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這事兒你柳家有錯在先,就算柳將軍給他劈了,老子也不欠你們!」
黃天賜語氣緩和了不少,如果剛才這人真的死在他手裡,他真得天打雷劈了。
好在最後關頭上頭那個柳大將軍把他劈了出去,免了他的殺業。
「哼!」
頭頂傳來一聲沉悶的冷哼,烏雲來的快,散的也快。
「呸!我以為他有多大本事,還對著監控挑釁,啥也不是!」
我看著被劈糊的人,不明白他咋那麼橫呢?
「你可別小瞧他,這癟犢子有兩下子,不然老子那幾下都沒敲死他?」
我給程隊打了電話,知道真正害死李大強的是這人,他也可以結案了。
「萬生,那個老闆娘想見李月蓮,你讓不讓她見?」
回去的路上,我正揉著胸口,程隊突然問我這麼個不該問的問題。
她們是母女,她倆見不見面,跟我有啥關係?
對上我不解的眼神,程隊低聲嘟囔句:
「你不是看上那丫頭了?人家說不喜歡你,你哭的死去活來的。」
我……
我那分明是被胡嫣然掐的。
不過我還是掏出電話,打出了那個還沒存名字的號碼。
「陳萬生,怎麼了?」
李月蓮聲音低啞,帶著濕意,明顯在哭。
「小蓮,你……那個啥,老闆娘想見你一面。」
對方似乎陷入了沉默,我一直舉著電話,就在我以為她可能是掛了的時候,她終於開了口:
「見就見吧,你能不能陪我去?」
說實話我也想聽聽她媽要對她說什麼,是對她懺悔,還是再往她心上捅刀,如果是捅刀,我還能安慰她幾句。
答應了李月蓮後,程隊直接開車去接了她。
再次見到老闆娘,她顯得十分憔悴,蓬頭垢面雙眼無神,呆呆的看著我們,突然就笑了:
「沒想到啊你這小逼崽子還挺有本事,咋的,這個賤貨是陪你睡了?給你伺候好了?你這麼幫她?」
她不會以為在這裡我就抽不了她了吧?也是抽不了,可胡嫣然能。
我看了一眼胡嫣然,胡嫣然立刻飄過去對著她的嘴狠狠來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知不知道你那嘴比你太奶棉褲腰都松?我給你緊緊。」
老闆娘恨恨的盯著我,不敢再針對我,又把目光對向李月蓮。
李月蓮從見到她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哪怕她說出那種骯髒的話羞辱她,她也沒有反應,看著老闆娘的眼神就像看個死物。
我心裡升起警惕,這傻姑娘不會還沒放棄親手替她爺爺報仇的想法吧?
不動聲色擋住李月蓮,我警告老闆娘有屁快放有屎快拉。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弄死那個老東西?」
李月蓮眼神里終於有了波動,滔天的恨意都快將她瘦小的身軀淹沒。
「因為他看到了劉濤找你那個爹借命。」
原來李爺爺長時間見不到李月蓮,想給她張羅點生活費。
他撿廢品賣了一百多塊錢,又去找李大強鬧,要來了三百塊。
在學校門前轉悠很久,沒看到李月蓮出來,卻看到李大強跟一個渾身裹溜嚴的人走在一起,交頭接耳鬼鬼祟祟。
李爺爺把錢交給保安,自己悄悄跟著李大強二人,隱約聽到李大強要把李蓮月賣了。
老人家上前去質問李大強,怒急攻心倒了下去,也就有了後來的病。
因為病倒,李大強夫妻倆不得不把老人接來照顧,那人又來找過李大強兩回,說話並沒有避諱李爺爺。
有一次李大強帶那人回家喝酒,幾瓶馬尿下肚,跟那人也就是劉濤稱兄道弟相見恨晚,恨不得把命都給人家。
那男人還真跟他開口,說如果李大強願意把命借給他,他能把李月蓮多賣五萬塊錢。
李大強喝的五迷三道舌頭都直了,可一聽這話立刻精神了,竟然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自己願意把命借給劉濤。
發完誓還真誠的問劉濤怎麼借。
劉濤指了指他身上的皮衣,說把皮衣脫下來給他就行,還要李大強再說一句,願意把命借給柳暗。
李大強雖然疑惑為啥要說柳暗,可對上劉濤似笑非笑的眼神,竟然鬼使神差真說願意把命借給柳暗。
契約達成,李大強當時就蔫了下去。
劉濤臨走前,告訴老闆娘,技校有個郝大仙賣符,想辦法找他買張符紙給李大強喝下,到時候李大強斃命也有人背鍋。
老闆娘本想聯繫李月蓮讓她買張符,可還沒等她去找李蓮月,好賤就自己送上了門。
她打著給老太爺治病的名義買了符紙,回頭就忽悠李大強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