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是我想太多了。」
程隊不再說話,只是眉頭一直緊緊皺著,明顯心中還是有所疑慮。
「先去吃個飯,吃完我送你回……」
「程哥小心!」
快到市中心時,程隊本想帶我去吃飯,只是話還沒說完,變故突起。
一輛貨車突然失控朝我們撞過來,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貨車駕駛室里,楚甜甜正陰毒的笑著,是她要殺我們!
絕望閉眼之際,後腦勺子被一個巴掌猛的一拍,直接把我拍的重新睜開眼。
「這……怎麼可能?」
我清醒過來,發現我跟程隊分明還在陳小玲家,而程隊滿臉驚恐雙手胡亂的轉動,好像在打方向盤。
「程哥!程哥醒醒!快醒醒!」
我搖晃他幾下,他依舊閉著眼,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太多,掄起胳膊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啊!」
程隊終於醒了,他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一臉懵逼的捂著臉看著我。
「萬生,怎麼回事?」
我也想問怎麼回事,可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生氣了,你們回去吧,不要再來了,下一次就不是預示,你們剛才看到的將會真真切切的發生。」
陳小玲再次將我們送到門口,這次毫不客氣的將門大力甩上,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差點被摔下來。
「哥,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我醒沒。」
程隊在我胳膊上用力擰了我一把,瞬間疼得我直掉眼淚。
看來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程哥,你還帶我吃飯不?」
程隊臉色有些白,明顯還沒從剛才的車禍中徹底回神,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給你買點東西你回家吃吧。」
各回各家之後,我對剛剛的事也心有餘悸。
陳小玲說我們剛才的經歷只是楚甜甜給我們的預警,可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我總覺得楚甜甜是真想殺了我們。
「正月裡來是新年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啊啊……」
我正後怕,黃天賜哼著二人轉大搖大擺的走到供桌前,掰下個雞腿就往嘴裡送。
「黃天賜!你剛才去哪兒了?你非要去陳小玲家,去了你又第一個跑,以後你可別讓我跟你出去辦事!」
黃天賜斜楞我一眼,吐出雞骨頭:
「哼!剛才要不是老子拍醒你,你丫的早被那小鬼給整死了!」
剛剛我確實是被一巴掌給拍醒的,沒想到竟然是黃天賜拍的。
「你不是跑了嗎?」
「老子大嘴巴子呼死你!老子啥時候跑了?老子那是打探消息去了!」
我沒跟他扯皮,走上前掰下另一個雞腿,若有所思的對黃天賜開口:
「我給你買個褲衩子?」
「買你媽!滾蛋,傻逼!」
黃天賜氣的把手裡的骨頭往我頭上一扔,自顧自坐到沙發上扒拉程隊給我買的吃的,我嘴裡嚼著雞腿,感嘆著自己命運多舛。
好不容易活著長到十八歲,出了村,又被著黃皮子賴上,一天把腦袋別褲腰帶上,跟著他到處玩命。
對,想到剛才楚甜甜想殺我們,那不就是玩命嗎!
過幾天我就要去上學了,以黃天賜這性格,我在學校也別想學習!
「老仙兒,商量個事兒。」
「有屁就放,別想著你去上學把老子扔家裡,我告訴你,你在哪,老子在哪!」
「得,那你吃,我放完了!」
我話沒出口就被黃天賜堵死,我還放什麼放!
這話要是同樣十八歲的小姑娘對我說,那不得把我美死,可換了光屁股出溜的黃皮子,我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了,那個陳小玲家確實有問題。」
我沒吱聲,這不廢話嗎,我都差點死她家,能沒有問題麼!
「她家古怪的很,她供奉的是胡家八位太爺,還有那諸天神佛,我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雜亂的堂口,可老子感覺到一絲陰氣追了出去,卻沒發現那氣息的來源。
等我再回去,就看到你倆陷入了幻境,按理說幾位太爺不會隨意對你們出手,尤其那小子還是人民公僕,可你倆實打實遇到了這事兒,嘖嘖嘖,不好說,不好說!」
黃天賜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可連在一起,我是一句也沒聽懂。
「老仙兒,你那意思胡家太爺們太牛逼,我們根本感知不到他們?」
「不可能!胡家太爺能量強大,更何況是八位,就算普通人也能有所感知,更不用說你這齣馬頂香的!」
很明顯,一進門的冷意不是胡家這些太爺散發出來的,不然黃天賜也不會說感應不到。
「陳小玲家磁場太亂,而且我總覺得她家中當時還有其他人。」
我想起程隊說,陳小玲雖然嫁了人,但是沒有孩子,那另一個人會不會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