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軒皺眉道:「之前我有派人盯著唐府,不過被他給跑了。」
唐宓眼眸輕晃:「應該是去見那個幕後之人了。」
夜宸軒默默點了點頭:「只要他跟唐松有關係,我們早晚會把他找出來。」
「嗯。」唐宓看著夜宸軒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兩人再次坐回到馬車裡,先是去了永安侯府。
到了永安侯府門口,唐宓看著夜宸軒道:「你在馬車上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好。」夜宸軒點頭應了。
唐宓自己進了永安侯府,到了蕭冷玉的院子。
「郡主,小神醫來了。」珍珠一看到唐宓,立刻便進屋稟報了。
蕭冷玉正在屋裡繡喜服,聽到唐宓過來,立刻便跑了出來。
唐宓笑著嗔她:「你身子都好了,這都能跑了。」
蕭冷玉俏皮地沖她吐了吐舌頭,「我這還不是聽到你來太激動了嘛?」
蕭冷玉說著,便拉著唐宓進屋。
唐宓一進屋便看到了蕭冷玉那擺的繡架,詫異道:「你開始繡喜服了?」
蕭冷玉俏臉一紅:「之前我病成那樣,我娘也沒捨得讓我自己繡,現在不是身子好了嘛,我娘立刻就送了料子和繡線來,讓我自己繡嫁衣了。」
唐宓聞言笑起來,走過去看她的繡的嫁衣,瞬間便笑起來:「繡得很好啊!」
郡主就是郡主,哪怕是一直病著,這些該會的東西也一樣沒落下。
蕭冷玉嗔她一眼:「我的繡活能有你的好,不過是勉強拿得出手罷了。」
之前娘親也給她找了繡活厲害的師父教她,只是她一直病著,續續斷斷的,也就勉強學了個大概。
「已經很好了。」唐宓自然跟她不一樣,她以前從不出門,每日就與這些為伍了,若是再學不好,那就真的是蠢了。
「我今天是來給你送藥的。」唐宓將之前替她煉製好的小玉瓶給她,又替她把了脈:「你身體恢復的很好,看得出來侯爺和夫人對你也很用心。」
冷玉這病算是富貴病了,不僅吃穿用度要講究,平時還不能受氣受委屈,她能養的這麼好,可見侯爺和蕭夫人對她有多用心。
蕭冷玉笑了:「爹娘總說要多謝你呢,沒有你神醫哪裡會來給我醫治。」
蕭冷玉說著還俏皮地朝她眨眨眼。
唐宓仔細查探了一會兒,道:「你現在恢復的很好,你可以減少藥量了,三日吃一次。咱們儘量在你成親之前斷藥。」
是藥三分毒,成親了他們肯定要孩子的,這藥最好就不要吃了。
蕭冷玉一臉動容地拉著她的手:「宓兒,謝謝你了。」
如果沒有她,什麼成親?什麼孩子?她根本想也不敢想。
唐宓戲謔地嗔她一眼:「我的未來嫂嫂,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蕭冷玉俏臉瞬間便紅起來,忍不住問道:「你表哥他最近還好嗎?」
這些天他都沒有來找她,自從那日她在考場外面見到他,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
「表哥每日都在溫習功課,不是還有兩日就要會試了嗎?」唐宓替君千澈解釋了一句。
蕭冷玉點了點頭,從枕頭邊拿出一個小符給了唐宓:「這是我跟我娘去廟裡求的符,我給他也求了一個,你幫我帶給他。」
「好。」唐宓雖然覺得表哥不需要什麼符,也能考中,但是這畢竟是她的心意,她還是乖乖拿回去給表哥好了。
「謝謝你宓兒。」蕭冷玉頓時高興了。
唐宓收好符,又道:「我還得進宮給靜妃娘娘醫治,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蕭冷玉連忙道。
「不用了……」
沒等唐宓說完,蕭冷玉便拉著她出去了。
唐宓沒辦法,拗不過她,只能由著她送到了大門口。
「快回去吧,外面風大。」唐宓說了一句,便上了馬車。
蕭冷玉目送唐宓的馬車走遠,才回去了。
唐宓等她進屋,才放下了車簾,抬眸便見夜宸軒正看著她。
沒等她說話,夜宸軒長臂一展,便將她攬到了懷裡:「明知道她是女人,我都忍不住吃醋了。」
唐宓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很無聊誒~」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還有四十三天,我們就要成親了。」
見他把日子記得這麼清楚,唐宓瞬間忍不住臉紅起來。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夜宸軒埋首在她頸間,貪婪地吸著她的香氣。
他每天都在數著日子,他恨不得時間快點過去,一下就到了他們成親的那天。
唐宓俏臉更紅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現在每天都陪著你,這跟成親也沒什麼不一樣吧。」
夜宸軒一頭黑線地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啞聲開口:「完全不一樣。」
