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勇出拳的那一刻,秦文就已經感覺到了。
他並沒有直接就躲開,而一直到最後他在觀察,從姚勇的拳頭到他臉上,需要多久。
一點二秒,很慢,真是廢物。
「你,你居然能夠傷我!」
姚勇捂著胸口,一臉的詫異。
他怎麼也想不到秦文會傷到他,這麼一年輕人居然會傷到他。
要知道他雖然耳朵不行了,但正因為如此他每天像瘋了一樣,拼命地練習實戰。
他只有每天和人對打,對練才能感受到活著的意義。
正因為他的瘋狂,整個北市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就算他花錢讓他們和自己打,也沒人敢和他對戰。
可以這麼說,他已經五年沒受過傷了。
五年沒有對手了,他的速度和力量,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
可現在,他的世界觀徹底被打破了。
三招,三招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傷了他,而且傷的非常重。
姚勇可以清楚的感覺自己胸口的劇痛,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秦文聽到他的話,不禁覺得很可笑。
「傷你?就算我想殺你,也只在彈指一揮間。」
碰!
當他說完,一道凌厲的東西虛影瞬間從姚勇臉旁閃過。
蹭!
那道虛影直接刻入了他旁邊的金屬背景牆上。
眾人看去,是白酒的瓶蓋。
姚勇看到那秦文隨手扔過來的瓶蓋居然能扎入這金屬牆中時,這一刻他再也不淡定了。
秦文,說的是真的。
他,能輕易的殺死自己!
切,小垃圾還想和我逗,嚇死你。
秦文心中暗想,他故意扔過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傢伙居然敢直接朝他動手,真是不知死活了。
然而正當秦文心裡使勁鄙視姚勇時,下一刻,姚勇做出的舉動讓秦文都沒想到。
噗通!
姚勇直接跪在了秦文面前。
「小勇!」
方老下意識的驚呼了起來,這也把秦文一驚,身子後撤了下。
「你幹嘛,我沒說要殺你,我只是想嚇嚇你。」
秦文這下慌了,啥情況啊這是,打不過就示弱嗎。
還以這種方式示弱,這不是給他道德壓力嗎。
看方老緊張的程度,這姚勇他很在乎的,應該是當做兒子一樣看待的人。
相當於方老的兒子給他下跪,自己昨天還靠方老解圍,這叫什麼事。
秦文這一刻臉頰也不知怎麼的,火辣辣的疼。
草,還不如他嗎的罵自己兩句。
姚勇抬頭,目光灼熱泛著些許的淚光,整個上半身在輕微的顫抖著。
他雙手握拳,脖子上的青筋外露,臉頰的咬肌在一抽著。
「秦先生,剛才出手只是為了想試探您。」
「如今我已明白,您是真正的高手,您能看出我的身體狀況,那麼您就有本事醫治我!」
「求您,醫治好我的耳朵吧!」
說完,這個鐵血男兒重重的朝秦文磕了個響頭。
碰碰!
這聲音讓秦文心肝都顫了起來。
一旁的方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皮在顫抖。
他不忍心看,他也沒立場勸。
只有他知道姚勇是多麼的想要回到一線,只要能讓一個戰士回到一線,那是比命都重要的事情。
「哎哎,姚大哥你快起來,我就是瞎猜的,我這人吊兒郎當的什麼都不會。」
秦文這慌得急忙蹲在地上攙扶著他。
姚勇磕了一次,這腦門瞬間就紅了。
姚勇一聽他這話,咬牙低頭想繼續磕。
可他被秦文抓住的兩個胳膊仿佛被定住了一樣,無論他使多大的勁,身子就是低不下去。
姚勇看著秦文所以抓著自己就有如此的神力,這下他更是堅定了。
「秦先生,求您救我!」
姚勇這次低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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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血紅,仿佛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全身的希望和堅定,使勁的吼出了這一句。
一旁,方老怔怔的站著,一隻手撐在餐桌上,手指太用力按壓桌面,關節處都泛白了。
但他依舊一句話都沒有幫姚勇,這是姚勇自己的事情。
但儘管方老心中是這樣想的,但他雙目依舊充滿著期待。
到是一旁的阿昌管家,忍不住顫抖的說了起來。
「秦先生,您如若可以就幫幫姚先生吧。」
「他是名戰士,他父母也是從小就戰死在了戰場,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和父母一樣偉大。」
「若不是他七年前的一次意外,他的耳朵無意間被巨大爆聲穿孔,至此他才沒辦法繼續在一線。」
「這無疑是要了他的命,這些年他的不甘,他的傷痛我都是看在眼裡,他每天強化自己,瘋狂自虐就是為了有天能重回戰場!」
「秦先生,求您了!如若可以,救救他吧!」
阿昌管家聲淚俱下,每一句都如此的誠懇。
「阿昌!你話太多了!」
直到阿昌說完,方老才冷眼呵斥。
秦文看了眼方老,又低頭看了眼滿臉期待的姚勇。
沉默了約幾十秒後,秦文無奈嘆息了一聲。
「方老,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盡力而為吧。」
秦文這句話,是對方老說的。
他說完,方老先是一楞,緊接著目光灼熱的看著他。
身子站的筆直,「謝謝。」
方老這句謝謝,重於泰山!
姚勇此時有些恍惚,這和方老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說?
秦文瞥了瞥嘴,「行了你快起來吧,姜還是老大辣,方老在昨天你來幫我的時候,這一幕你就預料到了吧。」
秦文無奈的看向方老,方老突然間神色變了變,帶著一絲的不好意思。
「方老,秦先生什麼意思?」
「我看你是真傻!方老昨日之所以出手幫我,肯定是從老趙那得知我這人會點醫術。」
秦文鄙視了姚勇一眼,繼續說道。
「所以昨天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過來,大中午我沒起就讓你來接我了。」
「你以為你只是單純的來接我嗎,其實是方老想讓你和我單獨相處,熟悉一些這樣為後面的事情做鋪墊。」
「方老中午吃飯就開始時不時的問我醫術,又讓我給他按摩之類的,剛故意說要喝酒,又喊你一起吃飯。」
「知道你會制止他,同時又重複一遍我是神醫,就是在逼你,逼你求我!」
秦文說完,一副無奈的目光看著他。
這傢伙身手到是可以,怎麼腦子當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