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醉了一夜的唐楓被小廝叫醒:「小少爺,宮裡的李公公來了。」
唐楓這才想起李元要跟他去軍營宣旨的事情,猛地便從床上豎了起來。
感覺腦袋像開裂一樣,唐楓捂著腦袋敲了敲。
這酒果然是不能喝,喝酒誤事啊! ✹
「小少爺,夫人送了醒酒湯來,還是熱的,您要不要喝一碗?」小廝見他頭疼,連忙送上醒酒湯。
「喝。」聽到有醒酒湯,唐楓倒也不客氣。
小廝端來醒酒湯,唐楓一口氣便喝了個乾淨。
喝完一碗醒酒湯,唐楓才覺得腦袋清明了些,穿了衣服,洗漱之後便出去了。
「唐將軍。」李元見到他,連忙躬身行禮。
唐楓也朝李元頷首:「真是勞煩李公公了。」
「唐將軍客氣,這是皇上的旨意。」李元對於這個長得跟太子妃很像的少年,十分有好感。
這孩子朝氣蓬勃的,還有禮貌,難怪皇上會喜歡呢。
當然,皇上喜歡他,肯定不只是因為這些原因,這孩子身上有招人的氣質。
「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唐楓和李元一起出去。
君賀和君千澈他們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國公爺,尚書大人。」李元朝著兩人行禮。
「勞煩李公公了。」君賀笑著給李元塞了個錢袋。
李公公對皇上忠心,也支持太子,算是他們自己人,君賀也樂得對他大方。
「國公爺客氣,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李元笑著推脫。
「公公辦事辛苦,只當給公公喝茶了。」君賀硬是給塞了一個錢袋。
李元不得不收了,看著唐楓和君千澈說好話:「唐將軍少年英才,尚書大人又能文能武,兩位都卓爾不凡,深受皇上和太子的器重, 好家風養好少年,國公爺您府里這教養可是沒得說。」
君賀被李元給說美了,嘴上倒是謙虛著:「哪裡哪裡,是他們自己爭氣。」
這邊君賀跟李元寒暄著,那邊兄弟倆說著悄悄話:「是不是頭疼,昨天喝多了吧。」
唐楓乾笑著揉揉腦袋:「已經好很多了,舅母給送了醒酒湯。」
君千澈嗔他一眼:「下次可不許喝這麼多酒了,尤其在軍營,更不能喝酒。」
這個唐楓自然明白,立刻保證道:「表哥放心吧,在軍營我絕對不喝酒,以後就是慶功,我也不喝。」
以後但凡他在軍營,都會保持最清醒的狀態,不會亂喝酒的,喝酒誤事他知道的。
看他心思清明,君千澈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做,不管有什麼困難寫信回來跟我和祖父說。」
「嗯。」唐楓點了點頭,叫來了小黑。
「外祖,我要去軍營了。」唐楓不捨得看著君賀和君千澈。
「去吧。」君賀拍拍他的肩膀。
去展翅高飛,去尋找自己的天空,去經歷屬於自己的風霜和雨露吧。
唐楓上了馬,李元也跟著上了馬車,兩人帶著一隊御林軍一起往軍營去了。
凌家軍營。
所有士兵正在大廣場操練,便聽到外頭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響起。
大家全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軍營外面守營的士兵也不明所以地看著那狂奔而來的馬兒。
等人到了近前,士兵們才看清來人,竟是那侯三,而他身後還跟了一群士兵,看那樣子像是宮中的御林軍。
唐楓他們剛到軍營,就被士兵們給攔下了:「閒雜人等,不得私入軍營。」
說著那些士兵又看向唐楓:「侯三,你又私自出營,上次的教訓你忘記了!」
上次侯三私自出營,可是被打了三百軍棍呢,差點被打死。
「大膽,這是唐將軍!」跟在後頭的李元聽到那士兵這麼跟唐楓說話,忍不住呵斥一聲。
……士兵一臉懵逼地看著唐楓。
他在說什麼啊?
什麼唐將軍?
誰是唐將軍,他不是侯三嗎?
李元看著他們完全蒙圈的表情,直接將聖旨拿了出來:「皇上聖旨在此,還不快快給唐將軍開門。」
士兵們看到聖旨更是嚇懵了,好在有個士兵腦子還算靈清,急忙過去開了門。
唐楓帶著李元和那一隊御林軍便入了營。
士兵們看著唐楓的背影,頓時議論紛紛。
「那侯三怎麼成了唐將軍了?」
「別說這侯三有點本事啊,出去轉一圈,就成了將軍了。」
「不會是假的吧?」
「不可能,沒看到皇上的聖旨都來了。」
「這侯三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不清楚,不過這唐將軍?他會不會跟已故的唐大將軍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沒想到呢,保不齊還真有關係。」
門口,大家議論紛紛。
裡頭,操練的士兵們看到唐楓帶著李元和一隊御林軍過來,也是驚呆了。
「這什麼情況?」
「竟然是侯三啊!」
「這侯三幹什麼呢?私自出營,如今還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
「他後面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好像有熱鬧好看了。」
帶頭看著他們操練的正是那位參軍,參軍看到唐楓,眸子頓時一亮,像是抓到他把柄似的大喝道:「侯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又私自出營,看來上次的三百軍棍,還沒讓你受到教訓,來人,把他給本參軍拿下。」
這小子命夠硬的啊,上次三百軍棍沒打死他,這次就打他五百軍棍,看他死不死!
「住手!」幾個士兵衝上前就要去抓唐楓,卻被一聲厲喝制止。
眾人回頭,便見岑副將走了過來。
看到岑副將,那些士兵便不敢上前了。
參軍微眯了眯眼,冷聲道:「岑副將這是何意?這侯三幾次三番私自離營,難道不該懲治嗎?」
岑副將目光冰冷地掃了參軍一眼:「誰說他是私自離營的?」
參軍冷嘲:「誰都不知道他出了營地,他也沒跟本參軍告過假,這還不算私自離營嗎?」 岑副將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是沒有跟你告假,可那又如何?」
參軍瞬間感覺自己被羞辱了,怒道:「岑副將,私自離營可是重罪,你包庇他也沒用!來人,給本參軍將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