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唐宓的天籟之音

  夏綰綰拍著手,一臉羨慕地看著唐宓:「哎呀呀,你們這一個個都這麼厲害,這讓我可怎麼拿的出手啊。」

  其他姑娘也跟著應和道:「是啊,毓王殿下和唐大姑娘這詩都作成這樣了,我們還怎麼比得過,不如就不作了,這魁首便是毓王殿下和唐大姑娘了。」

  唐宓被她們說的臉紅,又垂下了腦袋。

  蕭冷玉嗔了她們一眼:「怎麼人家作得好,你們就不作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有各的才情,各有各的意思,就算毓王殿下和唐大姑娘作得好,也不妨礙你們的,都必須給我作。」

  夜君毓看了眼唐宓,也笑著附和道:「是啊,大家都作,都不許偷懶。」

  「那我先來吧,我可不敢在後面作。」夏綰綰搶先作了一首,大家也是很給面子的給鼓了掌。

  有了夏綰綰拋磚引玉,大家倒都踴躍起來,紛紛都以花為題做了詩。

  其中以蕭翊然做的最好,

  「梅雪爭春未肯降,

  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瞬間也引來了大家熱情的掌聲。

  「唐大姑娘覺得如何?」蕭翊然突然看著唐宓問道。

  唐宓微愣,似乎沒想到蕭翊然會問她說話,淺笑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小侯爺妙趣橫生地各揚其長,才華橫溢,精妙絕倫。」

  蕭翊然被唐宓誇得心情十分好,忍不住笑道:「我比唐大姑娘還差了些,唐大姑娘可否再作一首。」

  唐宓扯了扯唇:「小侯爺莫要謙虛,您作的絕不在我之下。」

  唐宓並沒有應下多作一首,蕭翊然倒是有些失望了。

  見自家弟弟被拒絕,蕭冷玉輕嘆一聲,忍不住替他打圓場道:「軒王殿下還沒有作詩,不如軒王殿下來一首吧。」

  大家齊刷刷看向夜宸軒,都是一臉期待。

  「本王不善作詩。」夜宸軒面無表情地拒絕,不想出任何風頭。

  蕭冷玉也沒想到夜宸軒會拒絕,頓時便有些尷尬。

  夏綰綰俏臉微紅地瞄了眼夜宸軒:「這詩作完了,毓王殿下和唐大姑娘,以及小侯爺水平最高,這魁首便是他們三個。」

  大家都跟著默默點頭,的確他們三人作的詩都是極好的,不分上下。

  「既然詩作完了,咱們玩些別的如何?」夏綰綰又瞄了眼夜宸軒道。

  蕭冷玉看了眼蕭翊然和唐宓,笑著道:「那自然好,你想玩些什麼?」

  「那就傳花鼓好了,東西在誰那裡,誰便表演才藝好不好?」人這麼多,也就只有玩這個好了。

  「那就傳花鼓。」蕭冷玉說著便讓人拿花鼓和花球來,卻見蕭鳳澤扯下腰間的玉佩:「別拿什麼花球了,就拿我這塊玉佩吧。」

  唐宓盯著蕭鳳澤那塊玉佩,眸子輕晃了下。

  「也好。」蕭冷玉點頭,「那我給你們敲鼓。」

  花鼓響起,由蕭鳳澤先傳了玉佩,對面男人少,沒一會兒便傳到了姑娘這邊,很快傳到唐宓手裡,唐宓用力在玉佩上摸了兩下,剛要往外傳,花鼓便停了。

  「唐大姑娘表演才藝。」大家立刻起鬨起來。

  蕭冷玉也笑道:「這首輪是唐大姑娘輸了,唐大姑娘想表演什麼才藝?」

  唐宓苦笑,手裡拽著玉佩,看向眾人:「那我就再作一首詩吧。」

  「荷盡已無擎雨蓋,

  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

  最是橙黃橘綠時。」

  聽完這首詩,蕭翊然整個眸子都亮起來,連忙拍手:「好詩。」

  她這是回應了他剛剛請她再做一首的要求去吧,不得不說她作詩的水平真的很好。

  大家也跟著鼓起掌來。

  蕭冷玉笑道:「唐大姑娘真是才貌雙全啊,我們繼續。」

  鼓聲響起,唐宓連忙將手裡的玉佩給了旁邊的姑娘。

  等傳了玉佩,唐宓才以手捂鼻,裝作輕咳模樣,實際是細細聞著玉佩上的味道,淡淡的松香,讓唐宓輕輕皺眉。

  不是冷香!

  難道蕭鳳澤不是那個人?

  唐宓瞬間愣神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玉佩又傳到了她這裡,偏偏鼓聲又停了。

  「唐大姑娘又要表演了。」大家立刻又起鬨。

  也有姑娘嫉妒道:「怎麼每次一到唐大姑娘這裡,唐大姑娘就要比別人慢半拍,莫不是故意想要表演才藝吧。」

  這話一出,有人立刻幸災樂禍地看著唐宓。

  倒是對面的男人們全都皺起了眉頭。

  唐宓抬眸看了那姑娘一眼:「是怪我愣了神,玩這個還真不能走神。」

  說著,不等那姑娘說話,便看向蕭冷玉:「不如冷玉郡主來玩吧,我給你們打鼓。」

  蕭冷玉聞言,頓時不滿地瞪了那姑娘一眼,隨即便安撫地看向唐宓:「沒事,你們玩,我來擊鼓。」

  唐宓莞爾搖頭,那輕輕一笑,瞬間便讓對面的男人都看痴了。

  「還是我來吧,要不我不擊鼓,改成吹笛,也算作是我的才藝表演了。」

  既然那姑娘說她愛表演,那她就給她表演個夠。

  蕭冷玉聞言頓時眸子一亮:「這個倒是好,聽說你的琴彈得特別好,沒想到你還會吹笛呢,正好也讓我見識見識。」

  蕭冷玉說著便看向旁邊的丫鬟:「去把我的白玉骨笛拿來。」

  那丫鬟應了一聲,便立刻去取了笛子來。

  蕭冷玉接過笛子,親自給了唐宓:「那就有勞唐大姑娘了。」

  「我是受罰。」唐宓輕笑了下,便接了玉笛,到了之前蕭冷玉的位置。

  「為了公平,我便蒙了眼。」唐宓拿了一塊白帕著出來,折了幾下,給自己蒙上了眼,才開始吹奏起來。

  輕揚的笛聲婉轉縹緲,不絕如縷,宛若天籟之音,大家瞬間便聽得入了神。

  玉佩重新傳起,卻沒人再有心思玩遊戲了,尤其是對面的男人們,看著唐宓衣袂飄飛,好似隨時都要乘風而去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麼心思遊戲。

  男人們憑憑出錯,除了夜宸軒和君千澈,其他人倒是貢獻了不少表演。

  等這遊戲結束,誰都不記得大家表演了什麼,只記得唐宓這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