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泰城東側,臨近皇宮之處,早已備好了一塊巨大的營地。69ᔕᕼᑌ᙭.ᑕOᗰ
周圍屋舍綿延,明顯都是新修不久的。
其間行人往來,行色匆匆,方正一目光所及便看到了不少鐵匠爐。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工匠聚集之所。
方正一還在打量著四周環境,口中問道:「國師,你們好大的陣仗,看來我是造不出來誓不罷休了。」
「你們既然有消息知道御天神器,那應該也知道是誰造的才對,不如花些銀子賄賂賄賂,把他請過來才對。」
帕巴道:「方兄說笑了,既然此物是從東郊大學出現,那應該沒人比你更了解它。再說,找你可比找別人穩妥有價值多了,以後你就常駐這裡,所有工匠物資全憑你一人支使。」
方正一神色凝重的吁了口氣。
熱氣球他還真用心了解過一番,這初期的版本還算了解。
只要工匠夠多,實驗次數夠多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造出來。
一個月時間足夠了。
幸虧自己會點啊,否則得把命丟在這。
「我知道了,不過晚上我要回驛館休息。」
「沒問題,有命令傳達就跟你身旁的兩個侍衛直接說就好了,我會抽空到這裡來查看,陛下也會來方兄最好在幾日時間內就有所成果。我手下人來報,御天之物固然神奇,但是結構並不複雜,方兄也別想著框我。」
帕巴說完從胸口掏出了了一封信封,遞給方正一道:「還有一事,考慮到你停留時間過長,先給景國回一封信,信我已經幫你擬好,你現在抄一份即可,抄好之後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派人送到驛站。」
方正一接過信封,邊拆信邊譏諷道:「你倒是對我夠放心的,你怎麼知道我寫信的風格....我草!」
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方正一眼睛頓時直了。
帕巴擬定的那封信,上半截是正式的匯報,後半截就精彩了,洋洋灑灑的一片馬屁。
這狗比模仿我模仿的這麼像!?
見方正一不說話,帕巴似笑非笑道:「方兄,你那點人性我太知道了。半山日報基本上大差不差我都搜集在手,但凡有你在上面發表文章,結尾總是會吹捧皇帝一番,我想奏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形式。看你這個表現,我想我寫的應該沒錯。」
「少廢話!拿紙筆來!」方正一惱羞成怒道。
帕巴笑眯眯的一拍手,隨從立刻紙筆奉上。
隨處找了一台子,方正一撅著屁股開始抄寫起來,寫到一半扭頭道:「紙不夠了,再來一張。」
帕巴皺眉:「一頁紙足矣,別耍花招。」
方正一默默展開剛抄完的內容:「你自己看看一頁紙夠嗎?」
見上面歪歪扭扭的數排大字,帕巴的臉色嗖的黑了,直接從身邊侍衛腰間抽出一把刀,架在了方正一脖子上,大怒道:「方兄!我對你禮遇有加,不要不識好歹,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我耍小把戲?」
「堂堂三品大員,錦衣衛指揮使,寫這種狗爬字,你當我是傻子?!」
方正一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帕巴。
手開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臉皮也漸漸泛紅。
隨後指著帕巴哆哆嗦嗦道:「禿驢,你..你殺我可以,你不能侮辱我!」
帕巴冷冷的盯著他:「別裝了,挺沒意思的。」
方正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了要心梗的感覺,怒道:「我他媽寫字就這樣,你愛信不信,要不你把我宰了得了!」
不容他多說,帕巴一把奪過他已經寫完的半頁紙,陰沉道:「信先不用你寫,你現在就開始帶著匠人造物,等你什麼時候徹底想通了,再讓人來通知我。」
「方兄...好自為之,哼!」帕巴說罷,狠狠一摔袖子,頭也不回的帶人走了。
方正一淚眼模糊的看著帕巴離開了營地,心中腹誹不已。
帕巴!我槽里萊萊!我他媽好歹也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學生啊!
不就是不會寫毛筆字,有他媽這麼侮辱人的嗎?
奇恥大辱!早晚老子要報回來!
平復了一下心情,方正一看向遠處鐵匠爐內還在忙碌的工匠,心中籌划起來。
沒過多久有了計劃,對左右吩咐道:「去把所有人都給我召齊,我要先進行安排。」
......
驛館內,帕巴端坐在大廳中央,手中還拿著方正一寫完的那頁紙。
打剛才離開他就感覺不太對。
方正一是個聰明人,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再耍花招。
可是真有人能把字寫成這個狗樣嘛?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驛館找人驗一驗,一切謹慎為先。
又想了一會兒,帕巴對身旁侍衛吩咐道:「去樓上找一個使團成員下來,無所謂是誰都可以。」
那侍衛應了一聲,隨後快速上樓拉了一個人下來。
被扯下來的使團成員戰戰兢兢,直到見到帕巴,立即高呼道:「國師!你答應過方大人不能動手的。」
帕巴淡淡道:「放心,只是找你問一些事。」
說著舉起了手中信紙在他面前晃了兩下,道:「我問你,這是誰的字?」
使團成員一臉無辜道:「方大人的字,怎麼了?」
「.....」
帕巴一擺擺手:「嗯,你回去吧,換下一個!」
第二人依然如是作答。
帕巴表情有些呆滯,看了看手中信紙,仍然有種不可置信之感。
莫非...方正一早有打算,不會吧?
直到第三人到來,馬成無比緊張的坐在帕巴面前,小心翼翼道:「國師叫我來何事?」
帕巴沉著臉:「給你看一封信,你立即說出是誰寫的。如果錯了,小命不保,老實交代。」
這馬成看起來倒是個十足的軟蛋,心理素質極差的那種。
如果他也說出同樣的答案....應該是沒跑了。
信紙依然在馬成眼前一掃而過,馬成不假思索的道:「方大人寫的。」
啪!
帕巴一掌拍在了臉上,使勁揉了兩把,表情痛苦的嘀咕道:「媽的,怎麼能這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