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小子?」唐宓眸子一轉,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君老太太一看她這小模樣,就知道她的心思,頓時便將她摟到懷裡笑道:「你這丫頭真的是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唐宓瞬間便好奇起來,抬眸道:「母親當年也很喜歡父親嗎?」
君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揶揄道:「這麼說,你也很喜歡那小子了?」
「外祖母~」唐宓臉色通紅,不依地晃著君老太太。
君老太太愛憐地摟著她:「你母親的確很愛你父親,當年你父親是你外祖最看好的徒弟,他驍勇善戰,能文能武,長得也英俊,不僅你外祖看好他,你母親也偷偷喜歡他。你外祖看在眼裡,就去試探你父親,說你母親就要及笄,該給她說親了,還問你父親意見,問他有沒有合適的好兒郎可以介紹給你母親。」
唐宓沒想到還有這一段呢,頓時便笑道:「外祖好壞呀,那父親怎麼說的?」
提起往事,君老太太滿臉的笑意:「你父親當時都被你外祖說懵了,好幾天沒往家裡來,當時我還埋怨你外祖呢,說他把你父親給嚇跑了。倒是你母親說,若是你外祖說了這樣的話,你父親還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那以後就不提你父親的事了。」
唐宓愣愣點頭,看來母親也是個要強的,而且她應該也很愛父親吧,所以在父親死後,才跟著病故了。
「後來父親怎麼把母親娶回去的。」
君老太太笑了:「你母親說了那話的隔天,你父親就來家裡提親了,還是很正式的那種。這可把你外祖高興壞了,也是試探了你父親好些個問題,才回來問你母親的意見。你母親當時的表情跟你一模一樣。」
唐宓跟著笑起來,當時母親應該也很高興父親來提親了吧,她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她,這是多幸福的事情。
「最後你外祖做主把你母親許配給了你父親,他們一直都很相愛,你父親也一直遵守承諾,一直都沒有納小,甚至連通房都沒有,你母親每次回來提起你父親,都是一臉溫柔的笑容,我知道她一定過得很好。只可惜,你父親最後為國捐軀,你母親也……」說到女兒的早逝,君老太太忍不住哽咽了。
知道她最疼母親,唐宓連忙安慰道:「父親是為了大義,而母親她是願意跟著父親去的,或許他們在另外的地方,依舊幸福地生活著,您別難過,以後宓兒陪著您,您要是想母親了,就看看宓兒。」
「好。」君老太太愛憐地摸了摸她的小臉:「你和楓兒便是你母親留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外祖母……」唐宓輕輕在君老太太懷裡蹭了蹭。
母親早逝,有時候她真的能在外祖母這裡感受到母親的慈愛和關懷,或許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吧。
祖孫倆相擁而眠,倒都睡了個好覺。
……
軒王府。
夜宸軒一回來就看著燕書問道:「之前讓你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了嗎?」
「都給您收拾好了。」燕書回著,又道:「您是不是要去唐府提親啊,屬下可是連禮單都給您開好了。」
夜宸軒立刻讚許地看他一眼:「你小子可是越來越機靈的啊。」
燕書立刻得意了:「那當然了,這事關未來王妃的事,屬下肯定得認真辦啊。」
夜宸軒嗔他一眼:「少在這裡扯皮,還不快把禮單拿來給本王看看。」
「在這兒呢。」燕書連忙奉上整理好的禮單。
夜宸軒接過禮單仔細看了一眼,卻蹙眉道:「就這麼些,有點少吧。」
燕書眼角抽抽:「王爺啊,這可已經是咱們王府的全部家當了,娶十個王妃都夠了,您還覺得不夠呢。」
夜宸軒又瞪他一眼:「胡說什麼,誰要娶十個王妃了。」
燕書撇撇嘴,倒是不敢說什麼了。
其實他覺得這些聘禮已經足夠了,這已經是其他王府娶王妃的三倍規格了,已經算是非常豪華了,王爺竟然還不滿意,只能說王爺實在是太重視王妃了。
夜宸軒想了想,看著燕書道:「之前不是還有一些東西嗎?挑些貴重的加進去。」
燕書一驚,頓時便緊張道:「您確定嗎?您若是動了這些東西皇上會生氣吧。」
夜宸軒不爽地瞪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
「是。」知道夜宸軒最執著,燕書沒辦法,只好去辦了。
……
翌日一大早。
唐宓便起床,自己先梳洗好,然後親自伺候君老太太洗漱。
「這些事情,讓下面的人做就好了。」君老太太拉著她的手,哪裡捨得她做這些。
「那可不行,他們天天伺候您,今天必須分給我。」唐宓嬌嗔地說著,便親自替君老太太淨面,梳妝。
君老太太看著唐宓給她綰的發,歡喜地左照右照:「我們宓兒真的長大了啊,這梳頭的手藝好極了。」
唐宓被誇高興了,笑道:「這還沒完呢,宓兒還得給外祖母上妝呢。」
君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老臉一紅:「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化什麼妝啊?」
唐宓笑了,俯身將臉貼到君老太太臉邊:「外祖母哪裡老了,明明就跟宓兒長得一樣好看呢。」
君老太太樂得不行:「還別說,你外祖母年輕的時候,還真是跟你一樣好看呢。」
「那當然。我就是隨了您才這麼好看呢!」唐宓一邊說,一邊給君老太太上妝:「而且以外祖那挑剔的眼光,娶的肯定是京都城頂頂好的姑娘。」
她覺得當年外祖給自己找媳婦兒的時候,肯定也費了不少功夫,才尋了外祖母的,畢竟母親和舅舅的親事,外祖可都尋的很好。
君老太太想起年輕的時候和君賀的過往,忍不住笑道:「就你這丫頭嘴甜,這你可就不要誇你外祖了啊,哪裡是他眼光好,那是你太外祖母眼光好。當年我跟你外祖成親前,可是連面都沒見過呢。」
唐宓揚眉:「我可不信,您沒見過外祖,外祖說不定早就見過您了。下次有機會您問問他。」
「問我什麼?」唐宓話音剛落,君賀便踏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