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見不日如幽似怨。
廂房內,顧南鳶排解幽怨,緊緊摟著趙無疆,不肯鬆手,面若桃花,眸如春水。
「等無涯閣人員完備,我也想住到畫衣姐姐和蟬溪妹妹那兒去。」
「不必再等,現在也可。」趙無疆將顧南鳶被香汗濕潤的凌亂髮絲挽到耳後,神色認真。
「不。」顧南鳶搖頭
「我之前答應你的,要協助花姐姐和兩位蘇長老,將無涯閣建設好,如今正是忙的時候呢。」
「傻。」趙無疆用鼻尖剮蹭顧南鳶嬌俏的臉頰。
顧南鳶像個小狐狸一般,嬌羞中裹著狡諧
「你憐惜我嗎?」
「你說呢?」趙無疆溫潤一笑。
「那你若是憐惜我,接下來就請不要憐惜我好嗎?」顧南鳶紅唇輕抿,媚眼如絲。
聽著顧南鳶撩撥嫵媚的話語,趙無疆劍眉輕佻,打趣道
「你之前不是說你很忙嗎?」
「對呀。」顧南鳶纖纖玉手勾住趙無疆的脖子,俏臉貼近趙無疆側臉,濕潤紅唇輕咬趙無疆的耳垂
「這叫忙裡偷你」
「那你可要坐穩了」趙無疆嘿然一笑。
下一刻,嬌呼與撞擊聲頓起,冬日的大雪中,得見一抹綿綿春意。
————
四日後,大夏天啟五年,葵亥,臘月十九日,辰時。
天南城城關。
城牆與山勢相聯,北面是大夏,南面則是苗疆。
戰火時不時的紛飛,但這兩日,鎮守南境天南城的將士們,並未選擇主動進攻。
因為在前些時日,大夏與南疆多年來的首次正面交鋒失利了。
南疆的戰獸極為兇猛強橫,大夏的火攻也失去效力。
儘管南境的將士們可以仗
著雄厚的兵力出擊,但是面對這些戰獸與南疆還未顯露出的後手,現在貿然出擊,只會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主將,是冠以大夏策天大將軍名號的蕭遠山。
他身軀高大壯碩,一身黑袍,甲冑覆體,滿身殺氣,此刻正在城樓上南望南疆連綿的群山,神色凝重。
「將軍,又有糧草物資送來。」蕭遠山帳下士卒前來匯報。
蕭遠山左手握著腰間刀柄,右手不遠處有一柄鐵血斑斑的偃月刀,聽到士卒匯報,他微微頷首,並不在意。
天南城關糧草庫存豐盈,短時間內不缺糧草。
「將軍,此次隨行還有兵部與工部的兩位員侍郎。」士卒再報。
蕭遠山眼眸微微閃爍,沉聲道
「讓他們上來。」
朝廷此次運送糧草,居然派了兩位六部侍郎過來,莫非有重要情報?
不多時。
兩位身穿大夏深藍官袍的男子身形顫顫巍巍上了城樓。
他們與運送糧草輜重的隊伍一路快馬顛簸,來到了遙遠的南境。
他們都是文人出身,平日裡雖在六部也比較繁忙,也比這連日的顛簸要好上太多了,這幾日顛簸下來,他們只感覺身虛體弱,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蕭將軍。」
兩位侍郎見禮,別看他們在京都算得上位高權重,但在南境,就算尚書來了,面對蕭遠山這位為大夏立過汗馬功勞的柱石猛將,也得恭聲見禮。
瞟了一眼兩位身軀孱弱臉色蒼白如紙的侍郎,蕭遠山並未輕視。
文官與武將不同,這兩位文官能萬里迢迢從京都趕來南境邊關,神色也並無絲毫抱怨。
這在他蕭遠山看來,說明大夏如今的朝堂文官整體還是極為不錯的,比以往更要能夠吃苦耐勞,這是好事。
他和善頷首,但無形的殺氣難以斂去
「兩位大人,此行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