外的勾人,更別說現在一副虛弱的媚態靠在床上,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心都得哆嗦一下。
我現在也算是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總願意說水蛇腰了。
這蛇的腰,果真是奪命的刀。
「怎麼了,把我扶進來你屋裡,就是為了看著我躺床上歇著的?」
柳蓁蓁臉上掛著三分戲弄的表情說道。
「沒,沒,蓁蓁姐,你可別鬧我,你知道我找你進來肯定是有事情的。」
只見柳蓁蓁彎眉一挑,眼睛一眯,朝著我身體某一處不受控的地方低笑著。
「確實是有事情,雖然我早說我不太在意這身皮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不是不可能幫你解決一下問題。」
「可是岑放,你早不解決,晚不解決,偏偏趕在我受傷的時候來解決,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柳蓁蓁的這一套我可真是吃不消。
就現在她這杏眼含春,擎著淚光的樣子,我真是覺得自己是個畜生,有一種想抽自己兩巴掌的衝動。
但是……但是……
但是我特麼的叫柳蓁蓁進來,不是為了那檔子事啊。
我覺得我光憑嘴皮子,根本和柳蓁蓁說不清楚。
於是乾脆用行動來證明。
我把兆叔的那個皮箱從柜子里拿了出來,然後在裡面翻翻找找地尋到了那個當初從龍棲閣水渠下帶回來的印章。
「就是這個,我一直想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看見印章的柳蓁蓁臉色一變,半躺著的身子,突然好像生了骨頭一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柳蓁蓁伸手想要觸碰那枚印章,不過在離印章半寸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酆都大印。」
「什麼?!」
我把印章又拿到眼前,前後左右地仔細地端詳著。
奶奶的,這小玩意這麼厲害麼。
就算是我不知道酆都大印是個什麼東西,能幹什麼。
可酆都大帝總還是聽過的。
這東西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龍棲閣的水渠里的呢。
「這,這東西有什麼用處?」
我勉強緩過神來,把這酆都大印遞到柳蓁蓁面前問道。
「有一天你自然會知道他有什麼用處,但是不是現在,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收好它,別讓別人知道。」
我看柳蓁蓁的那個樣子,分明是知道更多,只是她不願意說罷了。
就在我想要在追問幾句的時候,發現柳蓁蓁的眼神,瀰漫上了一股哀傷,看著叫人心碎。
我不知道柳蓁蓁是因何而升起這種情緒,不過我也沒有在多嘴下去,將酆都大印重新放好,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但是放酆都大印的時候,我的餘光卻發現柳蓁蓁一直在盯著兆叔的箱子,盯得都失了神,就連我把皮箱重新放回柜子里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沒能收回去。
我推門出去的時候,岳川手機橫過來正在那裡打遊戲。
「你這麼快?」
岳川的那個表情別提有多吃驚了。
「不然還要多久。」
說完這句話,我才明白岳川什麼意思,湊上前踹了他一腳。
「想什麼呢,沒個正經。」
岳川看著我真誠地點了點頭。
「嗯,我的確沒正經,但是我也沒有光天化日之下,把女孩子扶進了自己的房間。」
說完岳川還在口中輕輕地吹了一記口哨。
柳蓁蓁從我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剛好接到了梁辰的電話。
「岑放,我今天可能過不去了,這邊有點事情,明天一早過去找你。」
我的好字還沒說出來,梁辰就把電話掛斷了。
從我房間出來以後,柳蓁蓁都沒看我一眼,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裡。
岳川一臉人家生氣了,是因為我沒有表現好的表情看著我。
但是現在我根本懶得搭理岳川的扯皮。
「誒,川兒,宋玉生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麼,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他。」
岳川頭不抬眼不睜地玩著手裡的遊戲,嘴上也沒耽誤他說話。
「宋總啊,估計快回來了,但是具體時間還不清楚,你想問什麼,乾脆問我算了。」
「龍棲閣的風水布局,是誰做的?」
能把酆都大印放到那個位置的,不是工人,就是風水師。
可是現在我根本不清楚,宋玉生究竟知不知道這個大印被放在了那個水渠中。
而我也根本沒有辦法確定,這個大印是最初的時候就在龍棲閣的水渠中,還是說不久前有人特意放進去的。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太小了。
因為龍棲閣迎來送往,24小時監控,保安巡邏。
想要把這個酆都大印準確地放在水渠之中,恐怕有些困難。
咔嚓——
陳瓷那屋的門開了。
只見陳瓷一手扶著牆,一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從房間走出來。
「你醒了,現在怎麼樣。」
陳瓷的臉色比剛剛的時候好了很多,走到她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應該是柳蓁蓁給她療傷過後,開了窗通風。
屋裡早就沒有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沒事,就是好像發燒了一樣,頭暈噁心,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我抬起手很自然地摸在了陳瓷的額頭上。
「不燙啊?」
把手從陳瓷的額頭上拿下來,我又放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溫。
確實不燙,但是陳瓷的小臉卻燒得通紅。
「不燙,我剛剛試過溫了。」
「你不舒服怎麼不多躺一會?」
我示意陳瓷沒事就回去多睡一會,晚些吃飯的時候喊她出來。
「不了,江淮景給我打電話,他提前回來了,一會就過來。」
明明是為了我的事情,但是一聽說江淮景剛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往過跑,我心裡就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