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千澈就這樣走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報喜的人見君千澈沒給喜錢,也是一臉呆滯。
這怎麼回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高中了會元,還這麼冷靜,不給喜錢的人呢。
蕭翊然也知道肯定是姐姐病發了,急忙便給了那報喜的人錢袋:「麻煩也去趟國公府報喜。」
「是。」報喜的人應了之後,連忙便去辦了。 ✭✬
蕭翊然也擔心蕭冷玉立刻跟著出去了,剩下蕭鳳澤激動又興奮地看著大家道:「大家放開了吃喝,今天本世子高興,你們吃到天亮都算本世子帳上。」
「多謝鳳澤世子。」大家被他的興奮感染,高興地道謝。
蕭鳳澤也沒久留,說了一句便去追君千澈他們了。
等他們一走,大家便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那個君小公爺真厲害,竟然真的不負眾望,高中了會元。」
「君小公爺學識淵博,考中會元也是眾望所歸,倒是莫大公子竟然連榜都沒上,這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說來莫大公子的學識在京中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怎麼連榜都沒上啊!」
「還以為他能中個狀元呢,這下可沒希望了。」
「莫大公子這次真是可惜了……」
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議論傳到莫軒陽耳里,莫軒陽手中的茶杯終於碎了。
「啪」的一聲脆響,瞬間驚呆了樓里所有人。
大家看到莫軒陽捏碎了茶杯,瞬間全場安靜,每個人都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莫軒陽陰冷著臉,也起身出去了。
君千澈將蕭冷玉抱到馬車上,緊張地看著她:「我帶你去找宓兒。」
「我沒事。」蕭冷玉深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君千澈哪裡敢拿她的身體冒險,立刻便撩了帘子,正好見蕭翊然和蕭鳳澤跑過來,急忙道:「駕車,我們去軒王府。」
蕭翊然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上了馬車就焦急道:「姐姐怎麼樣了?」
「我沒事。」蕭冷玉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寬慰蕭翊然。
「去軒王府。」君千澈又道。
蕭翊然很想問為什麼要去軒王府,不過到底沒開口,便出去駕車了。
外面,蕭鳳澤剛坐到車沿上,蕭翊然便揮了馬鞭,蕭鳳澤差點沒摔下去,他嚇得立刻把住車沿:「怎麼這麼著急?大姐的情況是不是不好?」
「不大好。」蕭翊然回答了一句,便又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蕭鳳澤看他駕車的方向不對,皺眉道:「這是去哪兒啊?」
大姐這樣的情況,不是應該先回去找醫師嗎?
蕭翊然沒回答他,就繼續往軒王府趕著馬車。
蕭冷玉窩在君千澈懷裡,慚愧地苦笑道:「我突然有些後悔跟你定下婚約了。」
君千澈頓時皺起眉頭。
蕭冷玉心裡苦澀,抬手輕撫上他的俊臉:「我這破身子,連為你高興都做不到……」
蕭冷玉的話還沒說完,君千澈就垂首吻上她的唇,封住了她全部的聲音。
君千澈怕她難受,都不敢吻得太久,淺淺親吻了他一下,便將她緊緊摟到了懷裡:「我喜歡你,便是喜歡你的全部,不管你身子好不好,我都喜歡你,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了,也不許再激動,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太激動,要時刻保重身體,我們還要白頭到老呢。」
蕭冷玉聽著他這比蜜還甜的話,俏臉忍不住紅成了大蝦:「我們都還沒成親呢!」
他倒是想白頭偕老的事了。
君千澈輕笑:「快了,馬上就要過年了。」
他已經等得夠久了,想要立馬跟她成親了。
蕭冷玉窩在他懷裡,也是有些期待。
是啊,快過年了,他們的婚期就定在年後呢。
蕭翊然將馬車駕得飛快,沒一會兒他們便到了軒王府。
「軒王府?」蕭鳳澤一臉呆滯,完全沒想到蕭翊然會駕著馬車到軒王府來,「到軒王府來做什麼?」
蕭翊然依舊不回答他,跳下馬車,撩開車簾:「姐夫,軒王府到了。」
君千澈抱著蕭冷玉下了馬車,就往軒王府去。
軒王府守門的門房認識君千澈,見他過來,連忙上前行禮:「見過小公爺。」
門房不認識蕭冷玉,正糾結要不要行禮,便聽君千澈問:「王妃在不在?」
「在呢。」門房立刻便點頭,「小公爺要找王妃,請跟小的來。」
君千澈連忙抱著蕭冷玉跟著那門房進了軒王府。
蕭鳳澤一頭霧水地看向蕭翊然:「君千澈抱著大姐來找七表嫂做什麼?」
聽到蕭鳳澤對唐宓的稱呼,蕭翊然眼角狂抽了下,斜睨他道:「你倒是轉變挺快啊。」
說到這個,蕭鳳澤便只能嘆氣:「不然還能怎麼辦?她都是我七表嫂了,我要是再動心思,七表哥得殺了我。」
再說大丈夫何患無妻,他總不能跟七表哥去搶吧,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搶不過。
蕭鳳澤三步一嘆氣地進了軒王府,蕭翊然哭笑不得連忙也進了軒王府。
門房領著君千澈他們去了主院,剛跟半夏說了情況,半夏便急忙跑出來:「表少爺。」
半夏見君千澈抱著蕭冷玉,頓時驚了下:「冷玉郡主這是怎麼了?快些進來。」
半夏帶著四人進院子,又連忙去了主屋稟報。
屋裡,唐宓剛得了君千澈中了會元的事,真想等著夜宸軒回來,跟他一起去趟國公府呢。
「小姐,表少爺來了。」半夏一進屋便稟報導。
「表哥?」唐宓愣了下,立刻便笑起來,「我還正想跟王爺去給他道喜呢,他怎麼就來了。」
唐宓說著,便急忙跑出去。
「冷玉!」唐宓出來,看到君千澈抱著蕭冷玉站在院子裡,又見蕭冷玉臉色慘白,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反應超快地反身撩簾,「快把她抱進來。」
君千澈立刻抱著蕭冷玉進了屋,蕭鳳澤和蕭翊然都是一臉懵逼,滿心的好奇,卻是不敢往唐宓的屋子去。
君千澈將蕭冷玉抱到小榻上,唐宓也不耽擱,連忙上前給她把脈:「她怎麼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