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伏塵看到妃嬪們都來了,沒看見孟雲淺,問道,「皇后呢?」
陳妃看了眼四周,「嬪妾聽到女官說皇后往山林里來了,以為皇后來找皇上,便往這邊來。誰知皇后竟不在這。」
孟雲淺不在最好,如此皇帝眼裡就不會只有孟雲淺一個人,她們幾個人便可以各憑本事邀寵。
季伏塵想到聽到太監說皇后娘娘最近很愛睡覺,估摸著也許在營帳睡覺,於是回營帳找孟雲淺。
「讓女官帶你們先玩,朕去去就回。」
說罷,他騎馬往營帳去,大家看見他如此,知道他這是去找皇后,估計這一去,以皇后的為人,皇上不可能來了。
但又有什麼辦法?誰讓皇后是皇上的心尖寵呢?
陳妃雙腳輕輕踢馬肚,笑著道:「皇上對皇后娘娘真好。」
雲妃也附和:「可不讓人羨慕嗎?」
蘇蘭藝問:「皇后娘娘方才還在我們前頭,如今皇上找不到她,我們也沒有看見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會不會有危險?」
林沫顏道:「也許皇后是到前面的深山去了。」
陳妃嘴角勾起不屑,皇上帶她們這些妃嬪出來玩,以孟雲淺這樣善妒的性子,哪裡受得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親近?一定是躲到哪裡去,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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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伏塵到營帳後,翻身下馬,直接往孟雲淺的營帳去。
「阿淺?」難得出來,他想到跟孟雲淺在草原上肆意瀟灑的日子,稱呼也換成了以前。
掀開門帘,卻見一個穿著騎裝,腰帶扣住纖細的腰肢,婀娜多姿地背對他。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他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子不是孟雲淺。
孟雲淺的身子更挺拔,一看就是軍人,身材也更適中。
可眼前的女子,凹凸有致,更為豐滿,嬌弱中帶著嫵媚。
「你是何人?」
宋嬌嬌這才驚愕般地轉過身,一雙美眸盈盈秋水,忙行禮道:「嬪妾是宋才人。方才皇后說要教嬪妾騎馬,嬪妾便換了騎裝在這裡等皇后。」
季伏塵道:「皇后已經去山裡了。你不會騎馬?」
「臣妾自幼身子不好,加上不受父親寵愛,沒有學過騎馬。」
「你跟朕出來吧。」
季伏塵走出營帳,宋嬌嬌得逞地露出一抹笑。
方才的站姿她可是保持了很久,為的就是讓季伏塵一進來,看到她作為女人的嬌美,而不似孟雲淺那般的挺直玲瓏有致。
她的傲人身姿,才是男人最愛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抵擋得住。
即便是季伏塵,她相信也會多看上兩眼。
只要多看兩眼,她就成功了。
來到營帳外,季伏塵招來個女官,「宋才人不會騎馬,今日你負責教她。」
女官應是,宋嬌嬌沒有任何不滿,而是好奇地問:「皇上要去找皇后娘娘嗎?」
季伏塵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所有不懂之處,詢問女官就是。」
宋嬌嬌睜著大眼睛,靈動地眨了眨,接著便在女官的保護下,上了馬。
她按照女官的指揮,輕輕踢了馬腹,手上的銀針卻扎在馬背上,馬疼得飛奔起來。
在外人看來,她只是踢了馬腹,馬才變得瘋狂。
女官們會武功,趕緊騎馬上去追,但馬跑太快,她們怎麼追都追不上。
宋嬌嬌做出一副柔弱害怕的樣子,為了展現自己的驚恐和堅韌,但又不能失去美,所以緊緊地抱住馬背,嘴巴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走了十幾步的季伏塵,聽到背後的響動,回頭看了眼,卻見那柔弱的女子滿臉恐懼地趴在馬背上,沒有尖叫,也沒有哭泣。
