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聞言眸子倏地一亮:「肯定是師父來了。」
唐宓說著便激動地跑了出去。
夜宸軒連忙跟了出去,他騎馬帶著唐宓朝寶江飛奔而去。
君千澈和蕭翊然,左泰他們立刻也跟著往寶江去了。
一行人到寶江的時候,寶江城門還關著,夜宸軒帶著唐宓上了城樓。
「是師父!」唐宓看到城門外的鬼騎瞬間激動地大喊。
底下的鬼岐看到唐宓,難得地笑了起來。
夜宸軒立刻命令守門的士兵開城門。
唐宓跑下城樓,激動地跑了出去:「師父,你可算來了,我可是每天都在等你。」
鬼岐被她逗樂了,抬手就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這丫頭有事的時候才會給為師寫信,沒事的時候也不見你惦記為師。」 ✮❆❄
唐宓嗔他一眼:「師父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啊,你身上這套衣服不是我過年的時候給你做的這套嗎?還有這雙鞋子,也是我替你做的,我可是時時刻刻惦記您呢。」
鬼岐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十分合身的衣服,以及腳上那雙再合腳不過的靴子,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丫頭,你都沒有給我量過尺寸,怎麼能給我做得這麼合身的。」
當時她派人送衣服來的時候,他還怕她做的不合身呢,結果試了一下,他就再也不想脫下來了,實在是太合身了,而且針腳細密,做工精細,繡工精美,一看就是花了功夫的。
「我早就給您偷偷量過了,自然不會出錯。」唐宓頗為得意道。
其實是前世的時候她經常替他做,所以他的尺寸她自然是知道的。
「師父。」夜宸軒跟著過來,給鬼岐行了禮。
鬼岐抽空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唐宓問道:「這小子沒欺負你吧。」
唐宓立刻晃了晃腦袋:「王爺對我很好。」
「我們家丫頭這麼好,他對你好那還不是應該的。」鬼岐一副理所應當地說著,還故意看了眼夜宸軒。
夜宸軒連忙賠笑:「師父說的是。」
看夜宸軒態度還不錯,鬼岐終於又施捨了一個眼神給他:「沙江這邊鬧瘟病了?」
夜宸軒苦笑:「是,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鬼岐表情瞬間肅然起來,兩個多月,只怕得瘟病的人得有上千人了:「如今情況如何?」
夜宸軒不敢隱瞞,連忙道:「幸虧有宓兒在,瘟病基本已經控制住了,前幾日宓兒研究出了防疫瘟病的湯藥,從昨日開始城中便沒有百姓得瘟病了。還有治療瘟病的方子,宓兒也研究出來了,只是有幾味藥材比較難尋。」
等夜宸軒說完,唐宓便焦急地問道:「師父,我信上寫的那三味藥材,您可有尋到?」
鬼岐嗔她一眼:「為師都親自過來了,還能空著手過來嗎?」
說著,他便指了指他身後的十餘輛馬車:「你要的那三味藥材,為師全都給你帶來了。」
唐宓驚訝地看著鬼岐身後的那十餘輛馬車,突然驚喜道:「這十幾輛馬車該不會全是那三味藥材吧。」
鬼岐被她的表情逗樂了:「足夠醫治千餘人的了。」
唐宓聞言瞬間激動瘋了:「師父,你簡直來的太是時候了。」
夜宸軒也感激地朝鬼岐躬身:「多謝師父千里贈藥,我一定會如實稟報父皇。」
鬼岐聽了立刻擺手:「我就不到你爹那湊熱鬧了,直接把我的功勞給丫頭就行了,如果不是她給我寫信,我也懶得走這一趟。」
不等夜宸軒說話,唐宓便道:「不會的,師父醫者仁心,心懷天下,若是知道這裡的百姓遭受瘟病,就算是沒有我,師父也會過來醫治他們的。」
鬼岐揶揄地嗔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唐宓抬起下巴,倔強道:「我知道,師父不會見死不救。」
更何況是這麼多的無辜百姓。
鬼岐笑起來「行了,進城吧,你們不是還等著這些藥材嗎?」
一行人一起進城,後面的車隊也跟著他們進了寶江城。
「師父您這麼雪中送炭,沙江的所有百姓都不會忘記您的。」唐宓看著身後那十幾輛馬車,繼續拍著馬屁。
鬼岐不屑地哼了一聲:「我要他們記得我做什麼,只要你這丫頭別忘了為師就行。」
唐宓立刻沖他揚起燦爛的笑臉:「那哪能啊,宓兒可是一直惦記著您呢。」
「得空再給我多做兩身衣服,我這一身都不夠換的。」鬼岐摸了摸身上的衣料道。
主要是這丫頭做的衣服太舒服了,還貼身好看,他穿了她做的,以前的那些他就再也不想穿了。
唐宓笑著應了:「這還不好說,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天天給您做衣服,讓您一個月都不穿重樣的。」
「那倒也不用那麼多,隨便再做個一兩身就行了,免得傷了眼睛。」
這丫頭有孝心,他可也捨不得她替他做那麼多衣服。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就帶著車隊往收容所去了。
夜宸軒和君千澈他們都默默地跟在後面。
蕭翊然和左泰也是才知道原來軒王妃的師父是神醫鬼岐,難怪她的醫術這般出神入化了。
一行人穿過寶江城,一路上也沒看到什麼人。
「那些難民……」鬼岐剛要問什麼,夜宸軒便解釋道:「我怕他們聚集,所以讓難民們全都規避在家中,這樣也能減少些傳染瘟病的機會。」
「你做的對。」鬼岐欣慰地點了點頭。
瘟病期間,的確是不宜聚集,全都規避在自己家裡就是最有效的控制瘟病的法子。
「他們現在都喝過防疫湯藥了,以後應該不會感染瘟病了。」唐宓跟著補充道。
「連瘟病都能控制住,還研究出了防疫湯藥,以及醫治瘟病的方子,丫頭你的醫術又提升不少啊。」鬼岐一臉驕傲地誇讚唐宓。
唐宓謙虛地笑了笑,還不忘拍馬屁:「那還不是師父您教得好嗎?」
「哈哈,名師出高徒,這話一點沒錯。」鬼岐這話說得可一點兒沒慚愧,儘管他一點醫術也沒有教過人家,可在他心裡唐宓就是他的徒弟,親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