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行禮。」司儀立刻高聲唱和起來。
「一拜天地!」
君千澈牽著蕭冷玉轉向門口。
「一拜天,天降吉祥!」
「二拜地,地孕五穀!」
「三拜天媒地妁,在天本為比翼鳥,在地結為連理枝!」
兩人聽著司儀的場和聲朝門外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
君千澈牽著蕭冷玉轉向高堂。
高堂上不僅坐著君賀和君老夫人,君明仁和蘇氏,還有君千澈的師父侯毅。
見師父坐在高堂之上,唐楓有些感動。
以後等他成親的時候,也要請外祖和外祖母,還有師父坐高堂。
「一鞠躬,父愛是天,比山高!」
「二鞠躬,母愛是地,比海闊!」
「三鞠躬,願父母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兩人認真地朝君賀他們拜了三拜。
高堂之上的幾人也都是一臉笑意。
澈兒長大了,終於成親了,他們操心的事情又少了一樣。
「夫妻對拜!」
司儀一聲高唱,蕭冷玉突然便緊張起來,她慢慢轉向君千澈。
兩人面對面站著,蕭冷玉看著君千澈的官靴,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著。
君千澈也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蕭冷玉,一刻也不想從她身上挪開。
「一鞠躬,夫妻恩愛,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二鞠躬,花開並蒂,早生貴子,光耀門楣!」
「三鞠躬,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天長地久!」
兩人互相拜了三拜。
「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司儀激動的喊聲,大廳里的人立刻便起鬨起來。
「入洞房!」
「入洞房!」
蕭冷玉俏臉通紅,君千澈卻是滿臉喜意,直接打橫抱起蕭冷玉便大步往新房去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著去鬧洞房去了。
唐宓擔心蕭冷玉,便推了推夜宸軒:「你去看著點,別讓他們鬧著冷玉。」
夜宸軒輕笑:「你放心吧,子慕會有辦法的。」
子慕可不是連自己的新娘都護不了的人。
「我去幫忙。」唐楓自告奮勇地就要去幫忙,卻被唐宓拉住。
「姐?」唐楓不解地看向唐宓。
唐宓嗔他一眼:「你去湊什麼熱鬧,還不給我和你姐夫,介紹介紹你師父。」
剛才他們來的晚,她都還沒機會跟他師父說上話呢,既然楓兒拜了師,她總還是要認上一認的。
唐楓一拍腦袋,他還真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唐宓和夜宸軒一起跟著唐楓去了侯毅面前。
「師父,這是我的姐姐和姐夫。」唐楓興奮地給他們介紹:「姐姐,姐夫,這是我師父,也是表哥的師父。」
唐宓連忙朝侯毅躬了躬身:「一直想要認識您,上次去桃花林我也沒能進去,這次總算是見到您了。」
夜宸軒也朝侯毅頷了頷首。
侯毅掃了眼夜宸軒,見他沒有擺架子的意思,表情緩和了不少,又見唐宓這般有禮,便笑道:「以後你可以隨時去桃花林看楓兒。」
「真的嗎?」唐宓聞言瞬間大喜:「那真是太好了。」
侯毅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也難得地揚起唇角:「還要謝謝你上次給我做的鞋子呢,做的很好,我很喜歡。」
唐楓聞言插話道:「師父可喜歡姐姐做的鞋子了,平時都捨不得穿,這次來參加表哥的婚禮才拿出來穿的。」
侯毅老臉一紅,立刻嗔了唐楓一眼。
這小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唐宓見侯毅穿了她做的鞋子也笑道:「您喜歡就好,以後有時間我再給您做。」
「謝謝你。」侯毅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每次看到唐楓那小子抱著她做的衣服和鞋子那興奮勁,還真是有些羨慕。
君賀也過來,拍了拍侯毅的肩膀道:「你難得來一次,今晚就留下來喝喜酒吧,這次酒宴的酒可都是澈兒親自挑選的,全都是好酒。」
說著,又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那兒還有幾壇上好的女兒紅,你要是留下就咱們倆喝,不給他們喝。」
唐楓也巴巴地看著侯毅道:「師父,您多留一會兒吧,我都還沒去鬧洞房呢。」
見他還惦記鬧洞房的事情,唐宓朝他腦袋上拍了下,又朝侯毅笑道:「您就留下吧,我還想跟這小子說兩句話呢。」
唐宓一開口,侯毅到底不好意思走了,笑著道:「那好,那我就多留一會兒吧。」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看新娘子。」唐楓立刻屁顛顛地就跑出去了,他就是個潑猴,唐宓想拉都拉不住。
君賀看著唐楓笑道:「算了,隨他去吧,估計澈兒也不會給他看。」
「走,咱們去喝酒去。」君賀讓君明仁招呼其他客人,自己拉著侯毅和夜宸軒去喝酒了。
唐宓陪著君老太太和蘇氏招呼女眷。
這邊新房裡,君千澈一將蕭冷玉抱到床上,就立刻打發了喜婆和丫頭,然後就關上了房門。
夏元元和蕭鳳澤他們追過來的時候,門已經被關了,一群人在外面拼命敲門。
「子慕,你這就沒意思了啊,這鬧洞房鬧洞房,不鬧,你們怎麼洞房啊!」
「是啊,聽聞冷玉郡主美若天仙,你別這么小氣,怎麼也得讓我們看一眼吧!」
「子慕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之前可還幫你接親呢,這新娘子都不舍地給我們看一眼啊!」
君千澈根本不聽外面人的聲音,只目光灼灼地看著蕭冷玉,柔聲安撫:「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們進來鬧你的。」
「嗯。」蕭冷玉聲如蚊蠅地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君千澈拿起旁邊的喜秤便挑起那紅蓋頭,蕭冷玉精緻清麗的臉瞬間映入眼帘,君千澈一下便看痴了:「玉兒,你真美!」
蕭冷玉臉更紅了,一眼也不敢往上抬。
君千澈端起桌上的合衾酒,坐到她身邊。
蕭冷玉去接酒杯,君千澈卻突然將兩杯酒都喝了。
「你怎麼……」就在蕭冷玉懵逼的時候,君千澈突然湊過來封住了她的唇瓣。
感覺到有什麼流進她嘴裡,蕭冷玉倏地瞪圓了眼睛,那醇厚的酒香讓她發暈,隨即便睫羽輕顫著緩緩閉上了眼,任由他帶著她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