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眼眸一顫,這一幕,勾起了他童年看黃鬼片的不好回憶。
他盯著院落中的水井,原先扒在井口慘白的手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瞬,一道白慘慘的身影,就站在了水井旁。
一襲慘白長衫,頭髮濃密披散,夜色下看不清面龐。
「趙無恙客官,在嗎?」
「滾。」趙無疆大吼一聲,砰一下關上了窗戶。
下一刻,一道陰風驟起,將窗戶再次吹開,白慘慘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窗前。
趙無疆也看清了這道身影的相貌。
長發遮掩下,是一張面無血色蒼白的臉,五官精緻,眼眸無光。
渾身沒有絲毫生人的氣息,也無妖族的妖氣,有的只有破碎的魂魄氣息。
不出意外,是個女鬼。
趙無疆瞟了一眼,又猛然關上窗戶,並在窗戶上施加了禁制,以防再次被打開。
「客官好狠的心,屢次三番不做應答,還將小女子拒之門外。」
軟糯的女聲再次傳來,這一次多了一份幽怨和冰冷。
女鬼穿透窗戶,將腦袋伸了進來,窗戶並未被打開也並未破損。
「你有何事?」趙無疆見簡單禁制阻攔不了女鬼,索性不再阻攔,而是淡然坐在椅子上,盯著不斷穿透窗戶的女鬼
「鬼皇大人的規矩,入住息靈客棧,鬼魅不可擾的規矩,莫非你不尊?」
「小女子可沒叨擾客官,只是來與客官做一筆交易的。」女鬼穿透窗戶時,慘白衣衫緊繃,勾勒出飽滿玲瓏的身段。
「雖然我膽子大,但還是算了吧。」
趙無疆淡然瞟了一眼女鬼,臉頰慘白但掩不住精緻的面容,反而多了一份柔弱淒楚的美。
尤其是女鬼緊繃的衣衫還有多處破損,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幾抹春光。
若是一般定力不
夠的男子,只怕是處於又慫又想玩的糾結思想中。
他趙無疆不一樣,他不慫。
但他有原則。
什麼都想試一下,只會害了你。
「客官妖氣之陰柔,太過吸引小女子,小女子只想取得客官一些妖氣罷了。」女鬼上半截身子已經穿過窗戶,嗓音愈發軟糯。
房內陰氣也愈發強橫,陰風呼嘯。
「客官可以說出所需,小女子力所能及之處定會滿足。
若是客官不答應,小女子只有回去呼喚諸位姐姐,到時候,客官別說妖氣,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你在威脅我?」趙無疆語氣冰冷,長這麼大,他頭一次被一位女鬼威脅。
「小女子只是實話實說,也並未不遵守鬼皇定下的規矩。」陰風撩起女鬼的長髮,露出精緻蒼白的臉頰,話語軟糯,但她面色冷漠
「夜裡不對客官動手,可若將客官你圍困在這客棧之中,白日裡,你又哪裡可逃?」
「倘若我率先將你困住,閣下又該如何應對?」趙無疆淡然一笑,打了個響指,憑空出現一道繁複的金光符籙,覆蓋在窗戶上。
剎那間,女鬼穿透窗戶的身軀僵住,她可以掙扎,但卻再也無法寸進半步或是後退半步,被死死卡在符籙金光流淌的窗戶上。
「你!」女鬼瞪大眼眸,難以置信,眼前平平無奇的男子,居然會道門的符籙。
道門符籙和佛門經文,對鬼這種無根殘魂,最是具有克制效果。
趙無疆緩緩走近,淡淡道
「誰派你來的?」
女鬼奮力掙扎,可擺脫不了符籙的壓制,她語氣柔軟下來
「小女子貪戀過甚才一時矇昧無知,試圖覬覦客官大人。
望客官大人大量,放小女子一馬。」
她沒去過幽都之外,但深知,道士有的是辦法將她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