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同樣得知消息的南宮亓修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雙腿不能行走。
「父皇他們走了嗎?」
南宮亓修在晉王府門口,安靜地看著前方,無端的讓人心疼。
「皇上和逍遙王都去了,殿下您別擔心。」
南宮亓修嗯了一聲,放在雙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他垂眸輕聲道。
「回去吧,給我準備做花燈的材料。」
他什麼忙也不能幫。
南宮時淵雷厲風行,直接帶人包圍了馬蜂帶著他們去的那整條街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給嚇得躲到了家裡。
同時人販子那邊也得到了消息,頓時就給嚇得六神無主慌亂了起來。
「禁衛軍,怎麼會有禁衛軍!」
「你讓我們抓的究竟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暴脾氣的直接拎著布石的領子暴躁地吼了起來。
布石也徹底傻眼了,整個人表情難看的哭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
「快,帶著那幾個孩子往後門離開,必要的時候拿孩子威脅他們!」
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眼神陰狠,迅速集結手底下的人去將幾個孩子都帶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們!」
「再吵老子殺了你們!」
男人兇狠地吼著,見四個孩子安靜下來以為是被嚇著了,連忙帶著他們往後門離開。
四個小孩瞧著他們慌亂逃離的樣子,猜到可能是有人來救他們了,心裡頓時一喜。
走在陰暗漆黑的巷子內,幾個人販子帶著四個孩子慌忙逃走,而在他們的後面,南宮時淵帶著影衛如鬼魅般穿行。
「喵!」
尖銳的貓叫聲在巷子內響起,那些拐子並沒有在意,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對。
「等……等等,老大。」
那人咽了咽口水,冒著冷汗牙齒都在哆嗦了。
「幹什麼!」
刀疤男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好……好多貓和狗。」
「不就是幾隻畜……」
話還沒說完,所有人都僵住了,因為不僅僅是幾隻的問題。
前面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十幾隻流浪狗堵住了,此刻正呲牙兇狠地看著他們,而周圍的牆上,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在此刻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幽冷詭異。
「怎,怎麼會有這麼多畜生。」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只覺得今天真的太他媽詭異了。
本就虧心事做多的人販子此刻頭皮發麻臉色泛白。
「會……會不會有鬼啊。」
這個想法一出來根本就完全控制不了了,旁邊的樹影子動一下仿佛都是鬼影子。
他們被嚇得只覺得渾身都透著浸入骨髓的冷。
「胡說八道什麼,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
刀疤老大色厲內荏,其實心裡也怕得不行。
更詭異的是一陣黑影在後面閃過。
「誰!」
本就被嚇著的幾人頭髮都豎起來了,眼裡全是驚恐。
黑影從天而降,落到了巷子的另一頭,領頭的高大男人一襲黑衣,氣質冷沉得仿佛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許多,黑色眼眸深深地看著前方的人宛若修羅。
「啊啊!!!鬼!!!」
「把人交出來。」
南宮時淵的聲音也透著無盡的冷意,一陣陣地往幾人骨頭裡鑽,這大晚上的,他們的臉色愣是被這一番驚嚇給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不過南宮時淵出聲也讓他們知道了這是人不是鬼,但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因為一看就是打不過的。
「你……你們別過來啊,你過來我就殺了他們!」
拐子們將四個小孩帶到了前面威脅前方的人。
在這樣害怕緊張的時刻,這幾個拐子誰也沒發現那看似不起眼的嗡嗡聲。
直到拿著刀的那隻手上傳來不可忍受的刺痛。
「啊!!!疼死我了!」
伴隨著哐當的聲音,刀掉落到地上,就像是什麼訊號一般,牆上的貓動作敏捷的跳下來一爪子抓到了他們臉上,手上。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小寶沒了人抓住瞬間掉落。
就在她以為自己肯定會摔個屁墩的時候,卻掉入了熟悉的懷抱中。
南宮時淵如鬼魅般掠過瞬間抱住即將掉落在地上的女兒,同時一腳將剛才挾持小寶的男人踹飛出去。
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就是有點廢牆,那人直接被砸牆裡生死不知。
野貓野狗什麼的也在這瞬間散開,只留下倒在地上滿身血痛苦哀嚎的人販子。
慘是真慘,但誰也不同情。
另外三個小孩甚至還氣呼呼地上去補了幾腳。
「爹爹,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
小寶臉上露出笑容,抱著自家爹爹的脖子親昵蹭蹭。
「怕嗎?」
南宮時淵冷銳的目光在觸及懷中小孩的時候柔和了下來,揉揉她的頭髮問。
小寶搖頭,挺起小胸脯可勇敢「我不怕!」
這邊的事情落下,巷子後面傳來馬蹄聲,南宮離他們來了。
「小寶呢,小寶在哪裡?」
小寶聽到七王叔的聲音,立馬在爹爹懷裡舉起了小手手。
「七王叔,小寶在這裡哦。」
軟糯糯的小奶音頓時吸引了南宮離的注意,他一個箭步衝到了南宮時淵面前。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嚇到?」
小寶搖頭「七王叔小寶沒事的。」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側臉壓在爹爹肩膀上,漂亮的眸子水霧朦朧的。
「就是想要睡覺啦。」
南宮時淵拍拍她肩膀「睡。」
經過這麼一折騰,現在小寶是真的很困了,打了個哈欠就趴在爹爹肩膀上迷迷糊糊的。
她好像看見七王叔捲起袖子去揍人啦。
沒錯,南宮離捲起袖子,拎著一個刀鞘就去揍人。
他是沒武功,但身為一個擁有紈絝之名的王爺可沒少打架,因此下手還挺重的,直把那些拐子給打得嗷嗷叫。
然後南宮離就在那幾人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要是換做平時的話他可能記不起來,但在前天才和這狗東西吵了一架來著。
南宮離一把將那已經腫成豬頭完全不能看的男人拎起來,危險地眯著眼睛打量這人。
布石縮著脖子,身上的疼痛以及現在的處境都叫他惶恐又害怕。
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