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冰從我的房間離開之後。
最終還是吧那面古樸的銅鏡給我留了下來。
至於剛才她跟我說的那一番話。
以及她曾經做的那些事情，我沒有再過多的提及。
我無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評判別人如何如何。
渡亡人固然是不能對凡人出手。
但有些人，他已經無法稱之為人了。
也正是因為現代社會當中有很多人都在鑽法律的漏洞。
甚至在某些意義上來講，對方根本沒有觸及任何的法律。
一切的事情都顯的那樣的合情合理。
最多只能以道德品質來約束對方。
可這些顯然是不夠的。
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去當某個城市的城市之光。
也不想去當，但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或許，我會跟小冰亦或者曹揚一樣的抉擇。
因為在我的原則當中，人不能徹徹底底的遵守規矩。
既然是人，就必須要有人性。
沒了有人性，跟現在的高科技智慧機器人有何區別？
我把銅鏡的鏡面朝下，用紅布包著，然後貼身放在了胸前的口袋之中。
這面古銅色的古鏡上住著一位因愛成恨的少女。
而小冰也正是因為違反了渡亡人的規則，故所以才被開除了少年班。
難怪小冰每次提及自己離開少年班的時候，只是有些惋惜。
但從來沒有表現出後悔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一種另類的感情。
兩個先天缺愛的人走到一起，自然會產生一種親人一般的感覺。
所以小冰才會為了小騰姑娘的死，而動用自己的先天能力，去讓那所謂的渣男李成龍而死。
更甚至連李成龍死後的魂魄都被小冰給生生磨滅丟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所以在我看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其實內心都是有著自私的。
翌日一早，我收拾好簡單的東西，打開房門。
看到流沙站在門口。
她的出現我還是蠻意外的。
「流沙，大早上的你站著多久了？」
「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啊？」
「咯咯……」
「哎呦，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丁不凡竟然害怕我。」
「他們幾個剛接了一個任務，著急出發，就讓我代為送你了……！」
我呵呵一聲道：「送什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流沙道：「那不行，我可是立了軍令狀，一定要護送你到家的。」
「不然他們回來可饒不了我……」
流沙身上穿著一身ol制服，顯得十分的幹練。
而送我回家的車則是文雪指派的。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來渡亡聯盟的第一天是跟文雪作對的。
等我離開渡亡聯盟的時候，居然是他唯一一個領導層來送我的。
「怎麼，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文雪破天荒的沖我笑了一聲。
我連連點頭道：「是聽驚訝的，差點就變成了驚嚇了。」
「能在文秘書的臉上看到笑容，實在是我三生有幸啊。」
文雪瞪了我一眼道：「你要走了，我就不給你計較了，神姬大人帶著上官瑩去總部報導了。」
「你們的這次任務做的很不錯，神姬大人讓我轉告你，別忘記天河之行。」
我擺了擺手道：「知道了文大人。」
「不知毛毛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毛毛的時候，文雪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流沙。
流沙本來就是商場中人，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是一般的高。
僅僅一個眼神，流沙便笑呵呵的一聲道：「那個，我好像還有點東西忘記拿，我先去拿東西。」
流沙走後，文雪這才開口道：「毛毛的事情，謝謝你了！」
我道：「文秘書，這可是你第二次跟我道謝了。」
「我不管你跟毛毛之間的事情如何，但在我這裡，毛毛是我的朋友。」
「所以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至於謝謝的話也不用說。」
「你要是真想謝謝我的話，就在我離開的時候，多照顧照顧胖子他們。」
「那不行。」
文雪沉聲道：「不能因為你幫了我大忙，我就給你的隊友開後門不存在的。」
我聳了聳肩膀道：「那當我沒說……」
隨後又與文雪扯皮了幾句，說了幾句十分沒有營養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看著渡亡聯盟大廈距離我越來越遠，我心中並無有太多的感想。
畢竟這裡僅僅是我的起點而已，我以後的路還很長。
忘川說過：「鐵打的聯盟，流水的渡亡人。」
「在渡亡聯盟當中，每天都會有新人進來，也會有老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離開。」
渡亡聯盟就是一個大熔爐，不是所有渡亡人都能百鍊成鋼的。
我忽然之間想到了葉雨和葉萱，好像曹揚那次事情之後，就再沒有見到他們師兄妹二人了。
甚至連暗夜我都不曾見過了。
「刺啦……」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我下車的時候，看到唐悠悠正拿著一個行李箱站在小區門口。
而忘川與依依則是站在唐悠悠的身邊。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那麼著急的嗎？」
忘川抬頭看了看我道：「不凡，我想跟你一起去蜀中。」
「依依也是……」
當我看向依依的時候，依依上來就保住了我的腿。
然後說道：「大哥哥，阿姨姐姐說你要出遠門，不要我們了。」
我看了一眼忘川，忘川趕忙解釋道：「我才沒有。」
依依反駁道：「阿姨姐姐，我媽媽說過，好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
依依的一句話頓時讓忘川有點下不來台。
我拍了拍忘川的肩膀道：「行了，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這時唐悠悠走上前來道：「本來是打算咱們倆去的，但忘川跟依依也想去的話，我就答應了。」
我愣了一下道：「咱們這是去旅遊嗎？」
唐悠悠道：「當然不是，但忘川她……」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搞的像旅遊一樣，蜀中除了你熟悉，我們都不熟悉。」
「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風險……」
「你不相信我？」唐悠悠臉色唰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我回答：「咱們這次是去找龍骨天書的線索，順便處理一下我龍骨反噬的事情。」
「依依還是個孩子，舟車勞頓的，多有不便……」
「所以我準備讓忘川帶著依依回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