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急了,轉身就朝外奔去,可是場景一轉,她又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滿地的屍體,穿著不同的衣服,顯然是不同的陣營。
唐宓看到了他們大齊的軍服,心裡瞬間一慌。
這裡難道是大齊跟北蠻的戰場?
「夜宸軒!」下意識的,她便喊出了聲。
「夜宸軒!」唐宓拼命喊著,可是這裡除了屍體,一個人也沒有。
唐宓不甘心地一個一個大齊屍體翻開來看,可是都不是夜宸軒。
他還活著!
「夜宸軒!」唐宓一邊喊著,一邊往前面跑。
不知道跑了多遠,她跑到了一個懸崖上面,正好看到夜宸軒掉崖!
「不!」唐宓嚇得心都飛出來了,瘋了一樣跑過去,想也沒想地便跟著跳了下去。
「夜宸軒!」
唐宓猛地尖叫一聲,睜開了眼。
半夏緊張地湊過去,小臉微紅地看著她:「小姐,您是不是太想軒王殿下了,睡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唐宓驚魂未定,似乎還沒弄清楚自己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好一會兒,唐宓才抬眸看了眼外面的光亮:「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您說的是軒王殿下嗎?昨晚天一黑就走了,他說您睡了,讓奴婢別進來打擾您。奴婢也是聽到您喊,才進來的。」半夏說著又道,「現在才卯時,天才微微亮,您還能再睡一會兒。」
聽到已經卯時,唐宓哪裡還能睡,立刻便起床套上鞋子:「快去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出城!」
「現在嘛?」半夏一臉懵逼,不明白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
「快去準備!」唐宓急得不行,立刻瞪她一眼。
「是。」半夏應了一聲,立刻就要去。
唐宓又叫住她:「別讓人知道。」
「是。」半夏點頭應了,立刻便出去了。
唐宓飛快地換上衣服,梳洗之後,便跑了出去。
半夏已經準備了馬車在後門,兩人上了馬車,便往城門去了。
馬車剛走到半道,就停了下來。
半夏撩簾,看向車夫:「怎麼停了?」
「前面有人攔車。」車夫回答道。
半夏看向前面,倒是認出了那個人,便轉頭稟報唐宓:「小姐,好像是軒王殿下的近衛。」
唐宓連忙探身出來,認出是鴻飛,便跳下馬車。
鴻飛連忙走過來,朝唐宓躬身:「見過王……唐姑娘。」
唐宓俏臉微紅:「可是王爺讓你來的。」
鴻飛點頭:「王爺留下屬下保護……唐姑娘。」
都是被燕書那傢伙給影響了,他現在一看到這位就想叫王妃。
唐宓沒想到他替她想的這麼周到,頓時便有些動容:「王爺走了嗎?」
「剛剛走的,這會兒應該到十里亭了。」鴻飛道。
唐宓頓時心裡一慌,立刻道:「我要見王爺!」
唐宓說著便要坐馬車去追。
鴻飛見她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王爺說,連忙將自己的快馬騎過來:「王……唐姑娘可會騎馬?」
唐宓回頭看到那快馬,眼睛亮起來:「會!」
她會騎馬,前世拜師的時候,跟老頭兒學的,除了馬術,老頭兒還教了她一些輕功呢,只是她沒怎麼學會。
鴻飛立刻道:「那唐姑娘騎屬下的快馬吧,應該還能趕得上。」
王爺領兵走的,一定不會走得多快。
「謝謝。」唐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翻身上馬,朝城門飛奔了出去。
鴻飛不放心唐宓,解開馬車上的套馬,也跟著飛跑了。
留下車夫和半夏,看著沒馬的馬車,大眼瞪小眼,徹底沒轍了。
唐宓騎馬騎得飛快,卻還是狂奔了一個時辰,才追到軍隊。
聽到馬蹄聲,士兵們紛紛轉頭,卻是看到一個絕美的姑娘,朝著他們這邊狂奔而來。
「這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這女人太美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氣質的女人!」
「好像是沖咱們來的,是不是來找人的?」
大家七嘴八舌,燕書聽到聲音,回頭看到狂奔過來的唐宓,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夾馬腹,快奔兩步去扯夜宸軒的衣袖:「王爺,王妃來找您了。」
夜宸軒聞言倏地回頭,看到騎著馬兒朝他這邊狂奔過來的唐宓,有那麼一瞬間心都跟著飛了。
夜宸軒立刻調轉馬頭,朝著唐宓飛奔過去。
一看夜宸軒過去,士兵們瞬間便明白了。
「原來是來找王爺的,可是王爺府上不是沒有女人嗎?聽說連個通房都沒有。」
「一看你就不知道,王爺之前定親了,這肯定是王爺的未婚妻,那位唐家大小姐了。」
「原來是唐家大小姐,聽說是第一美人,果然長得美!」
「確實長得好看,王爺真是太有福氣了,唐大小姐這是捨不得王爺出征呢。」
燕書聽著士兵們的議論聲,也覺得臉上有光。
還是他家王爺爭氣啊,這一找就找了個最美的姑娘。
唐宓終於看到夜宸軒了,見他飛奔過來,立刻便停了馬兒。
他還好好的,昨晚的只是她的夢,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夜宸軒一個縱身,直接飛到了唐宓馬背上,拉著她的馬韁便掉頭疾馳而去。
士兵們見夜宸軒就這麼走了,頓時都議論起來。
「怎麼走了?王爺還領兵嗎?」
「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讓這美人這麼美呢!」
「王爺真是太幸福了。」
「咳咳……」燕書輕咳兩聲,看著士兵們道:「都別看了,跟我繼續走,王爺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燕書說著,便率先往前走了。
士兵們也不敢往後看了,跟著燕書便往前走了。
鴻飛趕過來,正好看到夜宸軒帶著唐宓飛奔過去,倒也識趣地沒有跟過去,而是繼續往前,領了夜宸軒的馬兒在原地等著。
夜宸軒帶著唐宓進了旁邊的密林,往裡走了好大一段路,確定沒有人之後,夜宸軒才終於停了下來。
夜宸軒抱著唐宓,輕而易舉地將她翻轉過來。
他目光帶火地望著她,沒有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終於,他大掌扣上她的腦袋,垂首狠狠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