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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位天一門門人的腦袋砸在地上時,在場上所有人都是一驚。
趙無疆毫無廢話,抬手就殺的舉動讓他們更加清晰看明白了趙無疆殺伐果斷的這一點。
可除了少數幾人,絕大部分人都看不清趙無疆的身影,只看到趙無疆身影驟然消失,四周颳起一陣風。
冷風似劍,又是一位天一門門人的心口炸開一個大洞,整條左臂與身體驟然分離,血淋淋的心臟一同滾落,藕斷絲連,與粘稠的血肉一起掛在剛死的屍體上一顫一顫。
剩下一位天一門門人在同門剛死的一瞬間,就按動官方贈與的保命手環,可毫無動靜,他大腦飛速轉動,就要跪地求饒。
他的膝蓋剛彎下,劍氣就繞過他的腰間,腰腹間一涼,他的視線就傾倒向地面,整個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砸在了地面上。
古修畢竟遠超凡俗之人,他被攔腰斬斷,沒傷及要害,還有救治的機會,他驚恐爬向已經僵在原地的四位光明教會教徒,想讓這些教徒救救他,又似乎想要在他們身上寫個慘字。
「砰!」趙無疆身形驟然出現,一腳踩在他腦袋上,左手淡然向下一甩,劍氣洞穿了他的頭顱。
「出手!出手殺了他!」光明教會的教徒驚駭大吼,讓在場其他的人對趙無疆出手:
「他是惡魔,他今天敢殺水良和天一門所有人,等下就會殺了你們的!
一起出...」
話還未說完,一名教徒炸成焦黑的粉末,體內一條雷光閃爍的雷霆游出。
雷霆一瞬纏繞連接,困住剩下的三位教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趙無疆掌心處,雷光如銀白流螢,不斷靈巧遊動,他慢悠悠走向被困住的光明教會的教徒,嗓音沙啞又冷漠。
沒有參與此事的局外人幾乎都被鎮住,沒人願意得罪此時氣勢滔天的趙無疆。
「趙,趙無疆!你可知光明教會的,強,強大?」剩下的教徒說話都開始打顫:
「不要徹底...徹底得罪我們!
這是不明智的...
等我們神嗣發現此地的動靜,發現你...你殺了教會的教徒,你...你就完了!
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他來不了了。」趙無疆冷聲,掌心雷光閃爍,他狠狠一攥,雷光驟然消失在他掌心處。
與此同時,困住三位教徒的雷霆猛然閃爍一瞬,三名教徒頃刻間化作焦黑的飛灰。
趙無疆再次身形閃爍,出現在水東的身旁,水東與蔣小豪打鬥的身軀一僵,側眸看了過來,滿眼怒火,不顧蔣小豪的攻勢,一掌拍向趙無疆。
趙無疆輕描淡寫一指點在水東的掌心,水東如遭雷擊,悶哼一聲,踉蹌退了幾步。
蔣小豪也適時收手,沒有趁水東不備擊傷水東,他看得出來趙無疆已經很留手了,不然以趙無疆的實力,水東頃刻間就要受傷。
「你不該...不該殺了他的!趙無疆!」水東緊皺著眉頭,滿臉苦痛悲傷,全然沒有往日的笑臉。
「咎由自取,怨不得誰!」趙無疆被雕像火焰之力侵蝕的身體還未完全修復,他的嗓音依舊沙啞如滾燙火炭滾過一般:
「我早就說過,誰要對付我,就要付出代價!」
「倘若今天是冰兒!」水東眸光顫抖:
「你也要對她痛下殺手不成?」
「沒有倘若。」趙無疆搖頭:
「冰兒不會這麼做。
她會站在我這邊,她會護住我,我也會護住她!
你心裡很清楚水良在做什麼。」
水東再次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鮮血,他腳步踉蹌,有些站立不穩,趙無疆說的沒錯,他心裡很清楚小叔水良在做什麼,他知道那是錯的,他沒有助紂為虐,但他冷眼旁觀了!
他也是釀成這場悲劇的罪人之一。
趙無疆抬手一道雷霆射中水東,以雷擊枯木的手段治療水東,沉聲道:
「想辦法離開吧。
你良善不假,可過於溫吞,這險惡之地,你還是不要待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