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嚴都要急哭了。
這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粗鄙的道理怎麼秦文就是不懂呢。
秦文看姜嚴這樣,心裡湧出一陣暖流。
如若放在以前,那他這虧肯定是吃定了,同時也不會還擊李正。
但現在的他,不是一個月前的秦文了。
他給姜嚴手裡塞了杯茶,「姜哥別急,我真的不會有事,喝口茶壓壓驚。」
秦文溫柔的說道。
他的聲音淡如水,表情無任何波瀾。
姜嚴聽到他這話,看他這副神情,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急迫的心果真安靜了下來。
「當真?」
姜嚴舉著杯子問秦文,秦文很耐心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敢動他,我的背景比他深。」
秦文小聲的給了他一句這個話,姜嚴眼珠子瞬間瞪大。
他猛然響起了昨天景區內眾人見到秦文的場景,那眼中的敬畏,行為上的尊敬。
他的海天飯店,他的三家店鋪。
他的法拉利和第一天來時的蘭博基尼。
確實,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擁有的。
還有網上關於他的報導,他預測出了龍捲風並且阻止了災難。
這些,都是他所為。
姜嚴這些事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良久他嘴角揚起了笑容。
秦文看他笑了,也跟著笑了笑。
這二人的神情搞得眾人一愣愣的,前一秒這姜嚴還惶恐的害怕自己兄弟完蛋。
後一秒居然如此心安的坐在桌子上二人喝起茶來。
這地面上還有血跡,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腥味。
居然他倆人這般的安然,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
此時圍觀的人都一動不動,外面太陽已經升起,驕陽打在他們頭頂曬的汗水直流。
儘管如此,都沒人離開。
反而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魚區的所有老闆聽說這事都趕過來了。
不光如此,此事已經傳遍了偌大花鳥市場。
只因著他們的朋友圈,那朋友圈中的視頻,那秦文臨門一腳的踹李正。
都被路人錄了下來,紛紛轉發。
一時間,就連花鳥市場的管理員都被驚動了,都在快速的朝著這邊趕來。
「小兄弟,管理員往這邊來了,這李福來恐怕也要到了。」
過了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帶帽男看了一眼手機信息,走到了秦文面前提醒說道。
秦文感謝的看了他一眼,「謝謝老闆,沒事讓他們來。」
帶帽男點頭,他還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一臉蒼白出氣多進氣少的李正。
把話咽了回去。
「讓讓,都讓讓,都是大老闆呆在車裡吹著空調不好啊,擠在這裡曬太陽幹啥啊!」
「喲,王老闆也在呢,好久不見你了,多光顧光顧我們這市場啊。」
「小溫,你這又是來進貨了麼,一會去辦公室坐坐喝杯茶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躁動聲。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四五個男人身穿著制服走了過來。
他們胸口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一看就是市場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進來後,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嚇了一大跳。
「這是什麼情況,老闆呢,誰是老闆!」
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喊了起來。
他是管市場部這一塊的經理,姓田。
田文龍也是個有關係的人,也巧了,他的關係就是李福來。
當他看到地面上躺著的是李正時,趕忙的跑了過去。
「小李總,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田文龍急忙的趴在他面前問道。
李正強忍著疼,睜開眼看到田文龍時,顫抖的伸手指向了秦文的方向。
「是他,他要殺我!」
「誰!誰敢光天化日下殺人,無法無天了!」
田文龍大喊了起來,他順著李正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秦文。
他原本沒看秦文,秦文這模樣這麼年輕,不像是老闆。
可他氣勢很出眾,讓人不得不注視他。
「你是老闆?是你打的?」
田文龍起身,一臉審視的看向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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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怎麼這些個管理層都特麼這狗,哎,資本社會啊!」
秦文放下杯子,小聲的嘟囔一句。
他這話讓離他很近的人聽到,不由的點頭。
「是我,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我叫秦文,他是我打的,但屬於我正當防衛。」
秦文連屁股都沒起,直接昂著臉看向他。
「就算他被打也是情有可原,他污衊我,然後請來了什麼向教授來檢查,最後結論就是他傻逼,跟我打賭打輸了不履行就算了,還出手打人。」
「你是市場管理員是吧,這事你可得說句公道話,你得為我們這些個商鋪發聲,為我們弱勢群體和小老百姓主持公道!」
秦文這話如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噴了出來。
這一步先發制人,把田文龍說的一愣愣的。
眾人也都愣住了,就連躺在地上的李正,也停止了哀嚎。
過了三四秒鐘,田文龍才回過神來。
「你。。。。」
「你。。。」
他連說了兩個你字,後面的話全部憋在了嗓子眼裡。
樣子別提有多憋屈,一副吃癟的模樣。
「哎呀,李總來了!」
「是李總!」
就在田文龍語塞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剎車聲。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李正放大版。
一個渾身帶著金戒指,金表,胸前還掛著一個如小孩掌心大的玉吊墜。
吊墜的繩是用黑色的珠子穿成的,光看那形狀,就感覺有個兩三斤重。
李福來接到兒子的電話就急忙著往這邊趕來。
他黑著臉,大步的走了進去。
「兒子,兒子!」
當李福來走進店中時,往地上一打量,直接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李正。
此時地上的血已然凝固了一些,微微有些發黑。
李正的臉已經毫無血色,完全是蒼白。
嘴唇還乾裂,額頭上還有一絲絲的虛汗。
李福來扔下包,直接朝著李正跑了過去。
「兒子!誰打的,誰他麼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福來怒吼了起來,他扶起李正的半個身子,恰好他的手按在了李正背後的傷口上。
疼的李正齜牙咧嘴。
「爸,爸,你別動我!快把我放下,疼!」
李正顫抖的說道,李福來一抽出手,滿手的血。
嚇的他那張如月球表面,坑坑窪窪的臉蹭的下發白。
碰!
直接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