這倒是個堅韌的女子。
當年孟雲淺被敵軍的箭矢刺中後背,他幫孟雲淺拔出箭矢,夜晚孟雲淺持續高熱,孟雲淺也沒有出過聲。
宋嬌嬌是他見過第二個如此堅毅的女子。
他調轉馬頭,飛奔往前,不一會兒,馬便被他制服。此時,女子的臉煞白,眼中滿是驚恐。
季伏塵道:「不會騎馬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讓女官送你回營帳休息,日後朕有空了再教你。」
宋嬌嬌熱淚盈眶,微微頷首,露出她纖細雪白的脖頸,「嬪妾謝謝皇上救了嬪妾。」
季伏塵點了點頭,這才騎馬去找孟雲淺。
耽誤了如此久,也不知道孟雲淺打了多少獵物。
當年他們兩個人比賽狩獵,孟雲淺並不輸給他,而且好幾次,打的獵物還要多出他一兩隻。
經過一片小竹林時,季伏塵順道砍了兩節竹子,做成狩獵的工具。
打算一會兒跟孟雲淺比試比試,回憶他們在邊疆時的熱血生活。
但他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孟雲淺。
無奈,只能把暗衛叫出來。
暗衛說娘娘在那邊山的山腰,那裡有一處草坪。
原來不在這邊,難怪找不到她。
一個人去那邊的山頭,瞧這樣子,定然是找個僻靜的地方睡覺。
季伏塵想得沒錯,找到孟雲淺的時候,孟雲淺正躺在她的單人床板上。
這個床板是工部幫她做的,可以摺疊,攜帶方便,隨時隨地都可以展開睡覺。
想他們以前行軍打仗,孟雲淺好動又活潑,根本坐不住,不是上樹掏鳥,就是到河裡打魚,跟他回了京城,反而喜靜起來。
不過回了京城,她肌膚養白了許多,跟陶瓷無異。
孟雲淺睡得十分暢快,一直到太陽西斜,她感覺全身的能量都補充回來,才慢悠悠地甦醒。
一睜開眼便看見季伏塵英俊的臉放大在眼前,差點嚇了一跳。
季伏塵看見她反應如此大,有些悶,「皇后對朕如此厭煩?看見朕竟如此意外?」
孟雲淺搖頭,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陛下誤會了,我剛夢到跟陛下在草原策馬奔騰,誰知道醒來就看見陛下,這多美好啊。」
季伏塵扶她坐起來,然後就坐到單人床上,他體格強壯,床板經受不住,發出吱呀的聲音。
孟雲淺生怕他把自己的床板坐壞了,推了推他。
「皇上還是坐草地吧。別把我心愛的小床坐壞了。」
季伏塵道:「看來朕在你心裡,還不如你的床板重要。」
「陛下這也要吃醋?」
孟雲淺站起來,「你們都一樣重要,只不過是不同方向的。」
「噢?」
「在工具方面,床板是最重要的。在愛人方面呢,陛下是我此生唯一所愛。」
季伏塵看向她,見她臉睡得通紅,英氣中透出一絲可愛。
心思一動,拉她入懷,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他注視著孟雲淺的紅唇,氣息有些重,「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孟雲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附在他耳邊道,「陛下是我此生唯一所愛。」
季伏塵溫軟的唇封住她,肆意奪取她的嘴唇,情動的時候,用磁性的聲音喚著:「阿淺,朕愛你。」
兩人嬉鬧了一陣,孟雲淺衣衫被她弄得有些凌亂,生氣地推了推他,「皇上日後下手輕一些,我的衣服都皺了。」
季伏塵忍不住又親了親她,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方才我經過竹林,砍了兩節竹子過來。」
「我們拿竹子來做竹筒飯,肯定很好吃。」
季伏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拿竹子過來,原是想跟她比射獵。
但話還沒有出口,孟雲淺已經開始規划起竹子的吃法。
他那點想跟她重溫曾經的夢的想法,被她口中所說的美食誘惑。
罷了,他的皇后現在是個喜靜偏愛美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