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避暑山莊回來的第二天,工部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水泥做出來了!
得到消息的南宮時淵當即帶著小寶和幾位心腹大臣前往工部。
他們看到是實驗之後水泥凝結成的成品,兩塊瓷磚厚的水泥板。
固態的水泥板看著挺平整的,工部尚書正在激動的和皇帝還有幾位閣老介紹。
「陛下,這水泥造價很便宜,都是些普通的材料並不算難找,成了之後是粉末狀的,加入一定比例的水後,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會風乾成如今我們看到的樣子。」
說著他讓人把水泥粉也拿了出來更直觀的給大家看清楚。
「這水泥幹了之後堅硬無比,用來做防禦城牆最好不過,最重要的是速度快還便宜!」
「真這麼神奇?」
謝老國公很懷疑,然後提出想要試試這水泥板的硬度。
南宮時淵准了。
一位武將上前,用刀在水泥板上砍了下。
水泥板上雖然出現了痕跡,但遠不到破碎的程度。
反倒是武將的刀刃卷了些。
效果擺在眼前,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有如此利器,我大夏城牆將牢不可破!」
其他人也紛紛面露喜色祝賀拍馬屁了起來。
南宮時淵眼裡閃過笑意「此物不僅可以用來築牆,還可用來修路。」
他下令「工部籌算出修建城牆和官道需要的水泥,找戶部撥款,朕不僅要防禦牆,還要修路。」
這是小寶提出來的,本來就是為修路準備的水泥。
「是!」
工部高高興興的接下任務,只要有錢,什麼都行。
這邊壓力就給戶部了。
戶部接到任務後那叫一個愁眉苦臉的,因為陛下不久前才讓撥出一部分銀子去造船了,現在又要修路又要築牆,戶部也沒銀子了啊!
原本從南詔搶,阿呸,收來的銀子這一下就沒了。
還好他們還有一個銀礦支撐著,不然戶部真的就要喝西北風了。
原本戶部是南宮亓修管的,但是現在他人不在,而且太子以後的事情越來越多再管戶部就不合適了。
所以南宮時淵想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擔任鴻臚寺卿逍遙王南宮離他弟弟身上。
正抱著好酒出去炫耀的南宮離忽然感覺身上一冷,頓時警惕了起來。
怎麼感覺被盯上了?
難道有人聞出他的美酒了?
但很快他又挺直了腰杆,他身邊跟著護衛呢他怕誰?
然後拎著酒罈子大搖大擺地去約定好的酒樓了。
酒是好酒,打開酒罈子的時候整個包廂的人都驚為天人。
奈何他們都沒喝過這麼高度數的酒,到最後一個個的臉頰通紅,都醉得鑽桌子底下去了。
還是各自府上的奴才把醉得不不知東南西北的主子給搬馬車上帶回家的。
當時因為一下子醉了那麼多人場面太盛大還鬧了好一熱鬧,所有人都被圍觀了,並且逍遙王等不勝酒力喝醉被抬回去的笑料滿天飛,最後傳到了南宮時淵耳朵里。
而且版本傳得越來越離譜,什么喝醉了耍酒瘋都是小事,甚至還傳出了幾個紈絝之間的風流韻事。
以及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們是因為家裡婆娘管得太嚴了所以來借酒消愁的,但是這一個個的酒量菜得可以,一杯就倒了。
南宮時淵「…………」
很好,這還免了他找藉口給自己這位弟弟找事兒幹了。
所以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南宮時淵的任命下來給所有官員打了個猝不及防。
「想必諸位愛卿都聽到皇城的流言了吧。」
南宮時淵將目光射向某個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的逍遙王。
其他人也幸災樂禍的看了過去。
但很快,他們笑不出來了。
「逍遙王南宮離,看來你還是太閒了,未免你以後再亂喝酒弄出什麼事情丟了皇家的臉,現任命逍遙王暫替戶部尚書一職。」
他的話音落下,頓時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並且傻眼的那種。
不是,這樣就讓他任職戶部尚書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而且,您什麼時候在乎過皇家臉面了,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先帝的棺材板板都壓不住了!
反應過來後,好些人都請他收回成命。
畢竟戶部這麼重要的地方,逍遙王一個嘴皮子厲害的紈絝王爺在他們心中根本不能勝任。
但是南宮時淵心意已決,誰說都沒用。
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被莫名塞到戶部人都傻了的南宮離。
「不是皇……」
南宮離急急忙忙的想要說什麼,被南宮時淵一個眼刀子過去,南宮慫慫頓時不敢吱聲了。
眾人「…………」
恨鐵不成鋼,逍遙王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南宮離不服氣地瞪他們,有本事你們和皇兄據理力爭啊,找他一個『被害人』算什麼本事!
「為什麼啊!」勤政殿,南宮離拉著一張臉跪在南宮時淵前面。
「皇兄,我不行,我不可以,戶部這地方不適合我,我不是管錢的料啊!」
他就是想當個逍遙自在的王爺,他惹著誰了他!
南宮時淵:倒也沒惹著誰,主要是他缺人。
現在糧食稅那邊的案子還沒查出來,官場上的文官大部分都是世家出來的,他不信任這些人,所以只能把壓力轉移到自己弟弟身上了。
南宮離:…………
「你別的不行,算籌卻是不錯,官窯的陶瓷,製冰這些都交給你打理,只要不過分,朕不會多加干涉。」
他看著南宮離,將稅收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還不情不願的南宮離越聽臉上的表情越凝重。
「所以,在沒有徹底查出來之前,那些世家都有可能參與其中,戶部管理國庫不容有失,現在我能相信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瞥了南宮離一眼。
南宮離下意識的昂首挺胸,心裡有點美滋滋以及感動,沒想到關鍵時候,原來皇兄是這麼信任他的!
「勉強只有你了。」
南宮離「…………」
南宮離「…………」
皇兄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什麼叫做勉強只有我!
他要收回剛剛的感動,感動個屁啊!
他怎麼能這樣!
南宮離臉上的表情很是憤憤不平。
南宮時淵看著他這樣子笑了笑,然後揮揮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南宮離臊眉搭眼的哦了一聲,嘴裡小聲碎碎念離開了,他得去找小寶要安慰,皇兄他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