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送給唐榕的大禮

  唐宓看著她那張囂張的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冷芒。

  「四妹妹要出嫁了,身為長姐這妝自然還是要添的。」唐宓說著從袖兜里拿出一個玉葫蘆擺到桌上,「這是我從白馬寺求的玉葫蘆,希望你能跟四妹夫恩愛一生,白頭偕老。」

  還以為她會送什麼值錢的東西添妝呢,結果就送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十分廉價的玉葫蘆,唐榕一臉嫌棄地哼聲道:「祖母不是留給你很多嫁妝嗎?你怎麼就能這么小氣,這麼個破玩意也能拿得出手。」

  唐宓並沒有動氣,輕笑道:「我是有很多嫁妝,不僅我母親留了很多嫁妝給我,祖母也會偏疼我,還有容國公府以後也會給我添妝,還有,聽說軒王和皇上都送了很多聘禮來。可是這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那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給你!」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唐宓的語氣明顯很不客氣了。

  唐榕聽著她這些刺激人的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憑什麼?就憑你也只是唐府的姑娘,憑什麼你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嫁妝,而我們就只有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想到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些房契田地茶莊被沒收給了唐宓,唐榕就一肚子氣。

  「憑什麼?」唐宓冷笑著嘲諷道:「就憑我父親比你父親掙了更多的功勳!就憑我母親的嫁妝比你母親的嫁妝多!就憑我外祖家比你外祖家有權有勢!就憑我找的夫君比你找的秦青羽要好一萬倍!」

  ……唐宓每說一句,唐榕心口都要被針扎一次,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唐榕已經嫉妒得要瘋了。

  憑什麼她父親比她爹掙得功勳更多!憑什麼她母親嫁妝比她娘的嫁妝更多!憑什麼容國公府比秦府更有權有勢!憑什麼軒王比秦青羽要好那麼多!她到底哪裡不如唐宓!

  唐榕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宓,「你得意什麼?就算你能嫁給軒王又怎麼樣?軒王他就是個不近女色的,他會不會碰你還不一定呢,只怕你就算嫁到軒王府,也是守活寡的。」

  唐宓完全不生氣,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不近女色也總比某些只喜歡自己表妹的人好吧,我覺得四妹妹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聽說四妹夫之前好像先向二妹妹提的親。」

  唐榕聞言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死死捏著拳頭,似乎要把拳頭給捏爛了。

  唐宓看著唐榕的表情,冷嘲道:「四妹妹生氣也正常,說來這二妹妹也真是的,自己不要的男人丟了不就好了,怎麼還往你屋裡送,這毀了你一次名聲不夠,還毀你兩次名聲,這親姐妹做到這份上也是夠沒情沒意了。」

  想到唐楹,唐榕眼裡也滿是恨意,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吃唐楹的肉,喝她的血。

  「不過四妹妹也不遑多讓啊,你之前在大殿上指證了二妹妹,也算為自己報仇了。你們可真不愧是一母同胞呢,這姐妹反目,絕情絕義被你們姐妹倆可演繹得太絕妙了。」

  唐宓的話再次刺激到了唐榕,她原本漲紅的憤恨臉色,突然變得白了起來,她吃力地扶著桌子,陰戾地瞪著唐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

  唐宓看了眼她的臉色,又瞄了眼她的肚子,湊到她耳邊邪肆道:「四妹妹這肚子……超過三個月了吧!」

  唐榕聞言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宓。

  她竟然知道!

  這個秘密她一個人保守了很久,誰也沒有告訴過,就連她娘她都沒有說過,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唐榕那驚恐的眼神,唐宓邪笑:「我勸四妹妹洞房花燭還是努點力吧,否則你這肚子只怕是拉不上四妹夫了。」

  唐宓說完,便唇角噙笑地轉身走了。

  唐榕死死抓著桌子,眼神依舊帶著震驚。

  她到底為什麼知道?

  她明明誰也沒有說過!

  唐榕想著突然看向屋裡的青梅和綠竹,只有她們這兩個貼身侍女才有可能知道她的秘密。

  兩人看到唐榕那帶著殺意的眸子,頓時嚇得跪了下來:「不是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也什麼都不知道,更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四小姐的事。」

  「奴婢也是,奴婢什麼都沒說過。」

  唐榕陰戾地瞪著她們,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殺了她們,可是她明天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不宜處理她們。

  唐宓今天過來跟她說這麼一番話到底是為什麼呢,是想威脅她?

  可惡!

  唐榕盯著那桌上的玉葫蘆,猛地伸手就將那玉葫蘆給打到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那玉葫蘆瞬間便碎成了渣渣,一股極淡的香味飄散出來,唐榕因為憤怒,根本沒發現。

  青梅和綠竹也正害怕呢,完全沒注意這極淡的香味。

  唐榕臉色再次煞白無比,可她卻拼命忍著。

  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一切都得等她嫁到了秦府再做打算。

  唐榕捧著肚子,便往床上去了。

  唐宓回了青蜜苑,心情很好地喝了一碗酒釀湯圓。

  「小姐,要奴婢說您就多餘去給四小姐添妝,她就是死心不改。」半夏一想到自家小姐給四小姐送去的那玉葫蘆,就心疼不已。

  四小姐那麼壞,小姐還給她送什麼玉葫蘆啊,要她說一塊帕子都嫌多。

  唐宓笑而不語,這玉葫蘆可是她送給唐榕的大禮。

  那玉葫蘆裡面她可是加了好料,若是她顧念一點點姐妹之情,不打破那個玉葫蘆,那她就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留著讓秦家收拾她,不過聽若是打破了那玉葫蘆,那麼一點點姐妹之情也不會有了。

  「大小姐在嗎?」唐宓正喝著甜湯,就聽到了桂嬤嬤的聲音。

  唐宓朝半夏使了個眼神,半夏立刻便出去了:「在呢,嬤嬤請進。」

  桂嬤嬤進來,唐宓才放下碗,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可是祖母有事?」

  桂嬤嬤笑著躬身:「是老太君讓老奴將皇上的聘禮單給您送來的。」

  桂嬤嬤說著,便奉上了那份厚厚的聘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