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那個最愛的枕邊人。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她是,左棠幾乎是木訥開口,「藥膳已經服用了近一年了,因為張衡說我的身體不好,太過孱弱,也可能是導致不孕的原因,他就建議讓我找個醫女帶在身邊,每天幫我做一些藥膳調理身體,我聽後,知道這是張衡為我好,並沒有拒絕,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沒過多久,張衡便給我推薦了阮醫女,他說阮醫女是她的同鄉,今天在街上無意間碰到了,正好阮醫女會醫術,將她留在我身邊伺候他也放心,我們也能夠多照顧一下他的同鄉。」
「因為是張衡帶回來的,我對阮醫女的身份沒有任何的懷疑,也沒有讓人去調查一下阮醫女。」
「誰能想到處處為自己好的枕邊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京城人人都羨慕的好男人呢,狗屁都不是。」
「誰說不是呢,還不如那些表面納妾一大堆的男人,最起碼都擺在表面上了,這倒是好,背地裡算計人,還把人算計得毫無知覺,這樣城府的男人最可怕了。」
「我看我們以後也長點心吧,這不知根知底的男人可不能讓女兒嫁。」
「知根知底又如何,聽說這張衡和左棠那可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那又如何,不還是將左棠算計得團團轉,我看著愛來愛去的最後全都是良心,沒有良心的人不能幫女兒選。」
幾位命婦湊到一起小聲地議論起來。
那些話雖然說得小聲,但是他們距離的位置就那麼遠,想不聽到都很難。
左棠迷茫地看著遠方,眼睛生疼,卻沒有眼淚流出來,大概是傷心過度,反而是不想哭了。
林太醫輕咳一聲,提醒道,「張夫人麻煩你這邊一步,微臣幫你把把脈。」
張夫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根據林太醫的提示,來到凳子前坐下,隨後將手搭在桌子上。
林太醫耐心的幫張夫人把一下脈博,半天后張夫人冷然出聲,「我這身體是不是已經廢了。」
「張夫人喝了太久的避子湯藥,對身體難免會造成傷害,不過只要耐心調養,以後還是能夠有身孕的,至於這藥膳,一開始滋補的過於厲害,這半年導致夫人身體虧空,夫人是不是經常難以睡眠,還經常盜汗。」
張夫人點點頭。
「那就是了,都是因為這些藥膳過度滋補導致的,索性這些只是藥膳,加上夫人飯量小,食用的並不多,還沒有太過嚴重,微臣給夫人開幾副藥方,夫人且先喝著調理一下,身體總還是能好的。」林太醫說完,走到一旁徑直的幫張夫人開起了藥方。
左棠沒想到,這身體還沒有到那種地步,起身給林太醫行了一禮,「多謝林太醫。」
「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林太醫客套地說了一句,低頭繼續開藥方。
見左棠這邊沒事,顧見初的視線,自然而然轉向了阮氏,「阮氏你是受人指使害左棠的,還是你自己行為?」
阮氏不由地看向張衡,但見張衡一直搖頭,阮氏眸子不由得一紅。
【好傢夥,這兩個人竟然還對上暗號了。】
【張衡現在暴露了,他擔心和白月光的孩子沒人照顧,就準備獨自將責任承擔下來,讓阮氏對外宣稱是受自己指使,至於不正當的關係也是他強迫發生,那樣阮氏就從一個加害者變成一個受害者,我們不會追究阮氏的責任,阮氏能夠留下來照顧他和白月光的孩子。】
【張衡這是真的把阮氏當成免費的保姆了,之前是為了照顧孩子才娶的阮氏,讓人家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幫他照顧孩子,現在他們所有的惡事暴露了,張衡還是想讓阮氏當免費的保姆,阮氏真的是倒八輩子血霉竟然被張衡救了,然後還要賠上自己的一生。】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張衡雖然惡事做盡,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卻從來都沒有虧待過。】
得到張衡的暗示後,阮氏紅著眸子看了張衡一眼,嗓音沙啞道,「是張衡強迫草民這樣做的,如果草民不這樣做,他就會殺了我,後來我按照他的吩咐,為夫人準備了這份有問題的藥膳,原本以為張衡會放過我,可是張衡卻獸性大發,背著夫人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不過是一介女子,實在沒有辦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之前草民也聽說那些高門大戶的夫人,會用陰狠的手段對付那些爬自己相公床的女子,草民怕死,怕夫人會將我弄死,所以哪怕是被張衡威脅,我也不敢對夫人說半個字,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這些事情。」
【說得確實讓人動容,只是這演技比張衡屬實差點。】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被張衡強迫的?」顧見初溫聲詢問。
張衡忽然冷笑出聲,「這還有什麼證據。」
阮氏垂著腦袋,不敢去看顧見初和謝辭安的眼睛,生怕被這兩人發現了端倪,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說謊會把所有的神經都無限放大,「草民沒有證據,張衡在強迫草民的時候,都是選擇沒有人的時候。」
張衡做了這麼多的惡事,在多強迫一個阮醫女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現在所有人對這兩人的解釋都沒有懷疑。
如果不是有系統在,顧見初對這兩人的一齣戲,也是半點懷疑都沒有。
同樣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阮氏不是被脅迫的,畢竟系統吃到的瓜不能當成證據拿出來,只能找更實際的證據。
現在若是想證明這兩人說謊,只能讓他們自己暴露。
就在顧見初想著該如何讓兩人暴露時,溫燭帶著一個小孩來到了現場。
在看到小孩的剎那,幾人歡喜幾人愁。
顧見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溫燭的速度可以呀,竟然這麼快就將這小屁孩翻出來,畢竟這兩個人將這小孩子藏得還挺嚴的,這一路來別說左相了,就連左棠都沒有發現。】
相反,看到小孩被溫燭帶過來時,張衡和阮氏臉色難看到了極致。