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268章：盡一下最後的孝心
沈忠盛震驚不已。
秦曼婷這個傻子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總不能在腦子有問題後，自己編一個秘密出來吧！
義渠？
就是那個義渠東朗嗎？
假扮賢王，帶小楊氏私奔去匈奴的男子？
沈忠盛瞬間理清楚這幾個人的關係，沈少晟是小楊氏和義渠東朗苟且出來的野種。
並不是沈天賜的親生兒子。
而秦曼婷，也是義渠東朗和秦少夫人苟且生下的野種。
「怎麼會這樣？不，不會的，少晟就是天賜的兒子……」
沈忠盛搖頭滿臉的恐懼和不相信，他壓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真相。
一旦確認沈少晟不是沈天賜的親生骨肉，意味著沈少晟也不是他的孫子。
而他的小兒子這一脈算是斷子絕孫，無人繼承香火了。
這叫沈忠盛如何接受這個真相？
換誰都不想接受吧！
秦曼婷唱著小曲又跑出正屋，跑出院子，幾個侍女追不上她。
結果被她跑出護國公府，到了大街上也是唱著：「我相公是我的親哥哥，親哥哥是我的相公……你們誰見到我的相公？誰見到我的親哥哥？」
她拽著每個路人，聽她唱的歌。
剛開始路人們聽不懂她的歌詞是什麼意思，聽多幾次，他們便明白了一個恐怖的真相。
怪不得小楊氏跟那個假賢王私奔去了匈奴，怪不得沈少晟要把糧食種子賣給匈奴，怪不得秦曼婷兩次流產一次生下怪胎。
原來他們小夫妻是親兄妹，同父異母的兄妹。
「夫人，快跟奴婢回去，別唱了。」幾個侍女攔都攔不住秦曼婷。
等她們拉住她回到護國公府時，已經有幾十個路人聽到她唱的歌。
不出一個時辰，沈少晟和秦曼婷是親兄妹，親生父親是義渠東朗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京城。
人們議論紛紛。
沈煢煢在銀樓查帳，見自己的貼身丫鬟急匆匆趕回來。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外面都傳大爺和少夫人是親兄妹，親生父親是那個假賢王。」
「什麼？你說什麼？快說清楚。」沈煢煢扔下帳本，衝過來扣住丫鬟的肩膀。
「大小姐，奴婢剛才在外面買東西，聽到有兩個路人說在護國公府那邊看見少夫人跑出來，胡言亂語，嘴裡唱著『我相公是我親哥哥』，『我們的爹叫義渠』。」
「不，這不可能。」沈煢煢既憤怒又恐懼，一旦這個消息傳遍全京城，無論真假，真相如何，人們都會當真和相信。
「必須堵住這個消息，我真是快被他們害死了，嗚嗚嗚……」她忍不住哭出聲。
她知道沈少晟不是父親的親生骨肉，但秦曼婷和他是親兄妹這個秘密，她是真不知道。
母親和義渠東朗私奔逃走就算了，現在傳出沈少晟不是沈天賜的親生兒子，簡直是要逼死她。
她如今的名聲已經比夜香還臭。
……
忠勇王府
沈鴻一家在得知沈少晟的兩件事情後，都鄙視他。
就算他是假賢王的親生兒子，身體有一半匈奴人的血液，但也不能出賣大越國啊。
怎麼說他也在大越國生活了二十年。
至於他和秦曼婷的關係，真的是命運捉弄人。
阮阮得知沈少晟的事，笑了一整天。
儘管她早就知道，可這一天終於來臨，她還是很高興。
活該！惡有惡報。
父母作孽，孩子承擔。
……
沈煢煢花了幾百兩銀子，也沒有堵住沈少晟的消息傳播出去。
她怕丟臉，幾天都躲在護國公府。
望著這個家，只剩她、沈忠盛和秦曼婷三人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
本來熱熱鬧鬧的家，竟然有一天會變成這般淒涼。
母親私奔去了匈奴一年，也不知道日子過得如何。
大哥逃出京城後，去匈奴的路上都平安無事嗎？
沈忠盛不吃不喝三天，瘦成皮包骨。
想通後，他才開始進食。
他要活下去，等著沈少晟回來。
秦曼婷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事發後的一個月，沈少晟被錦衣衛捉回來，但沒有囚禁在地牢，而是審問後又扔回護國公府。
通敵叛國罪名成立，他會在二月初斬首。
理由是皇上為太子妃腹中的孫子祈福，不殺生。
護國公府的密道已毀掉，還有幾十名官兵駐守護國公府，防止沈少晟逃走，也防止他自殺。
在沒有發揮他最大的作用之前，他都不能死掉。
沈少晟回來後，沈忠盛還是高興了幾天。
這一天，他終於去問沈少晟真相。
「爺爺，我不想瞞你了，傳言都是真的，我是義渠東朗的親生兒子。」沈少晟不想演戲了，他太累了。
而自己就快死了。
「少晟，你你你……」沈忠盛氣得說不出話來。
「爺爺，接受事實吧！我不是沈天賜的親生兒子，你看我的長相和他沒有一點相似。」沈少晟摸著自己的臉。
「滾，你滾出去——」
沈忠盛怒罵一聲，掀起被子蓋住頭。
他不想看見沈少晟。
沈少晟沒說話，轉身走出去。
後來的每一天，他都來見沈忠盛一面。
盡一下最後的孝心。
但沈忠盛每次都罵他，罵得很難聽，來來回回都是野種，賤種，小畜生等等。
沈煢煢厭惡沈少晟，和他一個字都不說。
秦曼婷除了神志不清，倒是天天粘著沈少晟，要他給自己餵飯，要他陪自己睡覺。
他也細心溫柔地照顧她，儘自己最後的努力補償她。
……
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沈知清帶著於爾雅回到京城，今年他們要和家人過春節，畢竟今年是她嫁進沈家的第一年。
姐姐回來了，於溫文是最高興的。
他來京城一年半了，已經融入這裡。
在書院讀書的他，也有了兩位好朋友。
他的學習情況向來很不錯，經常被夫子誇讚。
尤其是沈知淵，一有空就會教導於溫文功課，所以他的進步特別快。
徐婉柔懷孕四五個月，沈知淵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
細心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連衣服鞋子都是他幫她穿，甚至每天還要做胎教。
阮阮都有些吃醋了。
「大哥二哥三哥不理我，嗚嗚嗚……他們都有媳婦和未婚妻了，各個都不理我……四哥五哥，等你們有了媳婦，也會像他們這樣不理我嗎？」
她撅著小嘴，找到沈知絜和沈知程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