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畔看到大廳這麼多人,見皇上和皇后都來了,瞬間有些懵逼。
夜君毓見風畔押了個婦人回來,也是皺了皺眉。
唐宓看到那婦人,卻是忍不住揚起唇角。
與此同時,依雲看到那婦人瞬間臉色煞白。
而那婦人看到依雲,一下就掙脫了風畔的鉗制,突然朝依雲沖了過去。
「賤人!」那婦人瘋了一樣對著依雲就是一陣狂踹,而她踹的每一下,都是依雲的肚子,可以說踹得又狠又准!
所有人都驚呆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就連依雲自己都被踹的有些懵,直到肚子傳來一陣劇痛,依雲才反應過來,頓時慘叫起來:「啊!」
聽到依雲的慘叫聲,大家才終於回過神來。
幾個站著的太監立刻衝上前押住了那婦人,不過那婦人氣力很大,就押著她的過程中,她都趁機狠跺了依雲十幾腳。
等婦人被他們完全拖到一旁時,依雲已經倒在血泊中,疼得快死了。
大家再次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尤其是風畔,嚇得簡直魂都沒了,他死死抓著那婦人,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誰能想到他就分了這麼一下神,這婦人就能發瘋一樣,把雲姨娘踹成這樣,而雲姨娘現在還懷著王爺唯一的子嗣呢。
他真的要被她害死了。
唐宓回過神來,也是緊張地看了眼那婦人。不過她不是緊張依雲,而是擔心婦人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尤其這件事還是她起的開端,她就更不想她因此受到傷害了。
這婦人正是曹吉的娘子。
皇后最先回過神來,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依雲,慌得不行,立刻朝那兩個御醫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快救人啊!」
兩個御醫這才回神,立刻上前給依雲診脈。
兩人探脈探了好一會兒,才躬身道:「啟稟皇上,這位夫人傷得太重,孩子已經掉了。」
一聽這話,皇后頓時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
完了,什麼都完了!
夜君毓看著他拼命想要逼自己承認的野種,突然一下就這麼沒了,整個人瞬間像被抽掉了精氣神一樣,徹底萎了。
風畔聽到孩子掉了的時候,也是嚇得魂不附體。
只有曹娘子聽到孩子掉了的時候,暢快地笑了起來。
夜政雄皺眉看了眼曹娘子,又看向唐宓:「還請小神醫過去幫忙看下。」
皇后聞言瞬間又生出一絲希望,看向唐宓。
唐宓卻是站著沒動:「孩子已經掉了,恐怕無力回天了。」
孩子是無辜的,可是這個孩子來路不正,不該留。
聽唐宓這麼說,夜政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知道不是真的無力回天,而是她不想治。不過想到之前他對她做過的承諾,他倒是也沒逼她。
轉眸看向大笑的曹娘子,夜政雄肅然道:「你是何人,為何公然行兇?」
唐宓看了眼曹娘子,怕她不知道夜政雄是誰,跟著說了一句:「這位是當今聖上,旁邊的是皇后娘娘,你為何行兇?還是有什麼冤屈,還不快快招來?」
一聽夜政雄是皇帝,曹娘子立刻就嚇得朝夜政雄跪了下來:「求皇上明鑑,不是民婦有意想要踹她,實在這個賤人不要臉,勾引我家相公,民婦才沒忍住,踹了她幾下。「
夜政雄倏地皺眉,「她勾引你家相公,你到底是何人?」
曹娘子哪裡敢說謊,立刻回道:「民婦是唐家的僕婦,民婦相公是唐家僕人,民婦的公爹曾是唐府管家,這賤人名叫依雲是唐府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鬟,為了借民婦公爹的勢,便勾引了我家相公,做下苟且之事,還偷懷了野種。」
曹娘子說著像是找到了理由似的,抬眸道:「民婦也是聽說她要把那野種賴到毓王爺的頭上,所以才那麼著急地想把那野種也打了。」
夜政雄聞言瞬間看了眼夜君毓,夜君毓此刻有些渾渾噩噩的,似乎魂不在身上似的。
夜政雄也管不了夜君毓,又皺眉看著曹娘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你家相公的?」
「民婦就是能證明,她之前日日跟民婦相公廝混在一起,民婦相公也因為這個賤人,早就想休了民婦了。」曹娘子有些傷心地說道。
見曹娘子沒說到點子上,唐宓有些著急,看向夜政雄道:「皇上,是不是那僕人的孩子,您把那僕人喚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夜政雄也覺得是這個理,立刻看向李元。
李元會意地出去了。
沒一會兒,李元便帶了曹吉過來。
曹吉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不僅皇上和皇后都在,還有依雲也像是被打了,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曹吉剛一踏進大廳,腿瞬間就軟了。
李元沒辦法,讓兩個太監把人給拎到夜政雄面前的。
夜政雄一看曹吉這猥瑣的樣子,立刻替夜君毓難受起來。
就這種人睡過的女人,他也能要,他也真是服了。
「說,依雲是不是你的姘婦!」夜政雄瞪著曹吉大喝一聲。
曹吉頓時被嚇了一跳,卻是下意識地出口道:「不是,草民跟依雲什麼關係也沒有。」
夜政雄瞬間憤怒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一聽「誅九族」三個字,曹吉頓時嚇得狂抖。
曹娘子也被嚇死了,立刻衝過去對著曹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還不快說時候,你真要害死大江和大河才甘心啊!」
曹吉被曹娘子的話嚇到了,終於是認了:「是依雲先勾引的草民,草民也是因為一時把持不住,所以才會……」
說著,曹吉立刻抬眸:「可是自從她進了毓王府之後,草民就再也沒跟她見過面了。」
夜政雄哪裡想聽這些:「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皇后聽到夜政雄這麼問,頓時也跟著緊張起來,不過她卻什麼都沒說。
如今孩子都沒了,她自然不會再幫依雲跟這個唐府家僕說話。
底下,曹吉又猶豫起來。
「混淆皇室血脈,滿門抄斬!」就在曹吉猶豫著要不要讓私生子混進皇室的時候,夜政雄那肅然幽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