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天馬行空地想著怎麼賺錢給小寶買吃的。
此刻小寶念叨的一些東西已經被她的哥哥們讓人買來了。
糖葫蘆每人一根,糖炒栗子超大一包。
小寶吃得津津有味,月璃卻吃得有些沒滋沒味了。
「你怎麼啦?」
她戳了戳月璃,少年耷拉著腦袋,很不開心的樣子。
但就算不開心也半點不影響他吃東西,一根糖葫蘆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被咬掉了三顆。
月璃「我以後能幹什麼啊?」
南宮亓凌睜大了眼睛,像極了看什麼神奇物種的樣子。
「你竟然會思考這個問題了,是什麼給了你刺激!」
其他人也齊刷刷地看著他,畢竟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他的性格太好懂了,真的單純得像是白紙,上面僅有的一些墨水都是貓教的,還有小寶才教他的開口說話,走路以及認識外面的新事物。
他的世界裡沒有任何是非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才不理解他們之前說的外男不能靠近小寶閨房這種眾所周知的規矩。
他只知道自己想接近小寶,所以翻牆翻窗,這些在別人看來是不對的,出格的事情他也會去做,並且毫無負擔。
但今天他竟然會思考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了,就很讓人驚奇。
月璃直白得很,一點都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
「我想養小寶啊。」
瞬間,哥哥們臉黑了,小寶笑得超開心。
月璃見她笑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好像之前還不開心的人不是他一般。
「小寶需要你養嗎?有我們這些哥哥在有你什麼事兒,需要你操心這個嗎!」
「就是!」
月璃「你們的銀子給我我就不操心了。」
呸!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想得美!
月璃有些遺憾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真誠發問「我能搶,或者拿其他人的銀子嗎?」
「不行!!!」
請收住你那可怕的想法,這是什麼天真又欠揍的發言!
小寶「不能搶別人的東西,你得和別人交換。」
月璃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來。
很熟練地餵了個糖炒栗子到小寶嘴裡後,月璃被擠開了。
看著其他幾人當著他不給喂,氣得瞪人。
皇莊很快就到了,管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幾位皇子,昭雪公主,天兒熱咱們快到莊子裡面去吧。」
月璃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頭髮和皮膚白得發光,但他身上紅色的衣服卻顯得刺目。
這是小寶給他選的衣服。
本就一身白的人,再穿白色仙是仙了,就是感覺差了點什麼。
最後他換一身紅色出來的時候,更驚艷了。
他好像天生就適合將白色和紅色加在自己身上,沒有七王叔的慵懶風流,也沒有二哥哥的昳麗張揚,就是合適,帶著一種令人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小寶覺得,上輩子總聽到一些人說的又純又欲說的就是他這種吧。
明明是帶著令人驚艷的美,身上的氣質卻又乾淨得仿若佛門聖子,仿佛脫離了一切世俗的欲望,讓人只一眼就生出了不容褻瀆的羞愧感。
管事和莊子裡的人看到他一時間都呆住了。
一是因為驚艷,二是因為他異於常人的長相。
在這個本就不算太包容的世界,月璃的長相氣質即使再令人驚艷,都是會被當成怪物的存在。
或許想辦法幫他染髮能解決很大部分問題,但小寶從來沒想過給他染髮。
因為她護著他,她的爹爹是父皇,她的哥哥是皇子,她是公主,如果護不住一個救了他們,救了近百萬大軍的救命恩人,那是他們無用。
「看什麼呢?」
南宮亓凌瞥了管事和那些下人一眼。
管事連忙回神低頭「五皇子恕罪,老奴失禮了。」
南宮亓辰撇嘴「和五哥道歉做什麼,和月璃道歉。」
他們幾個在宮裡合夥欺負月璃可以,但別人不行。
聽了月璃的故事後,這幾個少年已經將他歸納到自己人的範疇了,雖然才相識短短兩天不到。
管事也很懂,連忙向月璃賠罪。
月璃「???」
他還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不過他忽然靈機一動,學著南宮時淵面無表情的樣子,那雙紫色的眸子透著冷戾和淡漠,垂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管事頓感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衝到天靈蓋,冷汗都出來了。
然後就牽著目瞪口呆的小寶在哥哥們震驚的眼神中離開了。
管事鬆了口氣,暗道以後可不能這麼疏忽大意了,這位公子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南宮亓均「怎麼回事兒,剛才他好像換了個人。」
南宮亓辰「這該死的熟悉感。」
幾人異口同聲「父皇!」
說完都打了個哆嗦。
到了屋裡後,把所有人遣散,小寶連同哥哥們都一臉驚奇地看著月璃。
月璃對他們無辜地露出一個傻笑。
「怎麼了啊?」
南宮亓凌深吸一口氣「這熟悉的傻氣,是月璃沒錯了。」
小寶踮起腳捏捏他的臉,月璃也很配合的低頭,眼眸彎彎看起來很享受很開心的樣子,身後有尾巴的話估計都搖起來了。
南宮亓均沒忍住好奇地問「你剛才怎麼回事呀?看著好像父皇。」
月璃「我就是跟著小寶爹爹學的呀。」
眾人「…………」
好傢夥,學得這麼像,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呢。
南宮亓均「你怎麼做到的?學學我,我是什麼樣子的?」
月璃瞪他,眼裡透著活潑和幾分過度自信的蠢樣「你怎麼這麼笨啊這個都不會。」
大家「!!!」
臥槽,剛才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像極了南宮亓均的樣子。
其他人頓時也來了興趣,南宮亓辰「你學一下我。」
月璃抱著胳膊,眼神帶著矜驕,微微抬著下巴哼了一聲。
「我才不要。」
南宮亓凌「我我我。」
月璃笑容開朗如熱烈驕陽「小爺我要上戰場建功立業,當大將軍!」
「…………」
把所有人都學了個遍後,月璃泄氣兒了,蹲下來下巴墊在小寶肩膀上委屈巴巴又嬌氣。
「好累哦。」
小寶:雖然學的是她,但是為什麼落在他身上半點沒違和感!
不僅他,其他人也一樣。
那已經不像是模仿和表演了,渾然天成得好像他本來就該是那樣,就像他身上是有許多人格的。
南宮亓均眼裡放光「好奇怪,但也好厲害!」
然而,這樣的技能在這個時代好像並沒啥用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