唐宓看著他眼裡的某種情緒,全身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夜宸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俯身剛想要吻她,外面便響起了燕書的聲音:「王爺,到二宮門了。」
……夜宸軒瞬間不悅地朝外面瞪了一眼。
背對著馬車坐著的燕書,瞬間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
夜宸軒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輕吻了下她,不過卻是只能淺嘗輒止便停下:「走吧。」
夜宸軒拉著唐宓下了馬車,好在唐宓臉上戴著面具,否則她的臉肯定紅得不成樣子了。
到了外面,唐宓便鬆開了夜宸軒的手。
兩人一起去了忘月宮。
忘月宮的院子裡,靜妃正在剪紅梅,那白雪之下的紅梅嬌艷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娘娘,王爺和小神醫來了。」錦繡直接領著人進了院子。
靜妃看到兩人過來,立刻把手裡的剪刀和紅梅給了錦繡:「進屋擺起來。」
「是。」錦繡應了,拿著剪刀和紅梅便進屋了。
「參見靜妃娘娘。」
唐宓上前,沒等行禮,就被靜妃扶起來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靜妃牽著唐宓的手,笑得很是開心。
「母妃心情很好啊。」夜宸軒見靜妃心情不錯,忍不住笑著問道。
「是不錯。」靜妃最近幾日是真的心情很好,之前皇上來跟她說了,說軒兒願意叫他父皇了,這代表軒兒真的想通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頭大石終於挪開了,別說心情好了,她覺得自己連病都快好了一樣。
「我們進去說話。」靜妃拉著唐宓,便進了屋。
夜宸軒也連忙跟著進屋。
唐宓給靜妃把了脈,片刻便詫異道:「娘娘最近的病情好了很多啊,身體有明顯的好轉呢。」
靜妃聞言立刻笑起來:「是吧,本宮自己也覺得自己身體好了不少,本宮連飯都能吃上大半碗了。」
以前她都吃很少,完全沒有食慾,有時候吃進去沒一會兒也會吐出來,現在她食慾真的是超級好。
唐宓見靜妃面色紅潤,心境開朗,像是明白什麼地笑起來:「娘娘繼續保持這樣的心情,這次臣女給您配了新藥,這新藥您再吃半個月,咱們就能進入下一個療程了。」
「謝謝你,宓兒。」靜妃看著唐宓,很是感激。
唐宓輕笑:「娘娘您客氣了,這次臣女再給您施一次針吧,這次施完,就暫時不用施針了。」
「那我先出去。」夜宸軒連忙起身出去。
靜妃躺到床上,自己脫了衣服。
唐宓拿出銀針,給靜妃施了針。
「本宮的身子大好,等你和軒兒成親的時候,本宮也能去軒王府了。」靜妃已經在想他們成親的事了。
唐宓輕笑,「娘娘的身子大好,自然是沒問題的。」
……
御書房。
夜政雄看了夜君毓和夜驚驊,夜奕珩他們幾個送來的治水文章,瞬間氣得將那文章都給甩了一出。
「廢物!一群不知所謂的廢物!」
「皇上息怒!」李元見狀,連忙嚇得跪了下來。
夜政雄氣得又將那文章拎出來:「他們以為朕是傻的嗎?老二這文章明顯不是自己寫的,不知道是哪個幕僚寫的,一塌糊塗,不知所謂!老六的字跡也明顯不是他的,寫的倒是還能看看,不過這些東西朕早就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全都大同小異,朕若是想看這些,還用得著他們寫。還有個老四,那字跡倒是模仿得最像,寫的也最多,不過根本不切實際,全都是空話,完全不可行!」
夜政雄簡直要被他們氣死了,抖著那文章,氣得又丟出去。
李元有心想勸,不過到底沒敢開口。
「還有兩日鄉試就要開考了吧。」夜政雄突然問道。
「是。」李元連忙躬身,「後日就考了。」
夜政雄沉吟:「希望這屆考生中能有幾個聰明的,否則靠這幾個孽子,這大齊也就完犢子了!」
李元聽夜政雄說了這樣的話,更是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夜政雄突然想到一個人:「唐家那小公子這次是不是中了秀才,也要參加鄉試?」
李元立刻道:「唐家小公子的確是中了秀才,不過好像並不參加鄉試,聽說國公爺已經將他送出去習武了。」
夜政雄愣了下,皺眉道:「倒是可惜了,第一次下場就中了秀才,竟然不繼續考科舉。」
李元笑著道:「唐小公子自己也說了,想要像他父親唐大將軍那樣,這習武估計是他自己的選擇。」
夜政雄默默點了點頭,那小子倔得很,自然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過君賀是個有腦子的,那孩子,他定是能好好培養的。
他倒是希望那孩子能成才,將來軒兒能多個人用。
「不過君家小公爺這次會參加鄉試,他之前院試考了案首。」李元抬眸看了眼夜政雄說道。
夜政雄瞬間便沉默了,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