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對勁不不是說,四周的溫度什麼的都在下降。
而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就好似有人在某個陰暗角落當中盯著我一樣。
我也沒廢話,以我現在的實力與修為,我不懼任何妖魔鬼怪。
所以我只是稍微感知了一下,便沒有在多在意。
當我進入焚燒房的時候,屋內只亮著一盞應急用的照明燈。
以及貼在牆壁之上的那種綠色安全出口的標誌。
那巨大的焚屍爐就靠在一邊的牆壁跟前。
而其他地方則擺放著幾張單人床,床上面什麼都沒有。
而緊貼著另外一面牆壁上有一排鐵柜子。
那些柜子不是冷凍櫃,而像是員工的柜子。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就算是員工的換衣柜子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放在這裡啊。
環視了一周我並未有太大的發現。
不過這些我並不慌。
而是對著四周的空氣說道:「張蕾,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是渡亡人丁不凡,是渡亡聯盟的。」
「你的消息我在網上也都看到了,我這次來就是幫你來處理事情的。」
「你現在躲著不出來,還四處害人,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
「還是說你壓根也不想投胎重新做人了?」
我的問話過了好幾分鐘才被回應。
而那聲音卻顯得相當的冰冷。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當這冰冷聲音出現的時候,我沒有立刻逼迫對方出來。
而是沉聲道:「張蕾,你出來,咱們好好談談。」
「我只跟你說一句,別逼我動手。」
「哈哈……」
女人冷笑了兩下,隨後我立刻就察覺到整個焚屍房的空氣都開始壓縮了起來。
我嘴角輕揚道:「張蕾,我勸你最好不要玩火,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所以……」
「給我閉嘴吧……」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女人的怨氣很深,直接衝著我沖了過來。
當然我目前是看不到對方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對方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來遮蔽了我的雙眼。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收拾了對方。
所以當我察覺到一股陰寒氣息朝著我襲擊而來得時候。
我直接伸手一划拉,一道迷你型的黃泉河水就橫跨在我的面前。
只聽一聲滋啦一聲。
一股黑煙冒出,一個女人的身體直接被逼了出來。
他的頭髮散亂,身體有些踉踉蹌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仿佛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沒有傷害到我。
而我也沒有真的去如何了張蕾。
而是看著對面長相十分漂亮的張蕾說道:「我跟你之前來對付你的人不一樣。」
「我說了,我是渡亡人,你應該知道渡亡人是專門做什麼的。」
「而你現在也知道了,如果我想要對付你,抬手間就能給你滅了。」
「但我滅了你,對我自身修行也沒有一點的好處,所以你可以說出你的遺願或者別的事情。」
「總之,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弄死你,而是想要把你送下去,而不是留在這裡為禍人間。」
張蕾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說的是真的?」
我聳了聳肩道:「我從來不說假話。」
隨後邊朝著張蕾走過去。
但就在我邁開腳步的一瞬間。
張蕾忽然之間尖叫了起來。
並且雙手朝著我這邊夢的一推。
口中發出了一聲讓我意向不到的聲音。
「百鬼噬魂……!」
「吼……」
「還我命來……」
「你個妖女……」
一道道怨氣恒生的鬼魂從張蕾的身上湧出。
直接衝著我襲擊而來。
張蕾的這一出的確給我造成一些小麻煩。
在我用黃泉之術處理掉這些小雜碎的時候,發現張蕾已經消失了。
而四周再也察覺不到張蕾的絲毫氣息。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自言自語道:「跑了?」
「但你真的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等我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周先生立刻就迎了上來。
並且問我事情解決了沒有。
我肯定的回答道:「放心吧,已經處理好了。」
「那女的不敢在來了……」
我謝絕了周先生送我的請求,一個人打車去了城外的錢塘村。
至於為什麼來這裡,自然是保護這裡的一戶人家不被張蕾給弄死。
鬼魂跟人一樣,只是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之中。
在張蕾從我手下逃跑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他一定會來這裡處理掉錢家的人。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次她自己在劫難逃。
所以要在被我渡亡下去之前,把自己最大的遺願給處理掉。
這也是我問對方遺願是什麼的原因。
其實我們渡亡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人死之後,如果有一些遺願是可以幫忙完成的。
但是像那些死後濫殺無辜的鬼魂,我們一般都是兩種處理方式。
一種是直接讓對方灰飛煙滅,一種就是直接強行送下去。
至於遺願,不好意思,當你出手殺人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這一項本應該有的權利。
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人守著人道,鬼自然也要守著鬼道。
想要跳出這個規則的圈子就要有一定的實力才行。
當我用力敲響錢家大門的時候。
開門的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出來。
「媽的……」
「誰啊,這大半夜的,敲你媽呢啊?」
「劃拉……」
一位身材健碩的,肩膀頭子上紋著一隻癩蛤蟆的男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他嘴上叼著一直被點燃了的香菸。
雙眼迷迷糊糊的看著門外的我。
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你丫誰啊?」
「這大半夜的是不是找事呢?」
「我跟你說,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廢你一條腿信不信?」
說真的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碰見這麼一個無賴一樣的人。
這要是換做之前,我肯定讓對方跪地認錯。
但現在我是不會因為一個凡人而生氣的。
所以我十分從容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是不是有一個死去的弟弟叫錢少陽。」
「而你的名字叫錢少華?」
男子哼了一聲道:「沒錯,就是老子……!」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