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嵐王盛怒之下保全性命，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丫鬟也不敢再說什麼，白著臉朝外頭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而後，嵐王的視線直接就落在了蔣丞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揣摩著，「子夜時分，帶她離開！原本，這只不過是本王的試探，
可沒想到子夜時分，顧長松居然真的來了，而且入我嵐王府如入無人之境，若是想取本王性命，那本王豈不是死數百次了？
蔣丞，本王記得昨天夜裡是你負責巡守，沒錯吧？」
蔣丞乖乖跪在地上，但是脊背挺得筆直。
「王爺若懷疑屬下通敵，那屬下願以一死，全王爺知遇之恩，萬望王爺宏圖大展，心愿順遂。」
蔣丞筆直的匍匐在地上，像是一個忠臣在對自己的主子做最後告別，一時間嵐王也拿不準主意了。
要是換做以前，他大可直接將懷疑的人殺了，寧可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但因為顧長松搞出來的事情，帶走了不少他身邊得力的人，加上天霜關倭族事敗施壓，他已經沒多少可用之才了。
如果蔣丞現在死掉，那麼之後，他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本王只是問問，你又何必這麼激動，不是你做的，那便不是，本王信你。」
蔣丞認真看著嵐王，幾乎咄咄逼人：「王爺真的相信屬下是清白的嗎？」
「你是在質問本王麼？」嵐王挑起音尾，不怒自威。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認為，此次是屬下的過失，若不重罰，恐怕失了王爺威儀，求王爺降下懲罰！」
蔣丞已經想好了退路，忠義兩難全，如今他已選了後者，就不能再在嵐王身邊虛與委蛇了。
但他這條命，還是要留下來保護大炎王朝百姓的，暫時不能失去。
所以，他還要苟且偷生！
蔣丞早已經想到了退路，「求王爺懲罰屬下，打板子，降職，把屬下降成楚州軍一介低等小兵。」
他已經不適合再在嵐王身邊伺候了。
嵐王雖然有此想法，但他不會主動說出來，倒不如自己開口。
「蔣丞，本王身邊這麼多人，最器重的就是你！」
「所以屬下不能讓王爺為難，等王爺需要屬下的時候，屬下還會回來，況且如今楚州軍底下人心涌動，急需收服！」
蔣丞重新跪得筆直，把顧長松遺留下來的禍端一一細數，「屬下願意去替王爺盯著楚州軍，若有人擅動，屬下替王爺清掃麻煩！」
「昨夜你值守失職，不罰你確實說不過去，那就罰你五十大板，貶為百戶，下去吧。」
嵐王確實不能再把蔣丞留在身邊了，這對於他來說，何嘗不是一根刺呢？
蔣丞起身作揖，下去領罰了。
在他出門後的一瞬間，書房內傳來摔砸東西的響動，以及男人病態的冷笑嚎呼。
「顧長松，顧長松，哈哈哈哈！你這般小蟲子，倒是真成了本王的，心！頭！大！患！」
一字一句，恨意滔天。
「本王，一定會親手將你的骨頭碾碎，讓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