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報社裡還在燈火通明的工作著。👻🐸 6➈𝔰Ĥ𝐮Ж.ĆᗝⓂ ♨🐯
方正一跟李元照也在。
報紙銷售的情況匯總上來著實讓方正一也有些意外。
不到半日的時間就在全城內銷售一空。
而且根據市場調查的反應,各層級類型的百姓顯然都對報紙非常感興趣,並且期待明天的第二版。
現在,報社內沈義等人還在瘋狂編寫著明日的新聞,半夜再送到印坊印製。
方正一看完了報告,開始巡視起記者們。
見所有人狀態都不錯,方正一忍不住高喊了一聲:「兄弟們好好干!」
「工作就是自己的人生舞台,能不能贏得掌聲在於你自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大聲告訴我你們幸福嗎?」
「幸福!!」眾人抬起頭齊齊喊了一聲,還是滿臉亢奮的樣子。
方正一嘴角一歪。
好!實習生就是好!工作積極性真高!
「很好!本官以後會給你們定製一批床墊,累了就直接睡在報社!工作雖好也要注意身體呀!」
「多謝方大人!」
顯然方正一的人性化管理非常得人心。
一群記者心裡美滋滋的,工作待遇真不戳,還給定製床墊。
李元照眉頭一皺:「老方,這麼搞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方正一滿臉心痛的表情:「殿下,別人不理解臣就算了,你也不理解?」
「創業初期是這樣的啦!報社可打著你的名號呢,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吶!」
「年輕吃點苦怕什麼,現在多流汗是為了以後少流淚!」
「再說了,這夜生活多好!能在這工作都是福報啊!」
李元照狐疑的看著方正一,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事兒方正一也感覺很無辜,沒辦法現狀如此,報社上馬太過倉促,人手跟經驗都嚴重不足,而且報社的工作時間緊任務量大。
效率低下只能靠時間彌補。
只能給這幫單純的書生多打點雞血了,大不了給他們弄點海參補補身子。
............
第二天,日報如期發布。
一經上市立刻被一搶而空。
娛樂生活嚴重匱乏的古人對太子日報趨之若鶩。
誰也沒想到自己身在京城,每天城裡能有這麼多新鮮事兒不知道。
還有,福雲寺到底受了什麼詛咒??
所有人紛紛拿起報紙尋找答案。
買不到的就直接去讀報人那裡聽故事。
第二天福雲寺還是各種懸疑,負面纏身。
只不過兩天時間,高僧之血已然臭大街了,無數人跟躲瘟疫一樣躲著一切跟高僧之血有關的物品。
夜裡,一群憤怒的二道販子暗中搗毀了已經剛剛重新修建好的福雲寺。
到了第三天,福雲寺的詛咒揭秘了。
原因是和尚不事勞作加上常年吃素,身體素質差,血液質量低下,鼓勵勞動最光榮,
無數百姓知道真相後紛紛破口大罵撰稿人無恥,被騙取了感情,然後紛紛涌到福雲寺上香。
等到的時候才發現,福雲寺的一眾僧人已經還俗了......
三天時間,半山坊的唯一一座寺廟,因為走近了科學,消失無蹤。
之後一連數日,太子日報的火熱銷售狀況愈演愈烈,終於被擺到了朝堂之上。
景帝拿著一份報紙,眼裡閃過訝異的神色。
倒不是因為沒見過報紙,報紙發行的第一天景帝就拿到了,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但同時心裡也對報紙影響力有幾分震撼,抱著謹慎的態度還在觀察中。
如今拿到的這份報紙已經出到了第八版。
裡面的新聞總是能讓他眼前一亮,批閱奏摺累了,看一看報也不失為一個能讓他放鬆的好方法。
台下群臣也都默默的等著景帝看完報紙。
景帝放下報紙讚嘆道:「這個報紙很有新意,京城內竟然有這麼多的事情朕不知道,也算是開了眼界。」
「諸位愛卿今日把報紙拿到朕這有什麼話要說麼?」
「稟陛下,報紙一物很好,但是影響太大,應該嚴加管制才是,需要擬出一個章程。」
「臣附議,若是有人弄虛作假,操縱百姓那就是好事成了壞事。當然此報是太子辦理,臣等還是十分放心。」
「怕就怕他人也可辦報!」
李岩松道:「陛下,此報甚好,臣等也非常喜歡看。」
「其中有不少讀書人的佳作也讓臣眼前一亮,但是....臣擔心的是以太子的名義公然售賣,恐遭天下人非議。」
方正一立刻高聲道:「李公此言有失偏頗!」
「此報售價僅五文一張,物美價廉,那麼大一張紙加上油墨跟人工的費用,已經是賠錢經營了!」
「這不是經商,是慈善!」
這次十分意外,雖然大家都看方正一不爽,但是出奇的是沒有人出來懟他。
原因無他,大家雖然有些意見但都喜歡看報,甚至隱隱有種自己想做的想法。
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緊接著方正一繼續道:「稟陛下,報紙雖好,但是也如其他同僚所講,極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
「臣建議自今日起,之後每個成立的新報社都要經過宮內的應允報備,以免造成民間的動盪。」
「以後肯定也會詳細規劃章程,不過目前還在摸索階段,臣會輔助太子完成,將來完成後呈給陛下御覽。」
景帝點頭,讚賞的看了李元照一眼,隨後眼神立刻銳利起來。
李元照現在還迷迷糊糊的,這段時間在好奇心驅使下,每天都跟著記者跑老跑去,格外疲勞。
好處也是顯而易見了,見了不少人間險惡,各種奇葩事。
景帝轉過頭,看向方正一道:「方卿思慮周全,就依卿所言以後全國各地另立新報需呈報到宮內,朕親自審閱!」
方正一左右看看,見沒人反對,咧開嘴笑了。
是時候整點陰間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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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縣,雪月樓。
武狀元周鐵正摟著個女人滿臉笑意,止不住的往嘴裡倒酒。
突然門外闖進來兩個人,進門就喊:「二哥!有謝閒的急信,是給你的!」
「什麼他媽二哥!張彪不在老子是大哥!毛毛躁躁的,進屋先敲門不會麼!」
周鐵一臉不耐煩的接過信封。
拆開一看,笑了。
「呵呵呵,好!終於輪到老子了嗎?可憐我一身武藝天下無敵卻無用武之地!今日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我們走!」
說完周鐵撇下懷中的女人,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
女人還坐在床上呼喊著:「官人,下次再來啊。」
周鐵已經走到門外,回頭風騷一笑:「嫂嫂莫急,我去去就回!」
說完轉身大踏步朝樓下走去。
然後,一腳踩空滾了下去。
雪月樓內頓時陷入安靜,就聽見咕隆咕隆的聲音。
二樓的兩個小弟徹底傻眼了。
一路摔到一樓,周鐵趴在地上,老臉通紅,半天沒有起來。
良久,想好了藉口才緩緩撐起上半身,恨恨道:「我被酒色所傷竟憔悴至此,自今日始...鍛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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