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勇軍顧名思義,就是要神勇之人才能進去的,但若覺得是個好地方,那就大錯特錯了!
神勇軍是前鋒隊伍,用軍中之人的話來說,進去的人多半是送死的!
顧長松救了嵐王兩次,且不說私情,就算放在軍中正兒八經,這樣的功績也能混個副將了,結果嵐王居然把他送去神勇軍,當預備役的炮灰和誘餌。
只待兩軍交戰的時候,就把他和其他沒多少戰鬥能力的人一塊,丟去送死!
「蔣丞,你這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嗎?」
嵐王瞥了他一眼,語氣冷肅,帶著淡淡的殺意。
「別忘了你是誰的心腹,你所得的一切,都是本王賜予的,不用置喙我的命令!讓顧長松去神勇軍,自然有本王的用意,你照做便是。」
他最狼狽的時候被顧長松見過了,兩次。
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欠下了顧長松的恩情,那他便不能留顧長鬆了。
當然,身為皇家子弟,自然做不出來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事,如果顧長松真是將帥之才,那麼別說神勇軍,就算是火頭軍,他也能闖出一番功績。
如若不能,那就證明他所謂的將帥之姿,都是浪得虛名。
更何況顧長松說了,他是要來掙軍功的,那麼神勇軍難道不是最好的去處?
如若顧長松能打前鋒的時候立功,別說副將,便是正兒八經的神勇軍主將,他都能擔得起這份榮耀!
嵐王悠閒的端起一杯茶,緩聲說道:「如果連最基本的軍令,顧長松都無法遵守,那麼楚州決計沒有他的一席之地,更別說掙軍功了,蔣丞,聽明白了嗎?」
表面上這是為顧長松好,但如果顧長松死在一開始的打前鋒、試探環節,那麼嵐王也能輕飄飄的說一聲,這是顧長松的命,蔣丞攥緊拳頭,偏偏無話可說。
「屬下明白,這便去府庫挑選賞賜,連同王爺您的軍令一同傳達。」
「去吧。」
顧長松得知嵐王讓他與今年的新兵一塊加入神勇軍,聽主將副將們的安排,便默不作聲,緩緩將寫給花青顏的家書揉成團,作廢了上面和媳婦炫耀的內容。
他以為,至少能混個副將。
卻沒想到花青顏臨行前和他的耳語,竟一語成讖,應驗了。
見過嵐王被追殺、藏頭露尾逃命的他,果然沒能得到『好下場』。
見顧長松重新扯了一張紙,寫下:顏兒,展信安,我已抵達楚州,勿念,嵐王殿下待我極好,如左膀右臂委以重任。
蔣丞的臉色倏地漲紅,猶如熟匣,連忙把手裡的百寶箱放在桌上。
「這是王爺賜的寶物,我親自去府庫挑的,全都是適合女人孩子的奇玩珍寶,你寄家書的時候可以一併托人帶回去。至於神勇軍,你不願意去,我可以替你想辦法周旋!」
在雲瀾縣的時候,顧長松夫婦對他們相助有加,沒想到王爺最後居然這樣安排,蔣丞再想到過界碑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恨不能捶胸頓足,找個地縫鑽進去。
「神勇軍的情況我略有耳聞,蔣兄弟不用費心,神勇軍前鋒的位置,我不去,其他人也要去,用不著旁人替我送死。」顧長松看著神勇軍的軍牌,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