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輕笑一聲:「這不是很正常嗎,隊伍裡面有人獲得了新秘術,互相切磋的嗎。閱讀」
「真是這樣?」
暗夜道:「真是這樣。」
我從暗夜的神態當中看到了異樣的神色。
但對方不說,我也沒有過多的去問。
便道:「那好吧,我也剛結束,剛接了任務,準備離開。」
「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的,謝謝你,丁不凡……!」
「客氣!」
對於暗夜這個人,在我的印象當中一直是比較穩重。
同時也比較理智的一位渡亡人。
這點從當時去渡亡司交業績的時候,便能探知一二。
我沒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出門乘車回了家。
依舊是依依給我開的門。
只是依依把門打開之後,給我說,唐悠悠已經離開了。
我問怎麼回事。
忘川遞給我一封信道:「悠悠姐這個人是真的固執,我不讓她走她非要走。」
「還說什麼她有她的事情要辦,讓你也最好遵守約定。」
聽到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但生氣歸生氣,還是打開了信封。
自己十分的娟秀,字如其人。
「丁不凡,我走了……!」
「我們唐家堡一脈,如今就剩下了我一人。」
「唐家堡一夜之間被人覆滅,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更要追查到底。」
「現在九死陰陽轉生訣已經被你得到,我也了卻了一樁心愿。」
「我會一邊追查兇手,一邊幫你尋覓剩餘的八卷轉生訣。」
「雖然你現在很弱,但我相信有了轉生訣的幫助,加上你的努力,很快便能獨當一面的。」
「我唐悠悠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你一件事情,就是在你修為足夠的時候,幫我殺了曾經對我唐家堡的人。」
「因為這僅僅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源源不夠的……!」
「作為感謝,也作為小西山的守山人,我願意把迷蹤七步的陣法口訣無條件贈送與你。」
「你直接詢問忘川就行了,我之前對她也些許的誤解,但現在已經基本上解開了。」
「雖然我並不看好你們兩人,但還是希望你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寫到這裡,我已經不知道再寫些什麼了……!」
「就這樣吧,忘川已經告訴了我你們的聯繫方式,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悠悠留!」
當一封信全部看完之後,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腦海中浮現的是唐悠悠那固執的女人形象。
忘川道:「怎麼樣,悠悠姐她說什麼啊?」
我直接把信遞給了忘川讓他自己看。
忘川看完之後,唏噓不已。
嘀咕道:「我說她為什麼要好端端的告訴我一堆晦澀難懂的口訣的。」
可當我從忘川口中得知口訣是什麼的時候。
才發現,這迷蹤七步雖然厲害,但卻是固定死的,它無法移動。
更無法隨身攜帶,布置這迷蹤七步所需要的材料也相當的苛刻。
怪不得,只能停留在村落裡面呢。
看來這逆天的迷蹤七步,也暫時給我幫不上大忙。
當我說要去抓捕鬼修的時候,忘川讓我帶上她的挎包。
說什麼,那挎包是她師父送給她的秘密武器,關鍵時刻能保命。
對此我指定不要。
並且詢問她最近怎麼樣。
忘川點點頭道:「帶著依依呢,我也無法跑遠,就隨便接了幾個小案子順手處理了唄。」
「這些案子都是你們聯盟無法評級的,屬於邊緣事件,所以也沒有幾個渡亡人接。」
我點點頭道:「只要你跟依依好好的,其他的都有我在……」
忘川看著我道:「你要不要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嗎?」
「搞的人家好感動的啊……」
「得,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不行!」
忘川雙手抱著我的胳膊道:「我就要你說,我就要你說。」
「阿姨姐姐沒羞,沒羞,這麼大人了還讓大哥哥抱……」
依依衝著忘川做了個鬼臉便跑開了。
翌日一早,我早早的就去往了聯盟。
只是我再一次被眾人當成了焦點。
原因無他。
因為此時此刻聯盟內部所有的液晶電視上面,全部都在滾動我的照片。
無時不刻的在播報著我的名字。
大意就是說,神姬已經正式收我為徒。
但是,我跟所有的渡亡人一樣,不會有任何的特權。
甚至在有些事情上,所承擔的還需要更多。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場面話。
但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它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一旦虛的都沒有。
「大哥,我們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我看著手機裡面被拒絕的簡訊,咬了咬牙道:「現在。」
天元城與天機城基本上算是鄰城了。
我們第一站去的便是曾經孤兒院的遺址。
現在雖然看不到絲毫的孤兒院的影子了。
但在這附近還是有很多老人留在這裡。
我們按照信息上所顯示的地方找到了一處破落的宅院。
這裡是楚升做晚回去之後,又打探到的消息。
據說曹揚一個星期來過這裡,具體是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是白天登門造訪的。
自然也沒有空手去。
「你們是來找揚娃子的嗎?」
「你們來晚了,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你們要找的話,就去西郊筒子樓去找吧,他興許在哪個地方。」
我愣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腿腳不太利索,並且抽著大菸袋的老人有些好奇。
我們剛進來都沒有說話,他怎麼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老人咳嗽了兩聲。
隨即說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講講揚娃子的故事。」
胖子想要直接詢問結果。
但我攔住了胖子。
並且選擇聽老人講述曹揚的事情。
通過了解,我們才之後,老人原來是孤兒院的保安。
強拆的時候,倖免於難,甚至從廢墟下面還救下幾位孩童。
這裡面涉及到了陽間很多陰暗的一面,聽的人是渾身顫慄不已。
「我雖然不知奧揚娃子到底犯了什麼錯,使得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在找他。」
「但我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年輕的時候,還扛過槍,上過戰場,我的腿便是戰場上留下來的。」
「你們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殺氣,我很遠便能感覺到了。」
「不過這些也都跟老頭子我沒有關係了。」
「揚娃子來的時候,就告訴老頭子我說了,如果有陌生人打探他的消息,就讓我告訴你們去西郊筒子樓找他。」
楚升接話道:「老爺子,可西郊筒子樓太大了,我們怎麼找到他?」
老頭子呵呵一笑道:「你們都沒有去呢,怎麼就說找不到呢?」
既然在這裡已經找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了,我們便按照他說的那樣直接去了西郊。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在一處麻將攤打聽曹揚的時候。
就像是一滴水掉進了滾燙的油鍋之中一樣,直接沸騰了起來。
當一群彪形大漢把我們都圍起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為什麼曹揚有些時候如此的難對付了。
「又一群不怕死的渡亡人,知不知道這裡什麼地方?」
「筒子樓都敢來,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楚升道:「你們先冷靜一下,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是曹揚的朋友……!」
「屁話,還朋友?」
其中一位留著絡腮鬍子的大漢說道:「你們身上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朋友?」
「拿誰當傻子呢啊?」
「揚揚可是我們大傢伙的救命恩人,敢打聽他的事情我,信不信我讓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