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相傻在當場!
自己費了一通口舌,沒想到方正一竟然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py越緊成就越大..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麼?你的書念到狗肚子了?
越想越氣!
張東相怒指方正一道:「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方正一聳了聳肩沒有答話。
人頑固起來道理是說不通的,與其跟他白費口舌不如省點口水。
「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趕緊回去監考!」張東相斥道。
方正一深吸一口氣,拿起了他桌上的茶壺,噸噸噸喝了個乾淨,茶壺用力墩在桌子上,轉身瀟灑離去,只留下了張東相在原地吹鬍子瞪眼。
原本他還想著吃頓飯再回去繼續監考,不過想起考場上那些腌臢事也沒什麼胃口了。
再說貢院的茅房用不慣,能少去就少去。
無事可做,便只能繼續在考場中繼續溜達著。
此時不少考試的學子也餓了,拿出考籃中的烙餅之類的乾糧,掰下一小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的口乾了便抿一口水潤一潤口腔,大口喝是不敢的,生怕水喝多了又要想方便,儘量克制自己的生理本能。
方正一看的直搖頭。
艱難,太艱難了!考試環境已經足夠惡劣還要平白遭受這種罪。
有這種毅力應該給自己打工才是!
轉著轉著,方正一又轉回到沈義這邊,沈義這邊應該剛吃完沒多久,正在伏案埋頭寫作。
桌上放著空碗碟等人來收,看樣子應該是把東西讓廚役拿到後廚做熟再吃的。
感受到有人,沈義抬起頭見方正一走過來,眼裡閃過一絲驚喜,當即舉起手!
方正一見狀快步湊了過去,沈義低聲道:「方大人...我想出恭。」
"嗯,把牌子掛上,走吧。"
沈義立刻起身將出恭的牌子掛在牆上,隨後從號舍中走出。
方正一收了桌板上的卷子拎在手上,口中說道:「走吧..目不斜視。」
兩人一左一右向底號的方向走去。
到了茅房內,裡面用木板相隔,分成一個個小間。
沈義進去方便,方正一就在一板之隔外不住嘆氣,自己不但要監考還要管人拉屎撒尿,十來個記者自己得幫到什麼時候?這活兒接的,太特麼難受!
「晌午沒少吃吧,我說你就不怕被人扣了戳子?」方正一問到。
「自然是怕...不過我知道大人您肯定會過來,所以才敢多吃兩口。」沈義的聲音隔板傳來:「大人...得虧有您照顧,要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聽說以往的考試每次都有人在靴子裡方便,甚至還有在襪子裡解決的。」
「哎...後面還有八天,真不知該怎麼過,總不好每次都麻煩您。」
「明日我打算不吃飯了,一兩日不吃飯也算不得什麼。」
「嗯...無妨,你該吃吃,不要影響考試。」方正一嘴上應和著心裡一陣陣糾結。
是啊...還特麼有八天呢!真有人拉靴子裡貢院還能不能待人了?
想不到好好的考場因為這個潛規則淪為了污穢之所....錦繡文章都是從惡臭之地誕生。
「多謝大人...上午我聽見隔壁的考生在罵您呢!他咒您死全家啊!他是不是跟您有過節啊,要不要考完去他家調查一下!」
嗯?張昌?這小子背後竟然還敢罵我!欠教育!
「不必理他,此人是戶部尚書之子,張昌。」方正一淡淡道。
「哦哦,難怪...難怪考官跟他說話的語氣不一般。而且他已經出恭兩次了,看樣子也不怕有人給他扣戳子...這未免對其他考生太過不公。」沈義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
畢竟碰上關係戶了心裡難受是難免的,不過細一想來自己好像也算是某種程度的關係戶!
如果是一般考生...八成是不敢出恭的。
方正一平靜道:「這世上不公道的事多了,為官跟做記者不都是為了解決不公嗎?遇到一件解決一件就是了。」
此時沈義推開門板走了出來,看向方正一精神奕奕道:「此事有解嗎?」
???
迎著沈義的目光,方正一突然心虛了!
我就裝個逼你怎麼當真了?
不過身為領導的面子不能落!為了臉面,方正一硬著頭皮道:「當然有!」
「怎麼解決?」
「哎!這你就別管了!趕緊回去考試,不要浪費時間。」
說完,方正一將沈義扯回了號舍內。
自己一個人又繼續溜達起來,心裡卻仔細思考著。
這屎戳子確實噁心人,不但噁心考生還噁心自己!
總不能挨個幫著記者去方便,可不幫吧又不是那回事!
而且張昌這樣的渣渣關係戶想怎樣就怎樣,其他考官都照顧著實在讓人不爽。
這事還是得想辦法處理一下!
行走間,面前正有一個考官要與方正一擦肩而過,方正一連忙拉住他。
那個考官一愣,問道:「方大人,有何貴幹啊?」
「屎戳子借我使使!我沒帶!」
考官鬆了口氣,急吼吼的還以為啥大事呢,原來是借東西。
隨後從袖中掏出一枚黑色小印遞了過去,並囑託道:「方大人用完記得還我。您說戳子就行...帶個屎字,不雅!」
嘁!臭講究!
方正一點點頭:「你還有備用的嗎?」
考官樂了:「您是第一次監考吧!這玩意誰還有備用的?每人就這一枚而且都是自備的,您別忘了還我就行!」
「多謝!那沒事了,你走吧!」
目送考官走遠,方正一嘿嘿一笑,加快了腳步!
隨後半個時辰的時間裡,他如同勤勞的蜜蜂一般開始在整個貢院穿梭!
每遇到一位考官便借一次戳子,順道囑咐其他記者考生放心出恭。
很快,所有監考官的戳子便都匯集到了方正一手裡,為了省事還特意尋了一塊布兜成個包袱。
仔細想一想差不多所有考官都碰過面了,方正一拎著包袱轉身進了一間茅房。
包袱一抖!咚咚咚幾十枚印章抖到了恭桶內,完事還順道在桶裡面澆了點「水」。
隨後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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