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賤,你也太不要臉了,一張符賣五百,你明明可以直接搶!」
我聽著好賤的聲音差點氣吐血,大家都是普通學生,有很多還是因為沒考上高中又拿不出錢,技校學費有補助才來讀技校。
基本上一個星期幾十塊錢生活費,好賤一開口就是五百!
買完他那個符,病是好了,放假前都得扎脖,喝西北風都帶汽車尾氣。
「陳萬生!怎麼又是你?你之前仗著認識個警察,在學校里招搖撞騙,現在攔著我給同學治病,你安的什麼心?」
好賤又恢復了初見時牛逼轟轟的嘴臉,竟然還伸手推我,我剛想還手,旁邊一個長毛哥用力按著我的肩膀。
「郝大仙兒,哥幾個幫你教訓教訓這個小白臉,你給哥們打個折唄?」
長毛哥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手上暗中用著力只是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大冷天的竟然冒起了虛汗。
「少熬點夜吧,我看你腎挺虛,都開始冒虛汗了。」
我抬手輕輕扒拉開他的手,長毛哥就像被針扎了一樣捂著手大叫一聲。
「陳萬生!你真是給臉……」
「啪——啪——」
這次我沒等好賤說完,左右開弓抽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帶了黃天賜的力道,幾乎是一瞬間,好賤的雙頰紅腫,配上那一頭直挺挺的頭髮,活像個長毛豬。
我真不明白他們為啥都要留這種髮型,一隻眼睛可能這輩子沒見過光,被門帘子擋的嚴嚴實實。
也不怕走路卡跟頭。
「你敢打我?」
「啪——啪——」
我不僅又掄了他兩巴掌,還掐著他的肥豬臉讓他跟我對視:
「我打你咋地?你身上不是有大仙兒嗎?你讓他干我啊!今天你不干我,我打死你!」
好賤露在外面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心虛,旁邊那幾個人卻不幹了。
「郝哥!干他!乾死他!」
「對,讓大仙把他家燒了!」
「你有种放學別走,跟我們郝哥小樹林單挑,一對一,大仙對大仙,看郝哥不把你粑粑橛子打出來!」
「……」
聽著他們虛張聲勢,我只覺得幼稚,好賤眼珠子都快在眼眶裡轉出火星子了,也沒找到應對的辦法。
他想掙脫我的手,卻發現越掙臉越疼,臉上的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你……松……手……」
好賤眼淚都掉下來了,我就是不鬆手,另一隻手突然抬起來薅了一把他的長頭髮。
好賤疼的「嗷」的一聲,一縷頭髮已經出現在我手裡。
我嫌棄的把頭髮塞進好賤衣服領子裡:
「我說不是我薅的你信不?」
好賤眼睛通紅,臉上都是憤怒跟委屈,可能「郝大仙」上技校以來還沒受過這個窩囊氣。
「你太過分了你,你咋能薅頭髮呢?」
剛剛說要燒我家的長毛憤憤不平的開口,我一隻手托著郝賤的臉靠近他,抬手又給了他兩個嘴巴子。
「好賤,今天周一,周三之前你把你騙的錢都還回去,並寫保證書以後不再騙人,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給你送進去,你可不是未成年!」
「臥槽!這逼是為了搶郝哥的錢,大家一起上,干他!」
喊的最大聲的長毛,在其他人朝我圍過來的時候,麻利的轉身朝後方飛奔而去。
「你他媽等著!我告訴老師去!」
我……
眨眼間好賤的幾個跟班都沒了影好賤在我的淫威下,屈辱的答應寫保證書,退錢。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可中午吃完飯休息的時候,班主任帶著警察找到了我。
「這群癟犢子真告訴老師了?」
胡嫣然不可置信,沒想到那幾個長毛看著有剛,竟然真會告老師。
「哼哼,不僅告老師了,還報警了呢!」
黃天賜有些幸災樂禍,全然忘了是誰抽的人家大嘴巴子。
「陳萬生,警察找你問點事。」
我抬腳便門外走去,才看清來的兩個警察我都認識,都是程隊的手下。
「劉哥,趙哥。」
互相打了招呼,老師也驚呆了。
「陳萬生,你們認識啊?這他媽給我嚇的,我還以為你犯事兒了,給我屁都嚇涼了。」
我安撫老師兩句,才問警察找我有什麼事。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以為市里又出了棘手的案子,可姓趙的警察卻笑呵呵的從兜里拿出手銬子:
「你賣假符出了人命,跟我們走一趟。」
我被拷上時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半天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賣假符了?
我真符也沒賣過啊!
「等下!趙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沒賣過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