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的時候,哪渾身是血的嬰兒。
連帶著張曉宇都消失不見了。
而張曉宇便是晚上我見到的那個五歲半的小男孩。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個女人怎麼就能把剛出生的嬰兒給活活掐死?
放下手中電話的同事,我看向了臥室。
就在剛才我已經把我這邊的事情打電話給了楚生。
楚生理論知識很是廣泛,他應該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但我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了之後。
楚生也顯得很是疑惑。
但卻已經答應我,現在就去給我查查看。
「我睡了多久?」
在早上九點半的時候,女人終於醒了。
但從起色上來看,還是那樣的虛弱。
因為通過昨天學生證上面的信息,我知道了女人的姓名。
張小茹。
一個十分樸素且簡單的名字。
但我一想到她做得事情就感覺果然人還是不可貌相的。
她穿著一間乳白色的睡衣。
是那種十分絲滑的布料。
我斜靠在沙發上道:「睡的怎麼樣,有沒有做夢?」
張小茹衝著我搖了搖頭頭說道:「這是我有史以來睡的最為踏實的一次。」
我心中鄙夷的笑了一聲。
是的……
你是睡踏實了,但卻苦了你的孩子。
但這話我現在並沒有直接跟張小茹說。
而是讓她先去換衣服,然後有幾個問題要問她。
張小茹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換了一身簡單的居家衣服走了出來。
我示意她坐下說話。
並且開始詢問她問題。
剛開始詢問的時候,張曉茹一直在遮遮掩掩的回答。
直到我問出你是不是生過孩子的時候。
張曉茹的精神崩潰了。
她哇的一下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就開始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
「都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
我見狀並沒有去安慰張小茹。
而是沉聲道:「你說的他是孩子的父親嗎?」
「這個房子也是他的吧?」
「他現在人在哪?」
「你能把他找來嗎?」
我的問話,讓張小茹更加的崩潰了。
她渾身都在顫抖。
「他就是一個渣男,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他說他會照顧我一生一世,但最後卻狠心的拋下了我。」
張小茹哭得是梨花帶雨,兩隻眼睛都哭紅了。
口中還不斷的說道:「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既然他不管不顧我們娘倆,我就讓他親眼看著他的親手骨肉死於非命……」
我很難相信,眼前的女人能說出這般喪心病狂的話來。
而同時,也是因為張小茹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我。
或者說徹底的觸碰到了我做人原則的底線。
所以我在這一刻,根本沒有去考慮任何的後果。
而是猛然間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小茹。
「張小茹,原本我以為你是一個天真善良美麗溫柔的女孩,最起碼從你的長相上來看的確如此。」
「但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如此的惡毒……」
「現在社會,對於性的開放程度已經很高了,大眾也有了很強的接受能力。」
「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說別人都是渣男,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蒼蠅不應無縫的蛋?」
「你自己就是屬於那種喜歡甜言蜜語,更是把眼睛裝在褲襠裡面找對象的人,還說別人欺騙了你?」
「你現在說別人是渣男,在你們倆上床的時候,口中說著哪些虎狼之詞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對方是渣男?」
「像你這種女人,說實話根本不值得被人同情,更不值得被人憐惜。」
「因為你連自己都不知道尊重自己,憑什麼讓別人來尊重你?」
我承認我的話說的是相當的惡毒。
但張小茹此時此刻所表達出來的價值觀,完全對得起我說的這番話。
果然我的話直接讓張小茹變得有些癲狂。
她扯著嗓子衝著我嘶吼道:「不……」
「不……」
「根本不是那樣的?」
「如果不是他主動來招惹我,我又如何能淪陷的那麼深?」
「我的第一次,我的所有都給了他,他卻在得知我懷孕的時候,一正言辭的跟我說會養我一輩子。」
「但在我即將生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出軌了不止一個女生。」
「所以,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張小茹站起身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一邊撕扯一邊一邊捲起了自己的袖子。
「你看,這些都是我為她受的傷害……」
「她一次次的背叛我,我卻選擇一次次的原諒他。」
「你憑什麼說我又錯,憑什麼?」
「明明該死的人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我一把推開了張小茹。
伸手指著張小茹的鼻子罵道:「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自殘算什麼本事?」
「你有想過自己的父母嗎?」
「你不但不自愛,還不知道自尊,更不知道尊重你的父母,甚至對自己孩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此時此刻我有一句話送給你,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如果不是我已經接了你的任務,我根本不會管你一絲一毫……」
「張小茹,如果你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良知的話,就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裡?」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嬰兒死亡的怨氣是普通人死亡怨氣的百倍。」
「你如果不能讓那男人出現的話,你死之後緊跟著就是他死。」
「甚至還會牽連到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任何人……」
「你想死我壓根也不會攔阻,但是你能不能想想你的母親?」
「張小茹,你這種女人真的……」
「鈴鈴……」
正在我還準備批鬥張小茹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看到是楚生打來的。
直接就接起了電話。
「餵……」
「老大,我查到了……」
「嬰兒降生之時,身上是有先天之氣所環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