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莫相也看向那個官員。
那人胸有成竹地笑道:「他們施粥,我們可以給百姓發肉,只要我們弄得比他們好,我就不信那些難民不來我們這裡吃。」
大家聽到這話,眸子都亮起來。
「這主意好啊!」
「是啊,我們發些雞鴨魚肉,就不信那些難民不來我們這裡吃。」
「只要我們弄得比他們好,那神女廟必定是沒人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 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我覺得這樣不妥,現在是非常時期,沙江那邊的百姓都還流離失所,沒有飯吃呢,我們這時候施肉施魚的,只怕非但起不到好效果,還要被百姓質疑是作秀。」
「梁大人說的對,施肉施魚此舉實在不妥,這些東西不是布施一日兩日,且不說布施的成本要多少,若是時日一長,只怕百姓就得質疑咱們的銀兩從何而來了。」
「是啊,如今那些人都往我們門上潑糞水,罵我們是貪官了,這要是施肉施魚,他們還不知道要把我們罵成什麼樣了。」
「我也覺得不妥,這事若是傳到皇上耳里,只怕我們就不是捐銀子這麼簡單了。」
聽他們吵來吵去的,莫相覺得頭都要大了:「好了,都別吵了,從今天開始關閉粥棚,都去神女廟捐銀子。」
莫相這話一出,大家立刻便都激動起來。
「啊,真要去神女廟捐銀子啊?」
「這也太丟臉了吧!」
「是啊,之前都沒去,現在才去,別人看到得怎麼說我們。」
見他們還在吵,莫相頓時冷眉一橫:「吵吵什麼,不捐銀子,還能怎麼辦?你們說還有什麼辦法?」
莫相聲音一高,那些人瞬間都不敢再說話了。
莫相頭痛地朝他們揮了揮手:「都去吧,該捐多少是多少。」
莫相說著叫來管家:「去庫房拿二十萬兩銀子送去神女廟。」
「是。」見莫相臉色不好,管家不敢多說什麼,立刻便去辦了。
其他官員見狀也什麼都不敢說,紛紛告辭回去拿銀子去了。
他們離開之後,莫相又去了毓王府。
夜君毓聽到莫相讓他去給神女廟捐銀子,頓時便氣得炸毛了:「你瘋了嗎?為什麼要給神女廟捐銀子?」
之前就是那個神女害了他,他身上到現在還帶著不知名的毒呢,她還有臉讓他去捐銀子,門都沒有。
莫相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不想為他人做嫁衣,可如今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建粥棚的事情是行不通了,而且神女廟現在把石碑立在外面,城中所有百姓的眼睛都盯著那塊石碑呢,誰捐了銀子,誰沒捐銀子,百姓們都清清楚楚,我們若是不捐,都不用軒王動手,百姓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們。」
夜君毓咬牙切齒:「本王現在就去把那石碑砸了去。」
莫相見狀立刻拉住他:「你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現在滿朝文武和全京都的百姓都盯著那塊石碑呢,你要是動了石碑,這事更得傳的風風雨雨,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破壞名聲的事一定不能做。」
夜君毓氣瘋了:「這不行那不行,那還能怎麼辦?」
「捐銀子。」莫相斬釘截鐵道。
夜君毓又瞪起了眼睛,在他發飆之前,莫相又道:「不僅是你捐,珩王和驊王也會捐,等他們都捐了,到時候你就更被動了。你若是不想捐,這銀子外祖替你出了,你暫且隱忍一段時間,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了。」
夜君毓聞言眸子瞬間亮起來:「外祖有主意了?」
莫相唇角揚起一抹邪笑:「他們越是這麼大張旗鼓,就越是不能出紕漏,不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他們總有出紕漏的一天,就算沒有,我也能讓他們有。」
「外祖是想……」夜君毓瞬間來了興致,巴巴地看著莫相。
莫相邪笑:「這些事情交給外祖,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成親。」
一提這事,夜君毓就煩心得很:「上次的計劃沒成,又不能去找父皇賜婚,這親怎麼成?」
莫相想了想道:「雪悠那裡你別擔心,至於單菲羽和夏綰綰,現在就只能先選擇一個聯姻了。」
「那就單菲羽。」夜君毓可是相當自信,絲毫不懷疑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嫁給他。
莫相聞言也點了點頭:「的確,單家要比夏家實力更雄厚一些。」
最重要的是夏家似乎已經偏向了軒王,只怕他們想要拉攏夏家,還得更費一番功夫。
「那就這麼說定了,外祖親自替你去單家提親。」莫相眯眼,他也是時候該會會單家那老狐狸了。
夜君毓瞬間高興了:「那就有勞外祖了。」
雖說暫時拉攏不到夏家,不過能拉攏到單家和雪悠表妹的外祖李家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莫相回去之後,便又讓人送了二十萬兩銀子去神女廟,這是他替夜君毓出的那份捐款。
與此同時的珩王府和驊王府,以及珩王和驊王黨派的官員們也通通都送了銀子去了神女廟。
神女廟門口那一塊大大的石碑可是都快記滿了,不管他們捐多少銀子,唐宓都讓人換成了糧食和藥材。
神女廟旁邊的糧倉也緊鑼密鼓地建造著,因為給的工錢多,工人們都爭先恐後地來神女廟做工,那糧倉僅僅兩日的功夫就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唐宓讓人將糧食都搬到了糧倉里,為防有些小人來禍害他們的糧食,唐宓又在糧倉周圍挖了水渠,引了河水進來,就怕有人會做那燒糧草的事。
唐宓還偷偷找人在神女廟下面挖了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既可以儲存糧食,以後若是有緊急的事情,也可以有個出路。
就在唐宓他們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莫相親自帶著聘禮到了太師府。
單太師管家的稟報時,無聲輕嘆了口氣,便出來相迎了:「莫相可是稀客啊,有失遠迎,莫要怪罪啊!」
莫相連忙笑著嗔他一眼:「太師就是太師啊,這是埋汰我許久沒來單府走動了是不是?」
單太師笑著點了點他:「你莫相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可請不起你。」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莫相眸子一轉,笑道:「還別說,今兒我來還真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