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會神嗣阿斯克勒冷笑,給予水家最後的施壓:
「水家終究還是沒能給我們一個交待。」
水良眸光閃爍,陰沉著臉,對著身旁的水東冷聲吩咐道:
「水東,讓趙無疆冷靜冷靜!」
水東釘在原地,他知道水家惹不起龐然大物的光明教會,可用得著這樣卑躬屈膝嗎?
事出皆有因,喻秉恩和張星鶴想殺趙無疆,趙無疆還手有錯嗎?
可家族利益之下,他水東真的可以單純依靠自己的想法去站在趙無疆在這邊嗎?
阿斯克勒是神嗣,神靈的子嗣親自出面處理此事,他是順還是逆?
「水東!」水良見水東也不搭理他,徹底怒火攻心,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接連展露威嚴,可威嚴毫無用處,不但震懾不了趙無疆,連他這個侄子也震懾不住。
他怒喝道:
「你不動手,我親自動手!
你們這些晚輩,輕狂叛逆,自恃尊嚴骨氣,也有為家族想過?」
「趙無疆,你自己不珍惜機會,休要怪我不給你面子!」水良右手伸向天穹,一團水霧在他手中流淌,整個人散發出極強的威壓。
他作為這一次水家的領頭人,修為已達三生境第二境真我境,在一定程度上領略到了三生境第三境三生的真諦。
作為一個將要踏足三生巔峰的強者,他同樣也是水家天資最出眾的天驕之一。
他也是天驕,他比趙無疆境界更強,他還是水家家主一代的強者,論身份也高於趙無疆,趙無疆既然與水冰兒關係不淺,想要贅入水家,他憑什麼不能指導趙無疆做事?
趙無疆又為什麼不識好歹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忤逆他?
趨利避害,權衡利弊,向惹不起的勢力小小低頭,不是應該的嗎?
甚至連水東,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阻攔!
趙無疆劍氣已經蘊滿,各有各的道理,他不會強求誰站在他這一邊,大不了就是一場廝殺。
場面一時劍拔弩張,大部分圍觀者冷笑,水東凝思舉棋不定,阿斯克勒神色輕蔑,不止是對趙無疆也是對水家。
東方人好內鬥,這一點,阿斯克勒早有耳聞,他稍一借勢就成了,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就能教育趙無疆。
就在劍氣將要噴薄,就在水良的怒火將要傾瀉時,之前曾出現疑似相助趙無疆的聲音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趙無疆不是說了嗎?他不需要誰給他面子。
因為他有!
面子這東西,是自己掙得,不是誰給的。
水家年輕一輩還算明事理,怎麼到了你老一輩,出了你這麼個水貨?」
聽著毫不掩飾嘲諷的話語,水良怒視聲音傳來的方向:
「藏頭露尾,只敢躲於暗處煽風點火,你算什麼東西?」
嘲諷的聲音漸近:
「說你水貨是抬舉你,趙無疆為水家出力,你還要背刺他,你這不是水貨了,是賤貨。
作為東方道統的人,軟弱無能的模樣更是丟了東方的臉。
水家這些年生活的太安逸了,做事束手束腳,光明教會不過施壓而已,還沒真的幹嘛,你就慌忙自我閹割?
又蠢又賤。」
水良被懟得嘴唇顫抖。
阿斯克勒皺起眉頭,他作為神嗣,遠比正常人感受更為敏銳,尤其是對同類。
他感受到來者也具備不俗的神力。
眾人好奇看去。
趙無疆劍眉也蹙起,眸光看去,隨著聲音靠近,他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心火旺盛了一分。
黃沙吹拂,來者身形顯露,不是一人,是三人。
居中者神色桀驁,一頭火紅短髮,眉毛亦是紅色,斜飛如赤炎,身穿短褂短褲,赤腳踩踏黃沙地。
左側一人身穿白衣長褂,披散著黑髮,戴著一副圓框黑眼鏡,此刻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看這,像是一位孜孜求學的少年郎。
右側是位少女,扎著倆沖天揪,身穿寬大厚實的機車風外套,下身一件熱褲,此刻好奇打量著四周的眾人,隨後將目光停留在趙無疆身上,打量著趙無疆。
居中火眉火發的男子用鼻子看向水良,微仰著腦袋:
「我叫羋日!羋日的羋,日你的日!
少用你那傻逼的眼神看我,阿斯克勒你惹不起,我你同樣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