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兒子也只是每年象徵性的給秦奶奶打二百塊錢生活費,便再無過問。【】
秦文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逢年過節只要有假期便會去照顧。
因為他並不是秦奶奶的親生孫子,而是秦奶奶在海邊撿到的。
也正因為他的出現,姑姑和大爺藉此為由跟秦奶奶鬧得不可開交,覺得秦文以後會拖累他們。
對他很是厭惡並主動和秦奶奶斷絕關係,也並非因為秦文的關係,而是他們認為秦奶奶老弱病殘已經沒什麼作用,贍養還要花錢浪費時間,所以找的藉口。
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說的就是他們!
「你怎麼在這裡?」
秦淑娟皺眉的看著他,要不是前年回老家拿東西見過秦文一次,不然如今肯定認不出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秦文厭惡的看著她,這世界也太巧了在這裡都能碰到。
晦氣。
秦淑娟聽他這話就來氣,踏著高跟鞋搖曳著發福的身軀,氣勢沖沖朝著秦文走了過去。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別給我丟人!」
秦淑娟來到他面前,一改往日大嗓門,反而一臉厭惡小聲的開口。
眼神緊張的打量著周圍,好似不想讓別人看到。
秦文一聽這話,不禁笑了笑。
「給你丟人?請問這位大娘您是哪位?」
「怎麼跟我媽說話的!沒人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也對,從小無父無母的野孩子跟著一老太婆長大,能會什麼。」
秦淑娟的女兒錢美美一臉傲氣的說道,一開口便一股尖酸樣。
秦文眸子陰沉了下來,說他可以但不准說秦奶奶!
「老太婆是你能叫的嗎?沒有秦奶奶你這輩子都投不了胎!沒教養的人是你,尊老愛幼不會,孝順老人你也做不到,你和你媽真是一個嘴臉,不愧是白眼狼母女!」
「你!你!」
秦文直接的說了出來,完全不給她二人任何臉面。
秦淑娟和錢美美都驚了,以前見他他可不敢還嘴!
「以前當著奶奶面怕她老人家傷心,但現在她老人家不在這,所以,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秦文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
二人驚的往後退了退,此刻周圍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側目了過來。
「秦文是吧?說話客氣著點,也不看看這是哪裡,別驚擾了客人!」
這時,錢美美的老公,林誠福走了過來,目光不滿的瞪了眼她們母女,二人後怕的縮了縮腦袋。
一身藍色的西裝配著一條黃色的領帶,在加上頂著一個大背頭,看上去就是一洗剪吹。
秦文還是第一次見到錢美美的老公,不禁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一股子廉價的感覺,雖穿著西裝,但一米七的個子撐不起褲子,褲腿那明顯五六圈的褶皺。
身材也偏瘦,一張臉額骨凸起,眼睛又小又長,遠遠看過去還以為驢變成人了。
「呵,驚擾了客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家的酒店!」
秦文嗤笑一聲,他可是聽說林婉兒是獨生女。
林誠福眉頭一挑,攤開手聳肩做了個自認為很酷的動作。
「沒錯,還真讓你說對了!這酒店就是我們林家的!」
說完,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在他打電話的過程中,秦淑娟傲氣的整了下頭髮。
「還不知道吧,我女婿林誠福可是這酒店老闆的表外甥,看在你是那老太婆撿來的份上,奉勸你句趕緊走吧,別一會被人趕走可就丟臉丟大咯!」
一旁的錢美美仰著下巴滿目譏諷,「惹誰不好,偏偏惹我,真以為這裡是你那破爛的小漁村啊!野種!」
錢美美說完,昂著臉,一副高傲的模樣。
秦文眼神怒火中燒,不過很快試氣焰壓了下來,等會他等要讓錢美美這句話付出代價。
轉身,秦文看向了林誠福。
錢美美能這般猖狂,全是依靠著他。
「這裡我能不能來,不是你說的算。」
秦文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司機,他笑著說道。
「是誰在這裡鬧事!」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一位身穿保安服飾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滿目嚴肅看到許誠福時,立刻笑了起來。
「許隊長,吶,就是這個鄉村野人。」
錢美美上前說道,眼神一瞥,不屑的看著秦文。
許隊長眉頭微皺,面前這男子儀表堂堂,一身私人訂製的服飾非富即貴,從上到下一點看不出鄉村野人的氣息。
「這位先生,您是來用餐還是找人?」
許隊長並沒有剛才那般威勢,而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讓許誠福有點生氣,上前插著腰,「我說老許啊,你這上了年紀怎麼做事也糊塗了?這人就是一漁民,站在這裡有損我酒店形象,快趕出去別讓其他客人看笑話。」
林誠福笑著,故作一副為酒店著想的樣子。
許隊長面露難色,目光糾結,眼神里閃過一絲鄙視。
這林誠福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不好意思林少,這位先生衣著打扮並沒有任何不得體,不能因為他的職業而將此人趕出酒店,這不符合我們的職業操守。」
許隊長不卑不亢的看著林誠福,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一出可讓圍觀的眾人頻頻點頭。
秦文內心也有些許的詫異,沒想到這豪庭酒店的管理做得還是很到位的。
「你。。。我看你這個隊長是真的不想做了!」
錢美美看此情景,氣的直接上前低聲威脅道。
許隊長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錢夫人抱歉,我並沒有違反酒店制度,您沒有權利將我辭退,林少也不行。」
「許隊長說的對!」
秦文忍不住稱讚了起來,許隊長聽他這話,眼中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老公你看他!」
錢美美氣的直跺腳,林誠福眼中戾氣閃過,「既然許隊長如此深明大義,希望你以後能堅持下去!」
許誠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陰陽怪氣。
「抱歉,少爺讓您久等了。」
司機師傅走了過來,滿臉歉意的看向前方。
林誠福正要走,一轉身就看到了林聞的貼身司機,徐崇山。
聽到他的話,整理了下衣服眼神得意的示意了許隊長。
許隊長目光驚訝,他在酒店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到徐崇山如此態度。
要知道他之所以不搭理林誠福,一是他確實不占理,二是他在酒店中毫無實權,僅僅占了一點點的股份,跟普通客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