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戰戰兢兢地安排好了午飯,他的那兩個女兒也不敢在他們面前找存在感了。
「李知府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哦對了,記得通知各縣縣令,讓他們帶著工匠前來。」
「好好好,那下官就先行離開了。」
李知府擦著額頭的冷汗感激溜走,完全沒了剛開始聽到逍遙王和三皇子來時的喜悅。
他本以為請進來的是未來金龜婿,哪知道這請進來的根本就是隨時可能索命的閻王爺啊!
無關的人都離開後,南宮亓雲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他給小寶夾了幾筷子菜。
「七王叔,之後我們就住這裡了?」
南宮離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起扇子就在他腦門上敲了下。
「想什麼呢住這裡,沒看到那知府的女兒對你虎視眈眈的?」
南宮亓雲一臉茫然。
「嘖,真是個憨瓜,就咱們倆這身份,李知府有這麼兩個適合出嫁的女兒,哪怕是送與我們做妾他也是捨得的,只要與皇室有了牽扯,那這整個錦州城怕就真的成為他們余家的天下了。」
他的眼裡閃過冷意。
南宮亓雲「……我們,看著像是很好欺騙的樣子嗎?」
賈臻哼了一聲「還不是某位王爺花名在外唄。」
頓時幾雙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逍遙王。
南宮離「……看本王做什麼?本王府里的那些美人可都是他們自己對我愛得太深沉了,那本王當然也不能辜負她們嘛。」
「呵呵,那豬圈裡的母豬看你都愛得深沉,怎麼沒見你把母豬帶回去?」
南宮離「找茬是吧你?你去娶一頭母豬給本王看看?」
小寶腮幫子塞得圓滾滾的「師傅七王叔你們都不吃飯的呀?」
南宮亓雲給她夾了個雞腿「妹妹吃,小孩子不要聽太多。」
小寶乖乖地哦了一聲。
正當吃完飯的時候,知府又來了,這次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但是在看到那兩隻老虎的時候還是被嚇得不輕。
他強忍著害怕,臉上撐著笑容對逍遙王說。
「王爺,三皇子,就這麼讓你們在這裡吃飯屬實是下臣招待不周,要不您幾位移駕,我可是為你們準備好了接風宴呢。」
南宮離懶散散的靠著椅子「接風宴就不必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多謝知府的款待了,咱們也得走了。」
「這這……幾位何不就在府中歇下?」
「還是不了吧,雖然這兩隻老虎一路來表現都挺乖的,但畢竟是野生猛獸,這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知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兩隻老虎,頓時就哆嗦了下心肝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那,那下臣就恭送完王爺和三皇子了。」
他是個惜命的,的確有些怵,那那……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前程什麼的,那也得他的小命兒留著才能有啊。
兩隻老虎重新進入馬車內,看不到了知府才鬆了口氣,腰板兒也挺得筆直了些。
但還沒等他笑嘻嘻地把人送走呢,忽然就聽到了一陣悽慘的哀嚎聲傳來。
「女婿,女婿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南宮離看看你這一邊哭一邊往這邊跑來的人挑了挑眉,拉著小寶往邊上退了退準備看好戲。
小寶大眼睛看過去,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鼻青臉腫的大豬頭。
「好女婿,你快看看我家多遇,他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的行兇,這是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啊。」
余多遇也哭著訴苦「姐夫你看看我這臉,那人下手是一點都沒留情啊,我的臉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辱罵我,還還……」
後面的那句往他嘴裡塞臭襪子實在是說不出來了,現在想想那味道他都一陣反胃。
yue……
余多遇又吐了,可把他的父母給心疼得不行,一陣心肝寶貝地叫著。
「女婿,這口氣我們余家一定不能這麼算了,你得替我們出氣,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李知府臉色難看「究竟是誰在錦州城行事竟敢如此猖狂,岳父岳母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就在這時,吐完的余多遇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邊上看好戲的南宮離等人。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手指著他們「他他他……」
「多遇怎可無禮,這是我府上貴客,你……」
「就是他們!!!」
余多遇瞬間嗓子都喊破了。
「姐夫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他這樣子化成灰我都認得,姐夫你快叫人把他們抓起來啊!」
李知府「…………」
他此刻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那叫一個好看,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
打臉來得就是這麼猝不及防。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一定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此刻的李知府恨不能回到自己說那話的時候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姐夫你愣著幹嘛,快派人把他們給抓住啊!」
李知府正在後悔的時候,他的小舅子卻還在叫囂。
然後……
啪的一聲巴掌響得可清脆。
李知府給余多遇本就鼻青臉腫的豬頭臉上增添了一個巴掌。
余家人頓時都傻了。
「你,姐夫你打我幹什麼啊!!!」
那一下真是疼得他嗷嗷叫。
李知府嚴肅著臉「胡鬧,逍遙王和三皇子怎麼可能是打你的人!」
他的話里,著重說了逍遙王和三皇子這兩個身份。
余家的人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邊幾人。
李知府擦擦額頭的冷汗,心裡快把那沒頭沒腦的小舅子給罵死了。
「王爺,三皇子,真是對不起了,我這小舅子喝了點酒就喜歡胡鬧,還望見諒,見諒。」
南宮離戲謔地道「或許是李大人弄錯了,這打了你小舅子的人,還真是本王呢。」
李知府頓時哆嗦了下,冷汗刷刷地往下流。
「不過本王也不是什麼無理的人,打你小舅子這事兒吧,也是有原因的,阿福,你來和李知府說說,本王今天說的話夠多了可不想再浪費唇舌了。」
「是。」
奴才打扮的小太監上前,很是活靈活現地將當時的場景給描述了出來,特別是余多遇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