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說你別隨便往家劃拉人,你說你這一道上,要是陳婷黃秀都跟你回來,你家睡覺都得摞起來睡。」
我媽動作很快,房子早就裝修好了,只是幫我把我那為數不多的衣服文具收拾一下,連夜開車把我送到了新房。
「……」
黃天賜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對了,姑奶奶,你剛才咋不讓我媽看看你呢?」
我看著胡嫣然正開著門哼著歌鋪著我死皮賴臉從我姐屋裡順出來的新床單,有些好奇,坐我媽車時,她竟然藏了起來。
「哼,我出來你怎麼跟你媽介紹?媽,這是胡嫣然,你得叫老姨?」
我……
這兩位的嘴真是一個比一個損,我默默收拾自己的房間,不去招惹他們。
只不過……
「天賜爺爺,這是我出門前給你買的紅褲衩,你試試……」
黃天賜把紅褲衩子揚在我腦袋上,一溜煙鑽進了自己的牌位。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我也不用上學,為了慶祝我們仨另立門戶,我拿著零花錢請她倆吃了頓大餐:
雞公煲。
不是我摳,主要別的黃天賜不愛吃。
「你別說,這玩意這麼一整,可比生咬雞脖子放血強。」
黃天賜自己吃一鍋,邊吃邊吧嗒嘴,讓我以後天天帶他吃。
我可怕把自己吃的激素紊亂。
「哎?哎哎哎哎哎?這不那誰嗎這不?萬生!陳萬生!」
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耳邊炸響,我筷子差點掉到地上,轉頭就看到好賤冒著賊光的眼睛。
「真巧啊萬生,你也來吃飯啊?」
「啊不是,我來拉屎。」
可能因為劉亮電話里跟我說了,這個好賤在學校坑蒙拐騙的同時,還不忘踩我,我對他可謂沒有半點好印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萬生,你學壞了!」
好賤好像跟我很熟一樣,一屁股就坐在我旁邊的座位,看到胡嫣然時,眼睛頓時放光:
「萬生,這是你對象啊?長得真好看啊……」
我沒吱聲,遞給他一張紙,示意他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一擦,好賤沒搭理我,自顧自的跟胡嫣然做起了自我介紹。
「那個,好賤是吧?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奶奶。」
「陳萬生,你瞅你個小氣勁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愛看美女有錯嗎?你也是的,平時看你老老實實,背地裡管對象叫奶奶,你玩的挺花啊。」
看著好賤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忍無可忍,把胡嫣然啃完的雞骨頭砸到他臉上。
「滾犢子,我跟你不熟。」
我一共沒上幾天學,什麼叫平時老老實實?
「哼!陳萬生,你也太不識好歹了,我現在可是學校里赫赫有名的郝大仙兒,你得罪我,在學校別想過好日子。」
「郝大仙兒?你就是技校那個郝大仙兒?哎呀我聽鄰居說了,喝了你的符紙水他家孩子病很快就好了,那什麼,這幾天我們家老太爺病了,您能不能給看看啊?」
飯店老闆娘本來在收銀台里算帳,一聽到郝大仙,立刻朝我們這桌沖了過來。
郝賤裝逼的朝老闆娘點點頭,隨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又故作勉為其難道:
「今天讓你遇上我也算是緣分,我這身上還真帶了一張符,只不過這緣分嘛……」
「我懂我懂,大仙,您就直說吧,多少元?」
「三千元。」
郝賤伸出三根手指,我剛要罵他黑心,老闆娘卻飛快的跑到收銀台查了三千塊錢現金遞給了郝賤。
郝賤數了錢,從懷裡拿出一張黃符,老闆娘視作珍寶的接過去,我趁機瞄了幾眼,卻始終沒看明白那是什麼符。
畫的好奇怪。
「噗嗤——」
胡嫣然突然笑了,這一笑,差點把郝賤魂兒勾沒了。
其實也不怪郝賤,我第一眼看到胡嫣然的時候,她正在為愛做三兒,不對,為劉巧兒做三兒。
那時候她也好看,卻看起來比較成熟,像三十多歲。
現在的她,這麼說吧,比我個十八歲的黃花大小伙都水靈。
說她是我妹妹都不會有人懷疑。
「美女,你笑啥?你也想要符啊?哥這還有呢,我看咱倆也有緣,要不加個QQ?哥幫你澆菜挪車。」
「別了,我可不要你的符,再說,你確定你那是符?」
胡嫣然翻了個白眼,起身速度極快的從老闆娘手裡抽出符紙,攤在我面前,讓我好好看看。
我確實看不出來,原本我以為,好賤得了什麼機遇,真讓他長了本事,可胡嫣然卻說這不是符。
「美女,你不懂,這可是我獨家秘方包治百病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