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閣,側廂房。
蘇畫衣眼眸微張,眸中皆是脈脈水波,凝視著在為她搭脈的趙無疆。
這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此刻蹙著劍眉,神色擔憂。
蘇畫衣嘴角翹起柔和笑意,這個始終溫和如玉的男子,在擔心她。
「我已經不是聖女了,趙無疆。」蘇畫衣輕聲說道。
趙無疆微微一愣,溫和笑道
「我明白。」
蘇畫衣定是跨過路迢迢前來京都尋他的,這份情意他自然明白,同時更明白,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怎麼什麼都明白」蘇畫衣回想起望北客棧時,趙無疆那句明白之後的強勢,倆人藉此顛鸞倒鳳的場景。
趙無疆溫潤笑意
「不過你現在少說話,你衣衫染血,我要檢查你的傷勢」
「嗯。」蘇畫衣輕嗯,俏臉羞紅,趙無疆開始接下她白衣的排扣。
趙無疆解下白衣,看見粉白蓮花肚兜左下側有一塊還未乾涸的血跡,他蹙眉,揭開肚兜下擺,看見白嫩的肌膚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誰傷的你。」趙無疆淡淡問道,但蘇畫衣能感受到趙無疆的隱隱怒意,她緩緩搖頭
「不怪他們,不傷我,我便走不出合歡宗
我便見不到你」
趙無疆掏出藥瓶,平日裡常備的急救藥,他都有懷揣。
他先是用濕毛巾擦拭傷口,隨後將金瘡藥的藥粉塗抹下。
蘇畫衣疼得面色蒼白,柳眉蹙起,桃花眼眸泛起盈盈水波,但她沒有吭聲,只是脈脈凝視著趙無疆。
趙無疆完整褪去蘇畫衣白裙,眼前女子剩下肚兜和褻褲,他發現蘇畫衣腿部有好幾處劍傷,於是又開始擦拭傷口塗抹藥粉。
蘇畫衣潤澤唇瓣在疼痛中揚起微弱弧度,瓊鼻微皺,桃花眼眸脈脈水波晃動,她如瀑青絲披散,纖纖玉手勾住趙無疆的脖子,將他拉近,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趙無疆,我能在你身邊嗎?」
「我們都進入身體了,怎麼能只是在身邊?」趙無疆與蘇畫衣鼻尖相觸,兩人鼻息相擁,他挑眉一笑
「我先給你上藥,你好生休息養傷。」
「要不先解情毒吧」蘇畫衣眸光蘊含春水,痴痴盯著趙無疆。
若不是花如玉與顧南鳶在門外,我肯定先解你情毒,將你就
地正法趙無疆面對撩撥,心思火熱,但他修煉有金剛不壞神功,感知敏銳無比。
他已經察覺到花如玉與顧南鳶的氣息就在門外,甚至很有可能俯身偷聽。
趙無疆腦袋微斜,吻住了蘇畫衣的潤澤的唇瓣,一瞬之間迎來蘇畫衣強烈的回應,兩人互相品嘗著對方的味道。
「唔唔唔」
幾個呼吸後,趙無疆與蘇畫衣唇分,蘇畫衣面色蒼白中帶著媚紅,既楚楚可憐惹人憐惜又魅惑天成讓人想要擁入懷中。
「你如今身虛體弱,養傷為重」趙無疆沉聲道。
蘇畫衣紅唇緊咬,帶著嗔意
「我好吧」
趙無疆懷揣好藥瓶,替蘇畫衣蓋好被褥,在蘇畫衣不舍的眸光中起身離去。
他推開房門,門外一身紅衣如火的花如玉立馬站直身軀,慌亂打理秀髮,顧南鳶則神色幽怨紅唇輕抿盯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花如玉果然在偷聽趙無疆乾咳一聲
「受傷有些重,過幾個時辰還要來敷藥。」
「嗯哦無疆,她是?」花如玉點煞有其事點頭,問道。
「江湖上認識的,一個朋友。」趙無疆搓動手指,現在這局面愈發焦灼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好了,無涯閣真的有三個女人了,兩人與他關係曖昧,三人都對他覬覦。
花如玉得到答案,微微鬆了口氣。
顧南鳶則嘟著嘴看著趙無疆。
午時。
用過午膳之後,趙無疆準備好碗筷與飯菜,在顧南鳶與花如玉的注視下,送往蘇畫衣的房中。
關上房門,他微微鬆了口氣,方才顧南鳶順從但幽怨的眼神頻頻看向他,偏偏花如玉也在,他難以解釋。
「吃飯吧。」趙無疆將飯食放在床頭柜上,扶起蘇畫衣。
蘇畫衣靠在趙無疆懷中,顯得嬌柔脆弱,她軟糯魅聲,親吻趙無疆的下巴
「我不想先吃飯,我想先吃你,可以嗎?」
「畫衣,你來真的?」趙無疆捏著蘇畫衣嬌敲的下巴,蘇畫衣吐氣如蘭在等待他的親吻。
見趙無疆遲遲未動,蘇畫衣大手向著趙無疆身下探去,嬌嗔道
「兩個時辰我已經休息夠了
而它休息了不止兩個時辰,都這麼久了,你不讓它出來透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